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綠蘿夢碎心情差3
哭了好一會,綠蘿越發覺得心有不甘,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這時的曾意軒一定在他自己的宿舍吧!那就見麵問個清楚明白吧!省得自己胡思亂想。
想到這些,綠蘿抹掉眼淚,在路燈下,補著麵妝。
拿出包中的精華液塗抹一層,粉底再打一層,CC霜再上一層,又拿出睫毛夾,把睫毛夾彎,從包裏找出睫毛膏,把自己的睫毛刷得翹翹的,拉出長長的絲。
綠蘿滿意地點頭,看著鏡中的眼睛,瞬間變得撲閃撲閃,最後上點令自己搖曳生姿的姻脂和充滿誘惑的口紅。
小圓鏡中,一位顧盼媚魅的美女出現在眼前。
掃輛共享單車,準備騎行到醫院宿舍樓,剛騎上,卻發現,自己剛穿的魚尾裙分不開腿。
綠蘿隻得下車,把單車鎖上,然後,踩著恨天高,步步蓮花,向曾意軒家走去。
平時沒覺得遠,可這時,恨天高發揮了作用,路麵突然變得高高低低,腳時刻有踩空的感覺,受了半個多小時罪後,終於站到了曾意軒家的門口。
綠蘿猶豫片刻,問著自己:“要不要按?”
最後,還是鼓氣勇氣,還是按了曾意軒家的門鈴。
就當綠蘿快要失望的時候,滿臉狼狽的曾意軒開了門,眯著眼睛,仔細辨認,見是綠蘿,曾意軒用沙啞的聲音冷哼道:“怎麽是你?這麽晚了還過來幹嘛?”
從曾意軒嘴裏散出難聞的酒味,熏得綠蘿差點嘔吐,綠蘿盯著頭發如獅子頭般的院長,訕笑道:“院長,我能進去嗎?”
曾意軒仿佛還剩下一絲理智,他看了看周圍,見並未吵醒鄰居,小聲道:“小綠,這麽晚了,你請回吧!有事明天再說。”
綠蘿對曾意軒展開諂媚的笑容,然後從曾意軒的胳膊下擠進了曾意軒家門。
曾意軒隻得合上門,皺著眉頭,用厭惡的表情大聲質問著綠蘿:“小綠,這麽晚了,您能有什麽急事?有急事明天到我辦公室談不行嗎?深更半夜。到我宿舍,咱倆會說不清的。”
酒味,好濃的酒味。仿佛整個房間都被酒味所籠罩。
房間裏藍色燈光如夢如幻,再加上濃濃的酒味,讓綠蘿有騰雲駕霧不真實的感覺。
身著睡衣的曾意軒走到沙發前,隨意地倒在沙發上,用手拽過沙發前茶幾,把茶幾上高腳杯拿起,仰頭把高腳杯裏最後一點酒一飲而盡,然後順手打開沙發旁的落地台燈。
台燈的光亮瞬間讓室內的仙氣退卻。
也讓臉紅如綢的綠蘿爆露在光亮下。
綠蘿把胳膊上挎包放到沙發上,看著酒後麵紅耳赤的曾意軒,慌亂地問:“院長,您想喝水嗎?我給你拿瓶水?”
說著綠蘿退到冰箱那兒,定了定神,然後打開冰箱門拿出一瓶水,幾步遞給曾意軒,卻見曾意軒的腳下有一份文件。
曾意軒接過綠蘿手上的水,指著室內低聲說道:“隨便坐吧。”
綠蘿撿起曾意軒腳下文件,“調令?這是誰的調令?”
綠蘿快速瀏覽調令內容,看後皺起眉頭,抖著手上的紙張,追問曾意軒道:“院長,這是您的調令嗎?這怎麽可能?抗擊SALA病毒不力,這是多大的帽子呀?是誰在上麵嚼舌根?讓你調離院長崗位,調離後,咱院又讓誰來接替院長的位置?”
“愛誰誰,兩天後就和我曾意軒沒有關係了。”
曾意軒起身,拿起酒瓶,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拿在手心,搖頭道:“我就不用操那麽多心啦!誰來都一樣,先把我調離,在上麵沒下來人之前,估計院內的工作暫由副院長主持吧!”
綠蘿聽得瞠目結舌,結巴說道:“您的調令一下,上麵把你安排到何處?那,那,那我們科的楚浸染還能回來嗎?”
“楚浸染?那可是個神女一枚呀!她的翅膀可夠硬,早就摽上高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她回不了頭啦!”
綠蘿一聽曾意軒這話,愣愣道:“楚浸染有後門?不可能呀!沒聽她說過呀!院長,你確定?”
曾意軒歎息道:“楚浸染的調令我早就接到,隻是沒有公布,她已經調到市抗擊SALA病毒小組,成為抗擊SALA病毒最早的研究成員而得以重用,所以,她是不會回頭啦!”
“什麽?”
綠蘿聽到楚浸染的高升讓她心頭一顫,她聽說楚浸染為了研究SALA病毒被開除,這個消息讓她多夜不得安寧,楚浸染離開同安康複中心,她才開始反省,大學時的生活又回到自己眼前。
那時的楚浸染永遠是那麽鮮活,如一朵永開不敗的鮮花,全身充滿著活力和愛。
“綠蘿,給,這是藍莓酸奶,我媽媽說喝這個不會近視,藍莓對眼睛最好,來一瓶吧!”
“綠蘿,給,我是我爸爸到國外考察帶回來的巧克力,給我寄這麽多,咱倆一人一半吧!”
“綠蘿你別難過啦!你爸爸采藥摔傷了腿,學費我會讓媽媽多打點過來,先幫你墊著,你什麽時候有就什麽時候還,若沒有,你就幫我做做苦役。”
“苦役?什麽苦役?”
楚浸染揪著綠蘿耳垂嚎氣地笑道:“走,陪我上街消費去。”
五年的大學生活,自己沒少沾楚浸染的光,可是,楚浸染就這樣離開了同安康複中心,她走了,她是在自己的挑唆中,受盡委屈離去的,這讓綠蘿有找楚浸染懺悔的想法。
可是這種想法隻在自己的頭腦中盤旋兩天,就被曾意軒的這句話結束了。
“什麽?市局下了命令,楚浸染被調到抗擊SALA病毒一線了?這一線設在什麽地方?”
綠蘿繼續追問。
曾意軒又把一杯酒倒入口中,然後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晃了晃,聽不到晃動聲,他醉醺醺地站起身來,走到書櫥中,又拿起一瓶酒,卻把書櫥中的一本書連帶落到地上。
綠蘿見狀,走了過去,想把書撿起,卻見一地的照片。
綠蘿蹲下身子,仔細看著照片中人,卻見照片中一女子身著白梅青段裙,含羞帶露,如初霽雲朵,美麗不可方物,這不是楚浸染是誰?
綠蘿一看便知,這是在閱片大賽現場所拍。
綠蘿顫抖著,把照片一張一張撿起,撿起一張,淚落一串;再撿一張,淚落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