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3章 歐陽平打開木匣 霍永健心服口服

  一分鐘以後，吳所長從隔壁的辦公室裡面抱進來一個木匣子，輕輕放在歐陽平前面的桌子上。


  「霍永健，你認識這個木匣子嗎？」


  「這就是我娘放在密室裡面的木匣子，金條等東西就在這裡面。」


  歐陽平打開木匣子的蓋子：「霍永健，你過來看看。」


  「歐陽隊長，不用看了。我們願意把它交給國家。只是有一點，我們不明白，你們是怎麼進入秘密的呢？難道是完顏靜德領你們進去的？密室的出口，我爹已經改造過了。」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在密室裡面，還有一條通向祠堂的暗道，是完顏靜德領我們從暗道進入密室的。你們霍家人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暗道，對不對？」


  「這——我就全明白了，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七號，完顏靜德從暗道進入秘密，那我爹虜走了。我說的對不對？」


  「不錯。你說的很對。」


  「這就是報應，這是老天爺安排的，我爹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得了完顏家老宅，本以為躲在密室裡面就可安然無恙，沒有想到密室裡面還有一個暗道。密室成了我爹葬身的墳墓。」霍永健果然大徹大悟。


  「霍永健，你現在還堅持說，是完顏家自願把完顏家老宅送給你們霍家的嗎？」


  「這是過去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一無所知。」難怪霍永健說霍鵬舉「得」了完顏家老宅，而不是霸「占」了完顏家老宅。


  「我這裡有一份悔過書。」歐陽平從劉大羽的手上接過霍鵬舉的悔過書。


  「悔過書？」


  「對，是你父親霍鵬舉自己寫的悔過書，這上面還有你父親的血印和簽名。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七號夜裡，完顏靜德從暗道潛入密室。虜走了你父親霍鵬舉。當天夜裡，完顏靜德在老祖宗完顏謹鴻的墓室裡面對你父親進行了審訊，這份悔過書就是你父親霍鵬舉交代的內容。」歐陽平走到霍永健的跟前，將幾張紙遞到霍永健的眼前，「霍永健，你好好看看，你父親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全在上面。」


  霍永健雙手顫抖，接過幾張紙。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父親的字。」


  霍永健先看了看手印後面的簽名：「這——這是我爹的簽名——不錯，是他的簽名。」


  霍永健又一張一張、認真仔細地看了起來。在閱讀悔過書的時候，霍永健的雙手不曾停止過顫抖。


  「這是你父親霍鵬舉寫的字嗎？」


  「這是我父親的字。」


  五分鐘以後，霍永健用雙手將幾張紙遞到歐陽平的手上。


  「霍永健，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


  「看仔細了？」


  「看仔細了。」


  「你現在能理解完顏靜德為什麼要寫聯名信舉報你父親霍鵬舉了吧！」


  「我父親咎由自取。」


  」你現在還堅持說是完顏家主動把老宅送給你家嗎？從你爺爺霍庭基開始，你們霍家就開始惦記完顏家的老宅了。把完顏靜德關進縣警察局的大牢，是你爹霍鵬舉事先設計好的圈套。霍鵬舉先攛掇完顏靜德在板橋鎮開煙館，他不僅僅是嘴上說說而已，他還拿出了十根金條入伙，真金白銀，完顏靜德也就相信了。完顏靜德的母親曾經提醒完顏靜德小心提防你父親霍鵬舉。當時，完顏靜德一心想振興完顏家，就相信了霍鵬舉。因為有他的保安團在暗中保護，煙館的生意很好，關鍵是霍鵬舉還在煙館投了十根金條，這不由完顏靜德不相信。後來，完顏靜德又在城裡開了幾家煙館。半年後，政府開始禁煙，霍鵬舉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他沒有告訴完顏靜德，其它煙館聽到風聲，早就關門歇業，等完顏靜德知道——想關閉煙館的時候，為時已晚，煙館被封，完顏靜德被關進了縣警察局的大牢。本來，完顏靜德是應該被關進市警察局的大牢的，霍鵬舉和上面的人互相勾結，把完顏靜德關進了縣警察局的大牢。這樣，霍鵬舉就可以出面保完顏靜德了——霍鵬舉料定完顏靜德的母親一定會去求他。」


  「完顏靜德的母親明明知道是霍鵬舉給完顏靜德下的套，為了救兒子的性命，她不得不帶著房契和金條去求霍鵬舉幫忙疏通。霍鵬舉不費吹灰之力，得了完顏家的老宅，還有幾十根金條。這些內容全是你父親霍鵬舉自己交代的，這些內容，你全看過了嗎？」


  「我看過了。」


  「這個木匣子裡面，一共有37塊金條。21塊金磚，11塊金餅。」歐陽平一邊說，一邊從木匣子裡面拿出一根金條，走到霍永健的跟前，在37根金條裡面，就有六根完顏靜德的母親送給你爹的金條。」


  「難道完顏靜德的金條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記？」


  「你說對了。你看，在這根金條上，就有一個特別符號——雙人旁。這個雙人旁就是完顏靜德——『德』字的偏旁。」


  霍永健接過金條，仔細看了看金條上的標記：「照這麼講，有標記的金條應該還給完顏靜德。當然，這要由你們來決定。至於我家住的房子，原本就是完顏家的，由我做主，還給完顏家，我想母親是會同意的。房契和藍圖在我母親的手上，我讓母親把房契和藍圖還給完顏靜德。」


  「那你們霍家人住到什麼地方去呢？」


  「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我們還是搬回霍家老屋——就是我叔叔霍鵬展住的地方。」


  霍家人有一部分要在監獄裡面安家，所以搬回老屋的人不會很多。說不定一個人都沒有。但霍永健希望是越多越好。願望歸願望，現實就是現實。人生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


  接下來，同志們提審了霍永樂——他是直接實施殺人的兇手，自然要先提審他。等拿到霍永樂的口供之後，在慢慢提審霍永強和蔡文英。根據同志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霍永強和霍永健一樣，也應該是完顏格勒失蹤案的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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