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離雅的離去(二)
當一二個作為君王的男人做了這樣不可思議有違背良心的事情之後,竟然還要把這一切事情都推到一個女人的頭上,難道說害死了離雅丈夫的人真的就是離雅自己嗎?君王總是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主宰,為何還不敢作敢為,還要把罪名都歸咎到一個女人的頭上呢?
她突然明白了,男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最厚顏無恥的動物了!
於是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會突然的看到了本來一直還在沉默之中的她忽然的就放下了離雅,瘋狂的朝著越王走了過去,端起桌子上的一盆涼水就朝著越王的臉上潑了過去,所有的動作幾乎就是一氣嗬成的,可是本來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憤怒卻一絲也沒有。
深秋的時節了,一盆涼水當頭澆了下來,越王的酒立即就醒了大半,看著一臉平靜的西施,還在鬱悶她好好的跑到自己這裏來幹什麽,湊什麽熱鬧,還破了自己一盆涼水,不好好的在她自己的傾月宮中呆著,跑出來幹什麽。
“你!”一國之君,和曾受過這種侮辱,越王氣結。
“你什麽你!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不忘了你一國之君的身份,都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不忘了擺著自己一國之君的架子!你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罵著越王。
越王順著她值得方向看去,那是在一間比較破爛的小屋裏,小屋裏的地上還躺著一個長得很麽裏可是卻穿的不怎麽好的女子,那不正是自己的王後離雅嘛,地上這麽冷,好好的躺在地上做什麽?
他緩緩的朝著離雅走過去,他的心情很沉重,他的步子也很沉重,走得異常的緩慢,他的腦海裏開始浮現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很生氣的打了離雅一巴掌,然後就和離雅吵了起來,離雅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麵,在後來的事情,他就記不清除了,自己好像還喝了不少的酒呢。
他緩緩的將離雅擁入自己的懷中,抱著離雅那已經沒有了溫度的身體,他好想用自己的身體的溫度來溫暖離雅的身體,離雅的身體這麽冰冷,冰冷的感覺會讓他感覺很絕望的。
“離雅,寡人的王後,你怎麽能躺在地上,地上多涼啊,萬一生病了的話,該怎麽辦?你的身上怎麽這麽涼啊,外一著涼了該怎麽辦?”
他開始手足無措的為離雅暖著身子,可是離雅那冰冷的身子就是怎麽暖都不熱,那種冰冷的感覺就像是從地府裏來的一樣,帶著讓人絕望的氣息,眼淚,開始在他的臉上肆無忌憚流淌。
死去的離雅,絕望中的越王,她似乎看明白了什麽,離雅以前對自己所說的話,她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麽,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個無關的局外人,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這場戲的局外人!
最重要的一個主角,也就是在這一場戲中自己唯一在意的人都已經沒了,那自己和這場戲似乎就沒有什麽相關的了,唯一相關的可能就是這場悲劇結局的戲了吧,既然已經注定了要悲傷,那就悲傷到底吧!
“來人,將離雅王後帶走!”她沉聲冷冷的命令道,那看著越王的眼中沒有恨,絲毫的沒有恨意,有的隻是冰冷,無盡的冰冷,冰冷的就像來自冰山的寒冰,想要冰凍她周圍所有的一切,可是就是這樣一雙毫無恨意,平靜的入湖水一般的冰冷的眼神讓越王懼怕,讓所有人都懼怕她。
連她自己都覺得剛剛那話不是出自自己的口中,那麽冰冷的話語,自己什麽時候開始竟變成了一個這樣冷血的人了?看著眾人的眼神,她又何時變得這麽可怕了?為何打就看著她的時候都是那樣懼怕的眼神?
“離雅是寡人的王後,她是寡人的,你不能將她從寡人的身邊帶走。”越王將離雅緊緊地用在自己的懷中,他怕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會將他最心愛的妻子從自己的身邊帶走,他感覺她是真的要自己失去離雅,永遠的失去離雅!
看著她那雙冰冷的雙眼,他就害怕,仿佛就像是看見了離雅當初那雙冰冷的雙眼一樣,那雙眼睛裏好像藏著有這個世界上無論怎樣都無法融化的堅冰一樣,堅的讓人受不了,冷得讓人心寒。
她看向越王的眼神亦是冰冷無比的,那說話的語氣更是冰冷無比的,“從今天開始,她再不是你的王後了,而且她本來也就不是你的王後,這一點,你比任何人的心裏都要清楚!”她冷冷的說道,那語氣簡直可以凍死在場的越王了。
越王被她說中心裏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下子就崩潰了,那件事情,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她已經知道了利亞原先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了?”越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從裏到外,好好的看個清楚,可是好像無論他怎麽努力地看,都看不到任何!
她冷笑著,不屑的瞥了越王一眼,揮了揮手就讓人強行的將離雅帶走了,她現在可是吳王的妃子了,她有權利也有地位,還有那個資格可以動用這吳王宮中的力量來辦自己想要辦的事情,而且無論她做了什麽,有一個男人都會在他的身後對她說,“做得很好!”
“娘娘,離雅王後始終都是勾踐大王的王後,娘娘這樣做,不太好吧!”
令她意外的是,上前來說話的人竟然是越姑娘,這越王還真是不簡單那,苦肉戲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連越姑娘也站出來幫他了。
可是就是越姑娘站出來替越王說了,她依然沒有讓人停下來將離雅帶走的動作,一切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越姑娘的眉頭不禁就皺了起來,這個西施實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娘娘,……..”
越姑娘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被她給無情地打斷了,“離雅姐姐本就不是他的王後,我如今隻是要送她回到她本來應該去的地方!”
冰冷的話剛落音,她就帶著離雅的屍體離開了這裏,朝著傾月宮的方向走過去,越姑娘無奈的看了一眼陷入在絕望中越王,不得不狠下心來跟在西施的身後朝著傾月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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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宮中,傾月宮中:
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坐在了傾月宮中的主位,那個俊美無比的男子臉色冷的異常,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離雅一去了的這件事情,連越姑娘都被叫去了,越姑娘不是死人都可以救活的嗎?為何醫術高超的她竟救不活離雅!
不到片刻,他的美人兒就不負重望得帶著離雅回來了,隻是此時的離雅已經濱城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不知道衛莊回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感覺!他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麵對衛莊!衛莊離開了,而他還守在這座王宮裏,地位高崇的他,卻偏偏就是沒有保住一個女人?
而且就連他自己的女人,他現在似乎都看是看不懂了,她在他的眼裏,本來很幼稚,本來很幹淨,可是現在,就連他的女人也開始變了,變得跟離雅一樣,不再那麽的單純,不再那麽的幼稚了,他的眼神中似乎總是含有著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現在幾乎所有的事發生的都超乎了他的想象,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走到她的身邊,他一把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
“別難過,人已經離開了,無法挽回了。”他安慰的說道,可是他自己的語氣都是晦澀的。
她心下一驚,看來這是世上還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她的身邊本身就或多或少的有著誰的眼線,這麽快就知道了也不奇怪,深宮之中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藏的住的。
“沒什麽可難過的,因為死亡與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她冰冷的回應他道。
她的冷靜,他的冰冷,都很令他意外,這還是她所熟知的那個心地純真善良,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