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他不用擔心?
沈墨不太明白何彥軒的意思,過了幾秒鍾才明白何彥軒可能指的是自己緊繃的臉,緊緊繃起的臉看上去臉色很差很差。
“他叫我們來是為什麽,聚會我們幾個在別墅裏邊聚會也一樣啊,為什麽還要參加職員的聚會?”
不能繼續說了,再說下去就露餡兒了。
何彥軒非常及時的閉了嘴。
整個聚會的會場上,除了沈墨一臉蒙圈外,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今年又是新的一年,淩氏集團終究會迎來新的挑戰和新的機遇,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們獲得了很多成功,比如在化妝品方麵成功地和歐洲方麵公司強強聯合,比如公司裏招聘了一個極富有才華的素人歌手。”
“去年我們做得不錯,今年我們會做得更好。接下來就讓我們的總裁,淩氏集團的大家長,淩奕瀾先生來為我們講話。”
不過多時,一個秘書走上前來,拿起話筒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隨即視線移向了淩奕瀾。
“大家好,我是誰大家應該認識,所以我也不需要自我介紹了。去年大家做得不錯,今年相信會更好,我對我的員工抱有很大的期望,我相信我的員工一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沈墨再次被刷新了三觀,她一直覺得,淩奕瀾是一個外邊冷裏邊悶騷的男人,說不了這種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但是今天在員工聚會的會場上,她卻見到了他的另一麵,原來他也不是那種非常冷非常冷的人。
十分鍾之後,作為淩氏集團的總裁,淩奕瀾終於發表完了自己應該發表的講話,目光落到了沈墨的身上。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今年我要脫單了。”
員工裏邊立刻炸了開來,每一個人都在竊竊私語,麵麵相覷,大約都是不相信自己的總裁會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淩奕瀾從講話的高台上走了下來,站在了沈墨的麵前,牽住渾渾噩噩的沈墨走了上去。
凝視著眼前的沈墨,淩奕瀾的唇角上翹,彎起一個弧度。
“小墨,我們之間經曆了很多,我認識你已經有四年了,這四年我們經曆了太多太多,誤會與波折,還有生死,我們曾經無數次分別,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你又無數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感謝上蒼給了我們一個伶俐可愛的孩子。現在,我想給你一段婚姻,從此以後我們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突然鬆開沈墨的肩膀,在沈墨的麵前單膝跪下,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首飾盒子。
盒子中一枚鑽戒在燈光下閃爍著點點星光。
“沈墨,三年前因為誤會你不願意嫁給我,現在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沈墨低頭看著他,他的眼睛明亮,透過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看見璀璨的夜空。
四年了,沈墨有些恍惚,沒有想到他們在一起已經四年了,四年間風風雨雨,經曆波折。
“我願意嫁給你,你就是我的家。”
何以為家,其實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己的依靠就是自己的家,而這個丈夫一定要是自己最愛的人。
淩奕瀾為沈墨戴上戒指,接著站起身將沈墨摟入懷中。
“你好,我的太太。”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台下的秦璿臉上露出了一棵白菜終於賣出了一個好價錢的老媽子般的表情。
她很欣慰,沈墨終於有那麽一天看到了自己的幸福。
沈墨是幸福的,但是她一直活在自己眼前的困境中,她沒有看到自己的身邊有那麽一個人一直在守著她。
四月,桃花芬芳。
陽春四月,沈墨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了婚禮的現場上。
“什麽是婚姻呢?在這裏,我要告訴大家,婚姻是相互的理解和信任,更是彼此的托付和珍惜。”
“當然,婚姻是愛與愛的交融,情與情的交換,更是心靈與心靈的碰撞,生命與生命的相連,傳頌著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交織出一個美好的愛情誓言。”
婚禮的現場上,擔任司儀的秦世玉可謂是搶鏡不斷,看到自家的熊孩子淩奕瀾終於嫁出去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現在,請兩位新人轉過身來,這位先生,當你牽起她的手的那一刻,就要承擔起婚姻的責任。”
“你願意一直牽著她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她,嗬護她,珍惜她,保護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顧她,謙讓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遠嗎?”
凝視著沈墨的臉,淩奕瀾毫不猶豫的道了句,“我願意。”
“沈小姐,你願意牽著他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你都將忠於他,支持他,幫助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遠嗎?”
沈墨笑了笑,笑容清甜,“既然他都願意了,我怎麽能不願意呢?”
“好,請兩位新人交換信物。”
小花童步履還有些蹣跚,但是還是倔強地邁著步子托著戒指走到了沈墨和淩奕瀾的麵前。
“爸爸媽媽,給你戒指。”
淩奕瀾摸了摸淩千霂的小腦袋,拿起戒指為沈墨戴了上去,沈墨也同樣摸了摸淩千霂的腦袋,將婚戒戴到了淩奕瀾的無名指上。
“聽著,你是我的人了。”
沈墨抬頭看他,笑容狡黠。
“好,我是你的人,你要對我負責。”
握住沈墨的手,淩奕瀾的笑容裏邊全是寵溺。
經曆了四年的波折,他們終於走在了一起。
婚後不久,就有新的消息傳了過來,是關於羅榮的。
因為涉嫌喬傲珊的案子,作為喬傲珊案件的主謀,還有栗鑫案的真正犯罪嫌疑人,謀殺秦喆的凶手,還害死了不少人,還綁架了沈墨,羅榮可以說是罪大惡極。
在被逮捕後不久,法庭審判,直接就確定了羅榮死刑,槍決。
在羅榮即將被槍決的前一天,雲顥終於再次的出現在了羅榮的麵前,陪著雲顥的還有尹織染。
坐在監獄的椅子上,羅榮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沒有想到,我最終是擺在了你們兄妹兩個人的手上,即將要死在淩奕瀾的手裏。”
看見坐在對麵的雲顥和尹織染,羅榮發出了一聲低啞地笑。
“敗在我們的手裏?羅叔,你說笑了,你是敗在了自己的野心中。”
尹織染聲音清冷,在這牢房中回蕩。
“丫頭,我沒有想到,論起毅力,沒有人能比得過你,其實三年前你就已經知道真相了吧,沒想到想來最衝動的你居然可以在知道真相後臥薪嚐膽三年。”
羅榮抬頭看著尹織染,心中五味雜陳。
“為什麽雲氏可以光明正大都讓警察查底子,應該是你的手筆,這些年你一直在將雲氏洗白,現在的雲氏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隱瞞。”
“你的狡猾超乎了我的想象。”
尹織染低著頭,良久,臉上掛上了微笑。
“嗯,都是拜你所賜,羅叔,既然已經到了最後,你應該回想一下,自己做的孽。”
“羅叔,有句話叫做,善惡到頭終有報,敢問蒼天饒過誰。我們會處理好雲氏,希望羅叔在生命的最後一天能夠好好想一想。”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和對待雲勵成死亡的時候不同,現在對待這個男人,尹織染和雲顥隻有無盡的寒心,從他決定要殺死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羅叔了。
羅榮看向尹織染和雲顥走出去的方向,有些迷茫。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他不希望別人和自己有不一樣的想法。
當年雲勵成為什麽會失敗,不就是因為雲勵成相信了淩奕瀾嗎?
過度的信任一個人,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可是不相信別人,似乎也錯了。
“哥,你要去哪兒?”
走出監獄,雲顥走向自己的車子,但是方向卻和回到公司的方向有所不同。
“我去找你嫂子。”
嫂子?
尹織染有些納悶,什麽嫂子啊?
“還有,你,好好地為自己打算,嫁不出去我可不養你啊!”
車開到一半,雲顥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看向尹織染,忍不住道了句。
尹織染翻了個白眼,什麽叫自己嫁不出去,她不過是現在不想嫁而已。
“好好追我的嫂子去吧你,別到時候我嫁出去了你嫁不出!”
“這麽彪悍,虎子那小子能駕馭得了你嗎?”
雲顥的嘴角抽了抽,車子風馳電掣般的開了出去。
目的地卻是淩氏集團的廣告拍攝現場,越溪已經換好了衣服。
“越溪,你的粉絲來了。”
助理看見雲顥走進來,忍不住呼喚了一句。
越溪錯愕回頭,恰好對上一張笑臉。
相比較可以四處晃蕩的幾位,沈墨的日子又開始無聊起來。
她懷了第二胎,淩奕瀾的動作真的很快!
無聊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手機上再次出現了兩條短信,是岑越和秦璿發來的。
“第二胎要是個女兒,給我!”
岑越生了個兒子,目前在為她的兒子找媳婦。
“要是我的孩子出生了,記得給我留一個,要是兒子,和小睿結為兄弟,讓他們當基友,要是女兒,和小睿結為夫妻!”
秦璿也懷孕了,思想還是這麽汙。
沈墨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看著在一邊玩耍的小睿,突然有點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