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子儀求合楚浸染1
可烙烙是江南的孩子嗎?也許隻有等江南回來,才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吧!
江南?路子儀的小姨,她究竟在哪裏?父親案件最大的嫌疑人,隻有找到江南,父親的案件才有突破口,可江南到底去了何處?
………
第一百天,路子儀在心裏計算著,自己和楚浸染已經整整分開一百天。
在這一百天裏,路子儀無數次想瘋狂地跑到楚浸染麵前懺悔,求得楚浸染的原諒,然後兩人關係恢複如初,相愛如初。
可那麽多次,路子儀仍然沒有勇氣站到楚浸染麵前。
“衝動是魔鬼。”
老娘的話就是聖旨,老娘把一切利害關係說得一清二楚,得出的結論是楚浸染若無獄中父親,咱們家還能讓她沾一沾;有了獄中父親,若她再上趕子找到咱們家門,路子儀,你可一定要穩住挺住,拒絕再拒絕,切不可讓楚浸染有可趁之機。
可惜,從那次以後,楚浸染就象從人間蒸發,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自己還幻想,她能回到自己身邊,設個計呀,或者穿得花裏胡哨來勾搭自己。
自己也曾暗暗想過,若楚浸染真得過來勾搭自己,自己是否真能把持得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隻知道自己那顆亂跳的心,每跳一下,想的全是楚浸染,思念楚浸染的心竟是那般強烈。
楚浸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怎麽不來撩撩我呢?哪怕走到我麵前,用一個微笑,一個眼神,或者揪一揪你的紅嘴唇,給我一個坡,我就坡下驢;給我一個麵子,我會微笑向前,我定會原諒你,畢竟我的心裏已經慢慢接受你獄中父親這個事實,我再也不會拿你父親的錯來懲罰你。
可是,一百天,整整一百天,自己再也沒有見過楚浸染。
楚浸染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而這個世界再無盡頭。
楚浸染,你帶著烙烙,過得到底怎麽樣?
忍不住地牽腸掛肚,忍不住地想看到楚浸染離開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想著:楚浸染離了自己氣若柳絲,麵黃肌瘦,而見到自己未語淚先流,然後哽咽著撲到自己懷裏捶打著自己,恨著自己,無助的樣子。
越想路子儀越覺得手足無措,越想,路子儀越覺得心痛哀哀,楚浸染,你若能撲到我懷裏哭一場,我又怎麽能不原諒你呢!來吧!浸染,我敞開懷抱等著你。
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楚浸染的消息,路子儀著急了:“不管了,我必須這兩天要見到楚浸染,哪怕被她罵個狗血噴頭,也在所不惜。”
路子儀換了輛車,泊到醫院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醫院大門前這些來來往往的行人,脖子挺的累,眼睛盯得酸。
“連楚浸染是否上班都不知道,這一大清早,能等到楚浸染嗎?”路子儀在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正想著,後視鏡中,地鐵方向走來了一個窕窈的女人,
路子儀點頭道:“嗯,有點象楚浸染。”
隨後又否定道:打住,這女人怎麽可能是楚浸染?這女人這麽風姿卓越,這麽神態迷人,這麽美麗妖嬈——”
“可是,她不是楚浸染是誰?”
是的,她就是從來不化妝的浸染,今天的楚浸染臉上淡妝怡人,唇彩如幻,比一百天前的楚浸染更讓人心動和心碎。
路子儀隻覺得眼發迷,心發跳,隻想把楚浸染往懷裏抱。
心動不如行動,下車造成偶遇再說。
“怎麽偶遇?是打招呼還是相逢一笑抿恩仇?”
大腦在飛速旋轉,路子儀道:“先戴上墨鏡,下車見機行動。”
於是路子儀打開車門,向楚浸染方向迎了過去。
眼前的楚浸染身著青色長呢裙裝,盈盈腰肢間青色腰帶束出一身青色的玫瑰,胳膊上的青色挎包,腳上同色高筒長靴,把楚浸染映得端莊秀麗,使楚浸染窈窕身材更加高挑迷人。
看到楚浸染並沒有因為他倆的感情終結而糟蹋自己,路子儀瞬間失落起來,內心如貓抓狗刨,想迎上去,卻又怕在這大街上,楚浸染給自己冷臉;想造成偶遇,卻又放不下自己身段,正想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開到楚浸染身邊,滑下了車窗,衝著楚浸染叫道:
“小楚,早,還有一截,來,上車,載你一程!”
路子儀見楚浸染臉上堆滿笑容,嬌顏象晨露裏早開的花朵,並用甜甜的聲音笑膩膩道:“院長,您真是早呀,好,我這就上車,省我幾步路,謝謝院長。”
路子儀急走兩步,想阻扯,卻見楚浸染已經打開黑色商務車的門,坐了進去。
路子儀在一旁聽著車裏的交談:“小楚,你家住的遠嗎?若可能,明早我開車去接你上班行嗎?”
路子儀還未聽清楚回答,車門就被關閉,車揚長而去。
“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院長?還開個政令用車,奧迪A6,明天還要接楚浸染上班,這人到底什麽來頭?這這楚浸染這哪象是剛和自己吹燈拔蠟的呀!這簡直是梅開二度、喜上眉梢呀!我發現離開自己,楚浸染活得更加滋潤了。”
路子儀想著,悔著,戀著,失落著。
怎麽樣才能再沾染上楚浸染?色誘還是錢誘?或者造成偶遇?
錯就錯在烙烙一件東西也都沒剩下,若剩下一件,也好有個借口。
借口?對,為了達到目的,的確得找個借口,找一個來自烙烙的借口。
傍晚估計楚浸染要下班了,路子儀買了一堆東西,到南四環外,楚浸染住的地,敲敲門,竟然楚浸染租的房間沒人。
那就等吧!
路子儀回到車上,耐心地等著,眼睛失神地看著遠方,頭腦裏不停想著那個院長的話。
終於,看到一個陌生的五十多歲女人抱著烙烙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路子儀瞬間來了精神,打開車門,迎了上去,叫了聲:“烙烙。”
這一聲把眼睛向一快粘合的烙烙叫醒,烙烙搖著大腦袋,裂開嘴巴,擺著小手叫道:“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