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土層下出現石灰,麻袋中一具屍骸
一具骸骨韓玲玲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兩件首飾。
郝大媽接過兩件首飾,走到煤油燈下。
「大媽,這兩件首飾是不是嚴寶山送給李開基和嚴阿妹的那兩件首飾」
「這是嚴阿妹給你們的嗎」
歐陽平點點頭。
「你們被她騙了,這不是嚴寶山送的首飾,這是嚴阿妹從地攤上沒來哄女兒的。」
「走。」
五個人依次走出房門,穿過門廳。
郝大媽將五個人領到柴房的門前;老頭子則站在門廳的石階上,人站在石階上,既能看到李開基家的房門,又能看到柴房。
郝大媽蹲下身體,將右手伸進門的底部,然後做了一個上提的動作。
陳傑心領神會,他蹲下身體,用右手托住門的下方,用力向上一提,門軸就出了門窩。
陳傑將門向外挪了二十幾公分,上面的門軸便脫離了上門圈。
陳傑將門靠在門框上,劉大羽率先鑽進柴房。
雨還在下著,雨水順著屋檐滴落在石板地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雨聲掩蓋了一切微小的聲響。
老天爺在幫助大家。
歐陽平打開手電筒,在柴房裡面掃了一圈。
郝大媽說得沒錯,柴房裡面除了柴禾就是煤基本,柴禾堆放在西南角和東南角上,煤基碼放在西北角上,柴禾很多,佔據了大半個柴房,最高的地方到達房梁,煤基很少大概有兩百多個,碼放的非常整齊煤基碼放在一張破桌子下面。
在柴房的北牆邊既靠近門口的地方,戧著兩個門板和兩條長板凳,這大概就是嚴寶山用來睡覺的床。
在柴房的西北角上既桌子的上方貼著一些報紙報紙已經發黃,有些地方已經從牆上脫落,脫落的地方掛著一些蜘蛛網。很顯然,這裡應該是安床的地方,嚴寶山的床應該是鋪在這裡的。
柴房的地上鋪著青磚。
歐陽平用手電筒在柴房裡面照了一個遍,最後走到大桌子跟前。
「我們把煤基搬開看看。」陳傑道。
歐陽平和劉大羽同時蹲下身體。
郝大媽站在門口把風。
煤基搬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陳傑發現了異常:煤基下面雖然也鋪著青磚,但和其它地方的青磚不一樣,看上去,明顯有些鬆動,磚縫之間甚至還有縫隙其它地方的青磚和青磚之間的填充物已經渾然一體。有些地方已經分不出哪裡是青磚,哪裡是磚縫。而煤基下面的青磚和磚縫非常清楚。更奇怪的是,這裡的青磚濕度很大,貼近青磚的煤基鬆散的很。
陳傑非常輕鬆地扣起來了幾塊青磚,青磚下面是土,土也比較鬆軟。不知何故,青磚下面的土更加潮濕。
陳傑將另外幾塊青磚也撬了起來。
郝大媽拿來了兩樣工具,一把鐵鍬,一把和煤用的小鏟子。
劉大羽接過小鏟子,將青磚下面的土挖上來。
劉大羽挖到二十公分左右的樣子,土中突然出現了石灰,挖上來的土和石灰水分比較大。
大家的心情開始忐忑不安其實,挖開鬆軟的泥土的時候,所有人的心就拎了起來。在此時此刻,人不可能不產生一點聯想。
再往下就全是石灰了。越往下,石灰的水分越大,而且成泥狀。
「麻袋。」韓玲玲壓低了聲音道。
大家都看見了。麻袋的縫隙中滿是石灰。
大家同時聞到了石灰的味道,在石灰的味道中還有另外一中奇怪的味道是一種被什麼氣味掩蓋著的的氣味。
劉大羽和陳傑把大桌子抬到一邊,將桌子下面所有的煤基全部搬開,將所有青磚全部揭起來。青磚與青磚之間只有少量的土。
陳傑和劉大羽在搬桌子的時候,桌腿不小心碰到了靠近牆邊的一摞煤基,煤基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如果沒有雨聲的話,這聲音肯定會驚動李開基和嚴阿妹。
歐陽平和陳傑將麻袋上面的土和石灰全部挖上來。
土的深度在二十公分左右;石灰的深度在二十公分左右。
「去年春天,李開基曾經運回來一車石灰,他說要將屋子裡面全部粉刷一遍,可我看他只粉刷了一間房子。後來,我家的灶台壞了,我問嚴阿妹要一點石灰,她說全用完了。我就納悶了:一車子好幾袋石灰,只粉刷了一間房子,怎麼就全用完了呢」郝大媽貼著歐陽平的耳朵低聲道。
雨越下越大。
麻袋的一頭是用繩子系起來的。
郝大媽找來了一把剪刀。
陳傑用剪刀剪斷繩子,打開麻袋口,手電筒的光同時對準了麻袋口。
所有人都驚呆了。
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幾根粗細不等的骨頭骨頭全包裹在石灰泥中。
麻袋裡面是一具死屍。
在石灰的作用下,屍體身上的軟組織被燒爛化盡,只剩下一具白骨。
歐陽平站起身,拽亮了電燈:「走,先把李開基和嚴阿妹抓起來再說。韓玲玲,你和王所長在這裡守著。老陳,你把這根掛衣服的繩子剪下來。」歐陽平說罷,便和劉大羽、衝出柴房。
柴房裡面正好有一根固定在牆上的繩子,應該是嚴寶山住在這裡的時候用來掛衣服和毛巾的。陳傑剪斷繩子,也衝出柴房。
「咚咚咚」劉大羽敲了三下門。
屋子裡面沒有反應。
劉大羽又敲了三下:「咚咚咚」聲音比先前大了許多。
屋子裡面果然有聲音了:「開基,有人叫門。」這是一個嚴阿妹的聲音。
「誰啊」
「李開基,你把門打開,我是王所長。」
「有又有什麼事情啊」李開基有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