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飛龍門無孬種!
第一百六十章飛龍門無孬種!
「哼!就憑你這跳樑小丑,哪兒用的著我們門主出手!」金奇煥狂吼著的時候,周開已經殺到。
「周開?你是我的!」金鐘正和周開的修為相當,原先兩人就是冤家對頭。一見周開殺到,立即便斜刺里迎了上去。
若是在一個月前,金鐘正的確算得上是周開的對手,可是現在,周開還真沒將金鐘正放在眼裡。見金鐘正一臉狂妄的沖了過來,嘴裡嗤笑,手中長劍盪開,只聽哧溜的一聲,一道劍氣登時破空而出,猶如箭一般的射向金鐘正。
金鐘正和金奇煥一樣,慣用大刀。見劍氣射來,本能的橫起寬闊刀身,迎了上去。
叮噹!清脆的響聲遠播開去,金鐘正的手腕先是覺得一麻,隨後一股強橫的力道,猶如大海怒潮,接連涌至。金鐘正的心裡毫無防備,巨力襲來,頓時慌了手腳。
手腕由麻木轉為劇痛,金鐘正急忙鬆開了手中大刀,幸虧他的反應還不算慢,否則只這一招便能將他的手腕生生震碎。
正當金鐘正為周開的修為暴漲而感到驚駭莫名的時候,周開的怒喝聲,猶如九天玄雷,驟然炸響。「給我滾到一邊兒去,別在這裡丟人顯眼!」
「你……」金鐘正剛要張嘴反駁幾句,卻見到周開的右掌,猶如一抹閃電,好像眨眼之間便突破了時空的距離,來到他的胸前。
洶湧的掌風,奔騰的掌勁,這一切都讓金鐘正為之顫抖。根本就不敢與之硬抗,金鐘正發出一聲怪叫,發瘋也似的向後狂掠。即便如此,他也仍然沒能全部躲過,胸口一陣沉悶,在周開的掌勁下,受了內傷。
金鐘正落地之後,一臉的驚疑不定,直要懷疑,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他熟悉的老對手。
金奇煥也是看出了奇特之處,瞪大眼睛看向周開,凝聲問道「你的修為怎麼會突然進步這麼多?」
一劍逼退金鐘正,周開的信心大為高漲。即便是面對足有後天巔峰境界的金奇煥,也是全無懼色,冷冷的道「這就把你們給嚇到了?嘿嘿……真正讓你們害怕的還在後面呢!」
金奇煥冷笑道:「周開,我看你是個聰明人,給你個機會。現在就連你的主子都逃了,飛龍門覆滅已成既定事實。你若是棄暗投明,歸順於我,以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棄暗投明?何為暗,何為明?金奇煥,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廢話休說,今天你來得,走不得!」周開怒吼一聲,劍鋒直指金奇煥。
金奇煥粗眉一挑,冷冷的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鍾正,嘉怡,你們對付其他人,我來劈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爸……」金嘉怡似乎是想要對金奇煥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金奇煥那一副殺紅了眼的表情,到了嘴邊兒的話,無奈的又咽了回去。用一種充滿歉疚的目光看了周開一眼后,便閃到了別處。
金嘉怡細膩的表情變化,全都落在了周開的眼裡,讓周開很是感到有些意外,似乎金奇煥的這個女兒,有些不同。
「殺!!」金奇煥一聲虎吼傳來,手中足有八十斤重的金色大刀,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片奪目的金光,兇猛絕倫的將周開罩在了其中。
周開可以不將金鐘正放在眼裡,可是對上金奇煥,他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人隨劍走,宛如銀蛇,在奪目的金光中,遊走不輟。從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團金光中,夾雜著一團團的銀色閃電,那情景十分的詭異而又漂亮。
越是和金奇煥戰下去,周開的心中就越是對秦東抱著一種敬畏。就在一個月之前,他還連和金奇煥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可是現在,他卻能在金奇煥的金刀之下,進退有度,絲毫也不落下風。
只區區一個月,在他的身上便發生了如此劇烈的變化,那兩個月,三個月後呢,他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想到這些,周開的心中振奮不已,手中的長劍也愈見威力,絲絲森冷的劍氣,絲毫也不怯弱,纏著金色刀罡,酣斗不休。
金奇煥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從前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的周開,現在竟然強大到和他分庭抗禮的地步。金奇煥不停的催動著刀罡,只恨不得下一刀便將周開劈成兩半兒。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發現這很難。
周開的劍法固然精妙,可是他的修為,也堪稱深厚。金奇煥這才意識到,在短短的時間裡,周開的提升是全方面的提升。
金奇煥尚且吃驚不已,金鐘正就更是難以接受了。一直以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忽然之間就將自己遠遠的拋在了身後,這放在誰的身上,都必定會十分難過,更何況,金鐘正還是一個十分自傲,不肯服輸的人。今日,周開給他帶來的刺激,只怕足以讓他終生難忘。
「金奇煥,就這麼一個小輩,你還要跟他糾纏到幾時?」周開和金奇煥斗得正酣,一個冰冷的嗓音自遠處迅速的拉近。
金奇煥聽到這聲音,面色一變,口中發出一聲沉哼,由原來的單手握刀,變成了雙手握刀。如此一來,金奇煥的攻擊力頓時成倍的提高,儲存在他體內的深厚內力,也開始毫無保留的藉助金刀,向外狂噴。
周開的壓力頓時倍增,原先還有守有攻,此時卻在金奇煥的步步緊壓下,只能全力防守,步步後退。
周開終究只是處於真元巔峰,還沒有突破後天境界,要真正的比起內力來,哪兒會是金奇煥的對手。
當的一聲脆響傳來!周開的長劍在與金刀的交鋒中,終於崩潰,斷做了兩截兒,同時,周開整個人也在金奇煥釋放出的可怕內力之下,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口中鮮血狂噴,身形踉蹌的向後狂退。
「哼!」金奇煥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周開,收刀的同時,右掌如電揮出,如影隨形般的印向了周開的胸口。
這一掌要是被金奇煥給擊實了,周開的五臟六腑只怕都要碎開。情急之下,周開一咬牙,拚命的橫起手中斷劍墊在了胸口。
周開猶如騰雲駕霧,被金奇煥一掌劈飛了出去。胸口處不停傳來的劇痛,幾乎要讓扎周開窒息。可周開還是硬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雲騰交代的清楚,他不在的時候,便由他負起飛龍門的重擔,他不想讓李雲騰失望,更不想讓金奇煥這樣的小人得逞。
手中的那把斷劍,在金奇煥的掌勁下,早已經扭曲變形,可也多虧了是它,承受了金奇煥大部分的掌勁,才能讓周開還留著這一口氣。
不知道何時,金奇煥的身旁多了一個白面無須的男人,看不清楚年紀,也看不透深淺。站在那裡,如煙似霧,讓人不敢輕視。
見周開又站了起來,金奇煥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吶吶的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成了精了,受了我那麼重的一掌,竟然還能站起來。」
周開此時渾身上下每一寸身體都在痛,他體內的真氣也早就被金奇煥的那一掌給震散了,他之所以還能再站起來,憑藉著的完全是頑強的意志。
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兒的血跡,周開一臉冷笑「就憑你想要殺我,還差得遠!」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們飛龍門都是這麼一副臭樣子!」周開的情況是瞞不過金奇煥的眼鏡的,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道。
「開哥……」小華腳步踉蹌,渾身浴血的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苦澀。
周開剛要問他怎麼樣,轉眼一看,飛龍門剩下的還活著的,能動的弟兄,此時全都被逼著退到了這裡。放眼望去,飛龍門數百兄弟,只剩下了不到百人,而且個個帶傷,有幾個甚至已經是油盡燈枯。
周開好不心痛,飛龍門能有今天,那是飛龍門上下,經過無數場的浴血奮戰,好不容易換來的。就這麼眨眼之間,便又被打回了原形,一切對周開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
一片大地,到處都躺著飛龍門兄弟悶的屍體,浸透了飛龍門兄弟們的熱血,憤怒加上心痛,周開的眼中淚水橫流。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殊不知後面還有一句——只因未到傷心處。
上百人聚集在周開的身邊,卻鴉雀無聲。飛龍門的每一個兄弟,此時都無比的清楚,現在,便已經是最後的關頭。
周開想要問問他們,是不是後悔,如果是的話,他們可以投降,至少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可還沒等他開口,眾人就彷彿知道了他要說什麼似的,一個接一個搖頭,臉上的堅定,絲毫也沒因為死亡就在眼前,而有絲毫的改變。
周開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眼中的淚水,越發的奔涌不休。回想起李雲騰曾經帶著無比驕傲的口吻對他說的那句話,心中有了更為深切的感悟。
李雲騰對他說「我今生最自豪的,不是創建了飛龍門,打下了這一片基業,而是擁有了你們這一幫真真正正的兄弟!飛龍門雖然還很弱小,但是飛龍門沒有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