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古老的詛咒
說實話，眼前的美人魚，要比星爺電影《美人魚》里的女主角好看多了。
她比很多西方童話故事裡的美人魚還要美麗，優雅，透著一種神秘又迷人的韻味。
這算是人族，還是妖族？
趙昊目瞪口呆，一時沒緩過來。
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地球本土妖怪？
趙昊突然冒出一個猜想，連小學生都看過西遊記，華夏老百姓對於妖怪，可以說有著很深刻的印象。民間傳說中，有的大山中有妖精出沒，有的大河中也有妖怪作孽。
以前趙昊只是把那些傳說當成故事來消遣，直到去了進化世界之後，他產生了一種比較誇張的猜想：地球上的動物，有沒有可能進化成妖怪，或者說地球上是否真正存在過妖怪？
他這種猜想也是有事實依據的，因為他曾經的小夥伴——大黑，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妖怪了。
還有月流蘇當年養的那隻吉娃娃，已經進化成了二階大妖。
有些人類沒去進化世界之前，就已經擁有了二階進化者的實力，比如張天師、季三變……那麼順著這條思路捋一捋，地球上有一些動物，會不會早就是妖怪級別？
「唉，虞妹子，你這是何必呢！」
季三變長嘆一聲，頗有扼腕嘆息的意味。
顯而易見，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魚紫妍變身成這種形態了。
龍開山和英行空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又透著一種敬意。
他們都很清楚，魚紫妍每次變成人魚形態，將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我意已決，無需多言。」
魚紫妍本就魔性勾魂的嗓音，宛若天籟，變得無比妖嬈，比血魔城的郡主阿蘿紗還妖。
她沒有使用任何魅惑之術，聲音中天生附帶著一種神奇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聽從她的號令。
只見她雙手曼妙地舞動著，凝聚出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水球。
那水球蘊藏著濃郁的本源之力，幾乎是蜃皇的本源真水有得一拼。
「趙先生，可以打開混沌空間啦。」
聽到她這話，趙昊覺得嚴重不靠譜。
魚紫妍並沒有再次凝聚出護體光球，就這麼一個籃球大的水球，有什麼卵用？
一旦打開混沌空間，無數電網撲過來，眾人豈不是當成就得被電死？
見趙昊並沒有行動，魚紫妍扭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請相信我。」
趙昊準備好見勢不對就開啟不朽金身跑路，然後打開了混沌空間。
如他所預料的一樣，四面八方的電網朝著眾人涌了過來，那陣仗令人頭皮發麻。
和他預料不一樣的是，那些電網撲到眾人附近，突然轉移了目標。
所有的電網，集中火力朝著那個水球撲了過來。
那一幕非常詭異，那個水球就好像一個擁有群體嘲諷技能的MT，吸引了所有的仇恨。
滋滋滋滋……
無數電蛇鑽進水球之內，發出了令人膽寒的電流碰撞聲。
「走！」
魚紫妍當機立斷，朝著甬道盡頭飛射而去。
其餘四人也很果斷，用最快的速度飛躍到魚紫妍身邊。
轟！
就在五人全部抵達通道盡頭的時候，那個水球轟然爆炸了。
如此劇烈的爆炸，並沒有摧毀兩邊的牆壁，那古樸的地面依然完好無損。
只是通道內的電網消失了，似乎再也不會重新冒出來。
趙昊回頭望著空空如也的通道，提出一個疑問：「你這水球能炸開電網，為什麼一開始不用，走了五十步才用出來？」
言外之意，是說魚紫妍畫蛇添足。
按照趙昊的邏輯，魚紫妍起手就可以用那個拉仇恨的水球，以五人的速度，可以直接衝到百米外的通道盡頭，根本沒必要提心弔膽的頂著光球前進五十米，也沒必要浪費一次元始混沌，這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
「趙兄，虞妹子有苦衷的。」季三變腆著臉站出來打圓場。
「季大哥，你不用替我隱瞞。大家走到了這裡，不妨開誠布公。」魚紫妍小臉蒼白，說不出的惹人憐愛，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才是我的本體。我不是人類，這才是孔雀王收我為徒的真正原因。」
趙昊解開了心頭一個疑惑，總算明白了這妹子為什麼號稱人魚王。
他更多的是震驚：「你是說，其實你是地球本土的……妖族？」
「我們人魚一族，生下來便是如此，你們人類說我是妖，我便是妖。說我是魔，那我就是魔。說我是怪物，我也只能認了。」魚紫妍滿臉自嘲，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冤屈。
「我不在乎你屬於哪個種族，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趙昊單刀直入：「你本體的力量，足夠破掉電網來到這裡，根本不需要我一起來，也沒必要讓我開啟混沌空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的祖先，一直想變成真正的人類，為了這個夢想，歷代先輩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看過童話《海的女兒》嗎？人魚一族要保持人類的形態，每一秒鐘都在承受煎熬。」魚紫妍說了一個與主題無關的故事，接著進入正題：「八百年前，有一位先祖成功了，找到了變成人類的辦法，也因此受到了詛咒。這個詛咒影響了所有的後裔，包括我在內，後來的人魚一族生下來就是人類的樣子，卻只有三十年壽命，而且無法再回到本體狀態。幾百年來我的先輩，大多數沒有活過三十歲。」
趙昊怔了怔：「那你現在怎麼變回本體的？」
「首先，我必須擁有足夠多的壽元。進化時代降臨，改變了我的命運，我和人類一樣，享受了進化成功后增加的壽命。具體增加多少，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魚紫妍毫無隱瞞，頗有對趙日天掏心掏肺的意思：「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必要條件。第一，必須在月圓之夜；第二，需要燃燒一甲子壽命，之前護送大家過來的光球，剛好消耗了我六十年壽元；第三，需要混沌之力加持，在你的混沌空間內，我才有變回本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