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他對她的珍視
他身上的肌肉要噴發出襯衣似的，費了很大的勁兒，他才停止。
稍稍離開她，可是唇.瓣距離她的，仍舊只有幾毫米。
只要他再受不住誘.惑，只需輕輕一蹭，就能蹭上呶。
「突然又不想出門兒了。」他聲音沙啞的厲害，說話間，氣息吹灑在她的唇上，燙的她顫的也厲害膦。
那微顫的紅潤就在他眼前勾著他，衛子戚的目光越來越深。
衛然無力的推了推他，那明顯的緊張里，竟還帶著點兒興奮。
她顫聲說：「我……我還沒……」
不等她說完，衛子戚就嘆了口氣，又輕啄了下她的唇，才直起身子。
「走吧，買衣服去。」衛子戚的聲音里，沙啞還是那麼明顯，明顯他的火氣都還沒有退去。
衛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兒筋搭錯了，下意識的就往下看了一眼。
「哼！」衛子戚在她頭頂悶哼一聲，「真不想出門兒了？」
衛然一個激靈，立馬抬起頭來。
這動作太大了，當她接觸到他揶揄的目光時，便覺得更加丟臉。
這下，也不敢把臉偏開。
不然就跟她心虛，腦子裡想著那些邪惡的事情，正好被他抓住了似的。
「快走吧！」衛然羞惱之下，粗聲粗氣的說，便把衛子戚往外推。
衛子戚一把抓住她推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牢牢地握在手裡，好像這輩子都不再放開了。
「走吧。」他啞聲道。
兩人下了樓，到了院兒里，衛子戚才想起來，他的車讓賀元方開去「嵐山大院」了。
他皺眉道：「我忘了，我的車給元方開走了。」
只是略作遲疑，衛子戚就說：「走吧，咱們打車去。」
「這兒因為地兒偏，計程車可不多，能過來的都是送客人去機場的，車裡都帶著人，來來往往的可沒有空車。」衛然提醒道。
衛子戚不信，說道：「先出去看看。」
衛然笑笑，便隨著他去。
走了一段兒，還沒出小區，衛然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著。
現在的天氣雖然涼快了，可兩人的手握時間長了，還是握出了一手的汗。
他今天一切都太反常了，以前出門兒的時候，他也會握她的手，攬她的肩或者腰。
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緊地握著就是不鬆開，就怕一鬆開她就走了似的。
他握的那麼牢，像是在無言的表達著他的決心。
他對她的珍視，對她的重視，對她一輩子的承諾。
這一輩子，他都不放手了。
衛然的心顫著，也不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真是如此。
可是掌心的汗，還是有點兒尷尬。
她掙了掙，說道：「手心全是汗了。」
衛子戚低頭看看，便鬆開手，卻轉而握住她的手腕兒。
帶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襯衣上擦了擦，又換了只手，左手握著她的手腕兒，空出自己帶著汗的右手，也往襯衣上擦了擦。
而後，便又握住她的手。
從頭到尾，就沒有鬆開過她。
衛然全程看著他的動作，心跳的越來越快。
他低頭擦掌心的汗的時候，她便忍不住的看著他的側臉，看的那麼專心，差點兒失了神。
衛子戚抬頭的時候，正好撞進了衛然的目光里。
而後，他就移不開眼了。
目光深幽幽的看著她，看見她瞳孔內他的臉。
衛然像是被他吸進去了似的，也拔不開眼。
她就那麼仰著頭，眼看著衛子戚越靠越近，目光卻始終追隨著他的雙眼。
慢慢的，才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線條漂亮的唇上。
衛子戚慢慢的低頭，覆上她的唇。
衛然聲音微啞的嘆息一聲，便迎了上去。
衛然迷醉著，都忘了自己是在外面兒。
雖說這時候小區里的人不多，可也不乏那些沒事兒乾的老年人，在小區里沒事兒溜達。
就像上次從「嵐山大院」回來，衛子戚只是抱著她，就引來了那麼多閑言碎語。
這要是讓那些人看著他們當眾接吻，那還了得。
「別看，快別看！」這時，正帶著五歲的孫子出來玩兒的奶奶，趕緊捂住孫子的眼睛。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像話，也不想想旁邊兒還有孩子玩兒呢！」奶奶一邊捂著孫子的眼睛，一邊抱怨。
這聲音，猛的把衛然從夢幻般的迷醉中拉回到了現實。
她趕緊推了推衛子戚，衛子戚不捨得鬆開，又糾纏了她一會兒，才鬆開她。
低頭，便看到衛然漲紅的臉，還有蒙著薄霧的雙眼。
她動了情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衛子戚喉嚨上下滑動得厲害，真想現在就把衛然抱回去，趁他們現在還沒走遠。
衛然被他這火辣辣的目光看的雙膝發軟，她又推了推他，小聲的抱怨，「你別這麼看了，到底要不要走啊！」
只是說出的話，卻顫的厲害，聽起來那麼無助。
這對催促衛子戚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反倒是那緊張又羞窘的小模樣，再配上她臉上的嬌紅，讓衛子戚更加的移不開目光。
「我還真不想走了。」衛子戚聲音沙啞的說道。
「衛子戚！」衛然低吼一聲，警告他不準亂來。
衛子戚好笑的捏捏她的下巴，揶揄道：「喲，你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都敢吼我了。」
要是以前，衛然還能緊張緊張。
可是這話衛子戚都說過好多次了，每次她對他說話的態度很不客氣的時候，他就會說這樣的話。
但是每次，他又都沒拿自己怎麼樣。
所以，衛然也明白了，他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所以，衛然也不害怕，只是哼了一聲，「你不走，我自己走。」
說著，她就不理衛子戚，錯過他的身側就往前走。
卻忘了，她的手還握在衛子戚的手裡呢。
走了沒幾步，就又被衛子戚扯了回來。
「得了，一起走吧！」衛子戚心情頗為愉快的說道。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走出小區。
站在馬路邊兒，看著空曠的馬路，衛子戚黑了臉。
馬路上的車真的很少，即使是經過最多的私家車，跟市區的數量也差得遠。
除此之外，陸續經過了三輛不同路線的公交車。
至於計程車，倒是見著了幾輛。
但是就如同衛然說的，都有乘客，來往的就沒有空車。
兩人在路邊兒站了半個小時了，也沒打著一輛車。
「這地兒真偏。」衛子戚抱怨道。
「走吧，咱們坐公交車去。」衛然說道。
「公交車？」衛子戚嘴角抽了一下，他這輩子都沒坐過那玩意兒。
「你不想坐？那怎麼辦，就在這兒乾等著？等一上午估計都打不著車。」衛然說道，「公交車站就在那邊兒。」
衛然手指了指，就在五十米之外的地方。
「咱們坐到方便的地方下車，再打車就是了。」衛然說道。
「你坐過公交車了？」衛子戚眯著眼問。
衛然眨眨眼，不明白衛子戚為什麼這麼問，只是老實的點頭承認，「是啊！這裡便利店買些東西雖然方便，但是東西到底也是不全。有些東西還是要去超市。」
「超市雖然挺近的，但也有兩站路的距離，我又沒車，當然是坐公交車了。」衛然說道。
再說，她手頭上就那麼點兒錢，得計算著花。
別說這兒打車不方便，就算真的招手就有車，就為了那兩站路的距離打車，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可衛子戚不這麼想，衛然在衛家一直都被嬌養著，雖說衛明毫和林秋葉教育嚴格，但是在物質上從來沒缺過她。
她從小到大，真就沒坐過公交車！
一直以來，她都是出門兒就有司機接送。
瞧瞧她現在說的，輕車熟路的，完全是被生活打磨過的樣子。
在衛子戚看來，她被打磨了，就說明她吃苦了。
衛子戚心底里有一股火兒就竄了出來，不由說道：「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嗯？我在家裡把你養得身嬌肉貴的，你倒好，自己跑出來吃苦！」
「自己住在這麼偏遠的地兒，自己去買東西，出門兒還學會坐公交車了！」衛子戚不悅的說。
說到底，他就是心疼了。
想著衛然擠公交車，跟那麼多人擠在一個方盒子里。
碰到車上擠得時候，那些男人還往她身上擠。
管他是有意無意，反正都是佔了她的便宜。
光是想想那畫面，就讓他心裡邊兒躥火。
再加上公交車開的又不穩，一路那麼顛，坐著怎麼舒服？
他把她養的細皮嫩肉，身嬌肉貴的，怎麼能來吃這種苦！
可偏偏，他這話說的不中聽，說出來的味道就變了。
好好的關心，倒成了斥責。
他那句「我在家裡把你養得身嬌肉貴的」，直接刺中了衛然的某處神經。
「我還沒有這麼嬌貴，不能去做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只要我自己心裡舒服，我不怕吃苦。坐公交車，又不是什麼多麼苦的差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衛然雙唇抿了抿，「我又不是岑曼榕，那麼矜貴！她坐不了公交車，我能做！我跟她不一樣，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算了！」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別扯岑曼榕！」衛子戚來了氣。
怎麼他關心關心她，她就能扯到岑曼榕身上。
他頓了頓，恍然的看著衛然，「你這是想要證明，你跟岑曼榕不同？」
「不需要！」衛然要甩開衛子戚的手，可他攥的緊，沒成功。
「我不需要靠這個來證明，對我來說，坐公交車只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兒，沒那麼遭罪。」衛然冷著臉說道，又補充，「我不是刻意為了她這麼做的。」
她抿了抿嘴，「現在想想，我之前的作法或許有些荒唐，畫不適合我的妝，穿俗艷的衣服。所以，我不會再為了證明我們之間的不同而刻意做什麼事情。」
「我就是我，如果有不同，那也是出於我的本性，而非刻意的。」衛然看著衛子戚說道，就怕他不信。
衛子戚沉默了稍許，便拽著她走。
「你要去哪兒？」衛然被他拉著小跑。
衛子戚的步子太大了，他那一大步，抵的上衛然的兩步。
「你不是要坐公交車嗎？」衛子戚邊走，頭也不回的說，「你能坐，我自然也能坐。」
衛然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卻在想著這男人今天是怎麼了，一步步的退讓，總是遷就著她。
兩人站在公交車站上，衛子戚依然注意著有沒有空的計程車過來。
只是還是公交車先來了，衛然拿出兩張一塊的零錢，便上了車。
坐公交車，衛子戚可是新手，從踏上去的第一步，他就渾身不對勁兒，各種無措。
衛然投了錢，正走著，想起衛子戚是第一次坐，便回頭看看。
一看衛子戚竟然站在門口不動了，手緊抓著靠近門口的鋼.管兒。
抓的很用力，手背上筋都冒出來了。
衛子戚僵著一張臉，雙唇抿的緊緊地，看著還算空的車廂。
「往後走，後面那麼空，別堵在門口！」司機不耐煩的說道。
衛子戚眼睛一瞪，這特么誰啊，敢跟他大呼小叫的。
衛然見狀，生怕這位爺脾氣來了，就真的跟司機吵起來了，便趕緊說：「快過來啊！」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雖是催促可是態度特別好，任誰聽了都生不起氣來。
車上坐著的男的，不論年齡，聽到這聲音都忍不住去看衛然。
光是這聲音，就夠讓他們陶醉的了。
現在再看到衛然的長相，這目光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聽衛然這麼一叫，衛子戚也收了脾氣，不再看司機，便抬腳登上最後一階的台階。
公交車的司機心都特別急，車雖然開得不快，但是重新出發的速度比誰都快。
衛子戚一隻腳才剛剛落下，司機突然一踩油門兒，車隨著慣性往後顛了一下。
公交車本來就不怎麼穩，這麼往後一顛，衛子戚又從來沒坐過，哪會知道這樣的情況，身子一斜，差點兒就倒了。
他趕緊扶好了扶手，在顛簸中往後走。
最高的欄杆都懸著讓人抓著的扶手，可是這些扶手到處亂晃，抓著壓根兒就不得勁兒。
衛子戚長得又高，乾脆就無視掉這些，直接抓著杆子了。
衛子戚打量了眼車廂，因為這裡地方偏，又離總站很近，所以車廂很空。
除了他跟衛然，車裡沒有站著的。
雖然如此，卻也沒有兩個相連的座位。
車上的乘客大都挑選旁邊沒人的座位，自己一人佔兩個。
即使是最後一排，他們也不彼此挨著坐，就這樣把相連的座位都隔開了。
衛子戚皺皺眉，走到衛然身邊的時候，衛然指著面前的座位，「你坐吧，我去後面坐。」
她指的是一排雙人座，可惜靠窗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看著二十齣頭的男人。
而這排雙人座後面的位置，外面已經坐了一個中年婦女，裡面正好是汽車輪胎的位置，高高的鼓起一塊兒，坐在裡面會很擠，不舒服。
所以，衛然就只能再往後坐，距離衛子戚就比較遠了。
衛子戚一看，便拉住正要往後走的衛然。
他環顧了下車廂，單人的座位都被佔了。
終於，他發現身後有一排雙人座，靠窗的位置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
他便說：「你坐這兒。」
說到底，他可不能讓衛然挨著男人坐。
衛然還沒反應過來，衛子戚就不由分說的把她拉了過去，把她按到座位上坐著。
而後，他便站在了衛然的身旁。
高大的身軀正好把衛然全都護住了，銅牆鐵壁一樣。
哪怕是車子剎車或者拐彎，衛然坐不穩，歪倒在他的身上也能牢牢地靠著。
衛然見狀，便指指剛才原本打算讓衛子戚坐的位置，「你別在這兒站著了，那麼多空位兒呢，你去坐啊！」
這男人從來沒坐過公交車，車開的不穩，他肯定不舒服。
剛才一時沒防備，差點兒歪倒，她可是都看著呢。
說到底，讓他跟著她坐公交車，還真是委屈了他。
衛子戚皺皺眉，也沒去看衛然指的位置，只說：「不用，我就在這兒站著。一會兒要是上來的人多，我在這兒還能替你擋著。」
現在這年頭，誰能保證沒個見色起意，趁著人多趁機揩油的？
等人擠人的時候，真有男人趁機往衛然身上擠，也沒法兒說什麼，畢竟人家也能拿人多當借口，到了還誣賴你自作多情呢。
衛然立即就知道了他的想法，而他的存在感又太過強烈，站在她旁邊，把她護的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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