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番外：好孕記（2）
「舒服嗎？」
「嗯……嗯……好舒服……」
「這裡呢？戛」
「也……也舒服……子戚，你技術越來越好了。窒」
衛子戚笑，沒提醒衛然她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
此時，衛然的睡衣都還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只露出一截腿。
衛子戚坐在她的腿邊兒，給她按摩小腿。
懷孕尤其到後期，腿容易抽筋兒，衛子戚每晚睡前都會給她按摩，把她的腿按放鬆了，睡的也踏實。
按完了小腿，衛子戚又抱著她坐起來，開始給她按摩後背和腰。
「對了，子戚，女兒的名字想好了嗎？」
「今天拿去給爺爺看了，爺爺准了。」衛子戚說道，「到咱們女兒這一輩，族譜上是沐字輩，就叫衛沐然，怎麼樣？」
衛然只是在舌尖兒上品味了兩便，就品出意思來了。
衛沐然，衛沐然，不就是衛慕然嗎？
也就是中間的字，族譜有硬性規定，不能隨便起。
不然，衛子戚不會直接就起了衛慕然吧？
明白他的心意，她自然不會反對，頭順勢向後靠在他的肩膀上，轉頭就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
「我喜歡。」
「我知道你會喜歡。」
「……」臉皮還是那麼厚。
「舒服嗎？」衛子戚繼續按摩著她的背。
「好舒服。」還是這麼曖.昧的對話。
……
……
衛然雖然懷孕，但是沒耽誤上學，有結婚證兒在，學校也不能說什麼，總不能歧視吧？
再加上她身後的背景，龐大的衛家在後面兒支撐著，學校更是一句不是都不敢說。
大著肚子在學校上學的衛然，便成了A大校園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繼續上學這事兒，一方面是衛然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衛子戚的意思。
這男人還是有私心的，她結婚的傳言，學校里有，但是傳著傳著就不了了之了，因為很多人都不信這麼年輕的姑娘這就結婚了。
衛子戚也不能天天去A大拿著擴音器去吆喝：「衛然是我老婆，衛然是我老婆，誰也不許打歪主意，誰也不許靠近她。」
於是，衛然現在懷孕，反倒是成了很好的機會，讓衛然在A大溜達一圈兒，誰都能看到她這個孕婦。
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
衛然上完課，就有衛子戚來接。
來不了的時候，才交給司機。
因為衛然懷孕，衛子戚開車越發的小心謹慎，哪怕是路上遇到減速帶，衛子戚也要慢慢的踩著剎車，平穩的減速，然後像蝸牛爬一樣壓過突起的減速帶，沒個十幾秒絕對過不去一個減速帶。
哪怕是身後的車喇叭「叭叭」的響，衛子戚也是面不改色的小心過他的減速帶，沒見他老婆懷孕了嗎？受不得顛。
所以，現在衛子戚開車，過減速帶的時候真是別提多平穩了，真是一點兒都不顛。
有一次，衛然下課，正好陸南希也沒課了，跟衛然一起走，衛子戚來接，陸南希就搭了一下順風車。
平時，衛然當然是都坐在副駕駛。
但是因為有陸南希在，衛然便跟她一起坐在了後座上。
A大校門口的馬路，因為靠近學校，自然兩邊就各有一個減速帶。
衛子戚果然就減速了，慢悠悠的以不到十邁的速度過減速帶，後面的車喇叭急促且鄙視，終於沒耐心再跟在他後面，超越了過來。
行駛到他旁邊的時候，那司機還歪頭看了衛子戚一眼，目光滿是鄙視。
衛子戚眼不斜，目光直視前方，看的一如既往的穩妥。
陸南希也是坐過衛子戚的車的，那時候跟衛然去酒吧，第一次碰到方博然他們的時候，就是坐的衛子戚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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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到衛然耳邊，小聲地問：「衛子戚開車什麼時候這麼……穩妥了？」
衛子戚的耳朵好使，她可不敢說開的跟新上路的女司機似的。
「子戚怕顛到我。」衛然笑道。
衛子戚聽了，嘴角也彎了起來。
其實這原因，衛然從來沒問過他，他也沒主動說過。
原來，她不問是已經知道了。
這種什麼都不必說，就已心意相通的感覺，真好。
……
……
在衛子戚的細心照料下，衛然的肚子很順遂的日漸變大，從來沒出過任何狀況。
定期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都說，從來沒見過保養得這麼好的孕婦，肚子不大不小，幾個月大的肚子該有多大就有多大。
進行體檢，所有的指標都正常，飲食均衡合理。
懷孕的時候，是很容易的糖尿病的。
可是衛然卻調理的很好，水果沒少吃，可是因為均衡，便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聽醫生的話，衛子戚很是心滿意足。
因為衛然的飲食，都是衛子戚親自找了好幾個營養師，讓他們給出菜單，然後衛子戚再綜合一下。
因為單一的營養師給出的菜單，裡面總會有些搭配，是衛然不愛吃的。
衛子戚就把搭配中衛然不愛吃的菜劃掉，再從別的單子里調來衛然愛吃的補充。
在注意女兒的健康的同時，他也要注意老婆的喜惡。
衛然泡完澡，放鬆了出來，看到衛子戚坐在床.上，倚著床頭，手裡正捧著書看。
衛然靠過來，頭髮還濕漉漉的，發梢碰到衛子戚的肩膀，便將他的肩膀沾濕了。
她的頭髮雖然涼，但是身子卻熱。
剛剛泡了澡，被熱水把香味兒蒸的更濃，皮膚也是粉色的，靠在他的身上，把他也勾的火熱難當。
「看什麼呢？」衛然伸頭看著衛子戚手裡拿著的書，看他看得挺認真，還以為是金融方面的專業書。
不過以衛子戚的能力，自己都能出好幾本兒書，讓人奉為經典教科書了，真沒必要看別人寫的，那寫書的作者還不知道有幾把刷子呢，衛子戚看了估計還得笑話人家。
可以看裡面的文字，竟是些營養學上的東西，衛然就傻眼兒了。
衛子戚突然回頭，堵住她的嘴就使勁兒的親。
衛然的後腦被擠到床頭上，緊緊地貼著，被他壓得還有些疼。
衛子戚吻得重，實在是看到她剛出浴，溫溫軟軟的雪白樣子，給刺激著了。
原本捧著書的手一松，便把書丟到了床.上，騰出空捧著衛然的臉，一隻手沿著她的臉頰向下滑，一路上脖子，鎖骨，再到浴袍。
浴袍的帶子還在腰間系著，可是浴袍的領子卻因為他手上的動作變得鬆鬆垮垮的，那隻手直接就探入衣領，手掌火熱的攥住了她。
好半晌，才鬆開衛然，衛然被吻得氣息不勻。
他的嘴雖然鬆開了，可是手沒有，還在裡頭握著。
衛然被他碰的渾身發燙髮顫，越是這大肚子的時候，就很在意自己的身材，不想被他看到自己不好看的時候，所以也特別容易害羞，沒什麼自信。
她低眉順眼的，臉紅撲撲的。
「營養學的書。」衛子戚低聲說，回答的是她先前的問題。
衛然還受那一吻的影響，明明被他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算下來，兩人結婚也是快兩年了，可還是每每被他吻著，就心跳加速，像初戀一樣。
好半晌，衛然才反應過來，衛子戚是在回答她先前的問題。
「怎麼想起看這類的書了？」衛然真的好奇。
「給你搭配飲食啊。」衛子戚說道，手不離她，唇更是貼著她的唇在說話。
她的唇瓣軟軟的，貼著太舒服，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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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有找營養師，但是對你的口味他們並不熟悉，總有你不愛吃的地方，我雖然可以把你不愛吃的菜刪去再改一下，但是也怕自己不夠專業，再把你吃壞了，自己學一學，這樣改起來也沒壓力。」
衛然的唇貼著他的唇笑開，主動地撅嘴親上他。
網上說男人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男人洗碗的時候最有魅力，男人……
總之，好多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可她覺得，自己男人為了她，一聲不吭的細心疼她的時候，最有魅力。
……
……
衛然的預產期是在十二月，衛然已經請了假，不再去學校，專心在家待產了。
衛子戚平時有那麼大的公司要顧，所以不能總是在家陪她。
為了照顧她，衛子戚已經是兩頭忙了。
他的工作到底有多忙，她不清楚，她大學還沒畢業，還沒開始工作，也沒去「武鋒」真正的接觸過他的工作。
但是既然要統領那麼大的一個商業帝國，那就不是一般的忙碌。
就連普通的職員，都有經常加班熬夜的情況，更何況是他呢。
衛子戚一直堅持到點按時下班，實在是完不成的工作，就帶回來，總之是要守著他。
工作這麼忙，還要抽出時間看與懷孕相關的資料，甚至還有伺候月子什麼的。
想他一個大男人，拿著本講怎麼伺候孕婦，伺候月子的書，畫面多麼有衝擊性。
衛然非但不怪他太忙，反而還心疼他太累。
衛子戚怕她接近生產的時候會緊張害怕，畢竟那是要從陰.道生出一個孩子來，那可是人所經受的最大的疼痛了，緊張是難免的。
所以，他特意叫了寧婉，多去陪陪衛然，衛然要是有什麼緊張的，也盡可以跟寧婉說。
其實衛然現在的心態挺好的，尤其是寧婉在跟前，她總能想起，寧婉從懷孕到生產，都沒有丈夫在身邊。
這些，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熬過來了。
懷孕生產時的恐懼，她肯定有，甚至比別的孕婦要大得多，可是，依然挺了過來。
反觀自己呢？
丈夫在旁邊陪著，從懷孕伊始便無微不至的照顧。
生產的時候，恐怕得醫院拚命的攔著，才能攔住他不要暴力的沖入產房中。
有衛子戚的支持，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不過，怕是不怕，但緊張總有。
好在，寧婉也帶了小娃兒來，有小娃兒在旁邊依依呀呀的熱鬧，也讓她放鬆了不少。
衛然和寧婉聊天兒，寧婉隻字不提生產的事情，免得給衛然造成壓力。
小娃兒一個人坐在地上，雖然是冬天，但是家裡有地暖，所以她自個兒玩兒的也挺有樂趣。
小娃兒一個人玩兒膩了，便從地上爬起來，左右搖晃著來到衛然的面前，好奇的看著衛然的肚子。
舅媽.的肚子好像一次比一次大，為什麼呢？
小娃兒眨著眼，很是不解，肚子鼓鼓的，看起來很重啊！
「皺嗚！皺嗚！」舅媽這個詞，對小娃兒來說還有些難。
當初，寧婉教了半天，小娃兒也只能勉強發出前面那個皺音，媽便被自動換成了嗚。
媽媽她現在叫的已經很溜，可是當舅和媽連到一起，小娃兒就又糾結了。
寧婉也沒勉強，本來因為當初身體的原因，小娃兒生下來，發育的就比一般的孩子要慢一點兒。
不論是走路，還是說話，都要慢一些。
好在慢是慢，並不是不會。
衛然笑看著小娃兒手指著她的肚子，一臉的好奇。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晴晴，這裡面是你的妹妹。」
「妹妹……」這兩個字，小娃兒叫的竟然很準確，清清脆脆的童音，聽得衛然心花怒放的。
小娃兒叫了兩聲
，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明白妹妹為什麼會在肚子里。
妹妹應該跟她長得一樣才對。
「妹妹現在還在舅媽.的肚子里睡覺，等時間到了，就會從肚子里出來，慢慢的，便長成跟你一樣了。」衛然解釋道。
小娃兒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衛然的肚子，好像在思考，妹妹要怎麼從肚子里出來。
她這小樣兒，惹得衛然和寧婉哈哈大笑。
……
……
衛然沒想到，孩子來的很突然。
平安夜的時候，家裡的客廳擺上了一棵高高的聖誕樹。
衛家雖然歷史古老，好像什麼都是古色古香的。
可是對於這外國的重要節日，也是挺趕時髦，不會覺得中國人過洋節有什麼不好。
節日多了，熱鬧。
擺在客廳一角的聖誕樹，雖然在角落，卻以鮮艷的顏色奪人眼球。
上面掛滿了彩帶和彩燈，樹頂上掛著一個天使人偶，樹下堆滿了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有大有小，把樹底下的空當堆積的特別充實，只等著明天一早拆開來看。
衛然覺得身.下有些不對，但是沒跟任何人說，免得他們大驚小怪的，虛驚一場。
她慢慢的去洗手間，過了會兒，洗手間傳來她的喊聲：「子戚，我見紅了！」
衛子戚蹭的從沙發起身，一路狂衝到洗手間。
林秋葉也趕緊跟過來，「見紅就是快要生了，趕緊去醫院！」
火急火燎的，衛子戚抱起衛然就往外走。
「疼嗎？」衛子戚問，大冬天的，汗都出來了。
他聽說，臨產前的陣痛特別疼。
衛然搖頭，「還沒開始陣痛呢。」
快到醫院的時候，衛然開始陣痛了，陣痛間的間隔越來越短，她一直咬著牙，再疼也不敢出聲，就怕嚇著衛子戚。
他現在膽子特別小，只要是她的事兒，他可經不起一點兒嚇。
到了醫院，衛子戚抱著她走在敞亮的室內，才看到她滿臉的汗，還有疼到慘白的顏色。
「疼就叫，別憋著。」衛子戚緊張的說道。
衛然還想忍著，可看衛子戚沉下的臉，便不敢再忍了，哼哼唧唧的疼出了聲。
在楚天醫院早就訂好了房間，醫生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次，直到衛然開始宮縮，立即被推進了手術室。
衛子戚在手術室外面來回的踱步，走來走去走的衛明毫眼亂。
寧婉生孩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緊張。
「子戚啊，你站著別老走來走去的，我看著眼暈。」衛明毫終於忍不住說道。
衛子戚停下來，沉默了半晌，卻說：「我想把手術室的門踹開。」
正路過的護士聽到以後，嚇了一跳，忙跑去找保安，讓保安多注意著點兒這邊兒。
終於，在眾保安戰戰兢兢的注視下，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中氣十足的哭聲傳出來，護士抱著剛出生的小沐然出來，笑呵呵的對已經急白了臉的衛子戚說：「是個千金。」
衛子戚接過來，抱得手法很嫻熟。
因為他特意去買了個模擬嬰兒，那個模擬嬰兒還挺智能的，設定一段時間后就會哭，給它拿配置的奶瓶放嘴裡擱著才會好。
抱著它，姿勢不對也會哭。
平時，衛子戚就拿來聯繫抱孩子和換尿布，練習的特別勤奮。
衛然看了，也不笑話他，反而是特別感動，沒想到他能有這份兒心。
她能肯定，沒有多少准爸爸能做到他這程度。
衛子戚抱在懷裡，小沐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懂事兒，知道這是爸爸，突然就不哭了，剛出生還睜不開眼，可是閉著眼睛的樣子顯得特別平靜，像睡著了一樣。
「我女兒就是漂亮，比蕭雲卿閨女漂亮多了。」衛子戚張口就誇。
「……」林秋葉想著，虧小娃兒還是你認得外甥女兒，直接就被扁的一文不值了，偏心也偏的太快太厲害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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