第30章 小師姐
來到酒館,吃晚飯的客人都還沒到。沒了眾多酒客的喧鬧,整個大廳安靜了許多。下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映在古木材質的桌椅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邁步往裡,就見范老闆正在和一個人說話。
這是一位女修,正確的說是一位女孩。白皙的臉略帶幾分嬌羞,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再加上一頭可愛的自來卷,身形嬌小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這是哪來的女孩子,長得還挺可愛。源天正琢磨這個問題是,一眼掃到了那塊兒「精英弟子」腰牌。
聚靈期前輩?這怎麼可能?就這捲髮小女孩,怎麼看都是鄰家女孩。一點兒都不像遠離紅塵的,修真界前輩啊。難道只是外表年輕,實際是個老妖婆?
「源兄弟,快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外甥女竹冰。」范老闆看到了進門的兩人,熱情的招呼著源天。
「師……師……」源天犯難了,真不知道該叫什麼好,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精英弟子。按照修為來說,應該是叫師叔的。修真界不論男女,只要比自己高一輩的,都應該叫師叔或者師伯。
外門長老很多聚靈期修為的,都是師叔師伯輩的。精英弟子比較特殊,屬於門內弟子,但是修為卻是到了聚靈期。
「叫師姐就行。」這女孩轉過身來,微笑著跟源天打招呼。
「師姐好」這招呼打的真夠尷尬,這叫啥事。源天和范衛東稱兄道弟,但又叫他外甥女叫師姐。這還好還沒叫師叔,不然得亂好幾個輩分。
「師姐好」源天叫師姐,前凱就也跟著喊師姐,二人目前都是外門弟子。他倒是看不出任何的尷尬,可能是究竟江湖臉皮更厚一些。
「新加入門派的吧。」竹冰本來面帶笑容的臉龐,突然一冷。看向前凱的眼神,帶著一絲警惕。
前凱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於聚靈期前輩的問話,也並不怎麼在意。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他的體型是格格不入。
范老闆這個老人精馬上給打圓場:「來來來,兩位兄弟先坐,我這就吩咐廚房給燒菜。」
「不著急,最近都沒幫你照顧靈田了,我先去後面看看。」源天這人雖然愛財,但說出去的話還是算數的。當初承諾了給照顧靈田和獸棚,現在就要遵守合約。
這次還真的有驚喜,二層靈雨決的事兒范老闆還不知道。會不會贈送幾道葷菜,源天又開始想美事兒了。
金色的太陽,照在綠油油的菜地里。聞著泥土的芬芳,看著豐滿的各種靈菜。這是源天三年來一直想要的生活,現在總算自己有靈田了,如果再有范老闆這麼一家酒館那就更完美了。
「源兄弟,這是啥時候的事兒,你瞞的我好苦啊。」
當靈雨降下,范衛東顯然看出了不同,二層靈雨決蘊含的靈力自然更充沛,對靈菜的好處那也是大大的。不是源天想瞞他,而是今天才剛剛突破。一層的靈雨決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這麼快就突破到二層自己也沒料到。
「范老闆真是冤枉我了,這才剛學會。」源天說的是大實話,他就在來這裡前剛學會靈雨決二層。再加上那無邪的笑容,不由得老范不信。
這麼一說,范衛東這才注意到,這排骨源的修為又提高了。慚愧啊慚愧,快四十來歲的人了才練氣八層修為。這源老弟才幾天功夫,就從練氣三層一路飆升,這會兒已經練氣六層了,過陣子說不定就要超過自己了。
修為提升了,不先學點保命的攻擊法決,靈雨決突破的這麼快。也就是源天這種怪物才會幹出這種事,其他人都在拚命的想在修真界掙一席之地,他挖空心思的想著怎麼賺靈石,讓自己過得更滋潤些。
二層的靈雨決果然不是一層能比的,大片的烏雲覆蓋了整個靈田,一會兒功夫就澆了個遍。
雨水的清新混合著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植株全都賣力的張開葉子,承接這充滿靈力的雨滴。范衛東兩眼冒光,彷彿已經看到了瓜果滿地,靈菜飛長。
也不管發愣的老范,靈雨接著又密密麻麻的在獸棚內下起。蘊含充沛靈力的雨水,自然又是引起了一陣雞飛狗跳、肥豬撞欄。
「源兄弟,你簡直神了。過陣子要是在學會了三層靈雨決,我都不敢說認識你了。」老范樂的合不攏嘴,對排骨源實在是太滿意了。
這小伙兒是真不錯,現在就有闖過塔二層的實力,很有前途啊。人雖然瘦了點兒,模樣長的還不錯;老范琢磨著,怎麼讓自己外甥女跟排骨源深入交往一下。
源天此時不知范老闆的想法,聚靈期修士對他來說那可是前輩高人。只是看到老范那傻樂的樣子,自己對自己的靈雨決也是相當的滿意。
「得瑟啥,大男人修為還不如十幾歲的女孩子。」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腦袋裡想起,正是九州金龍又不失時機的在打擊人。
「睡你的覺,條死蟲子。」源天剛泛起的一點兒小得意,被金龍給打擊了回去。狠狠地回了它一句,自己內心卻不由的有幾許失落。
喝酒去!本來好好的心情,讓那條懶龍給攪和了。多虧源天足夠樂觀,逮著免費的慶功酒先喝足再說。
「好,你們先喝著,我去廚房給加幾個菜。」范老闆心情大好,晃著膀子往後廚走去。
來到大廳,就見前凱一個人坐在桌子旁。竹冰師姐已經不知去向,也不跟她舅舅打聲招呼就走了,可真拿親戚不當外人。
「源兄弟來坐。」桌子上擺著兩盤簡單的冷盤,一盤是煎雞蛋涼拌的木耳,另一盤是老醋花生米。還有一大罈子酒,正是五糧神釀。酒罈子還沒開封,看來是在等著源天。
酒真是好酒,只是前凱的笑容有些勉強。看來是有啥心事,偏偏這會兒源天心情也一般。這一壇酒,怕要是一場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