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申須
桑空祭司抱拳尊敬的道:「申須族老來此,有失遠迎,請到我族的聖殿之中一敘。 咳,毛山祭司你好,多年不見硬朗如昔,難得來我蒼狼部族,我族倍感榮幸。」
申須後面的一名身穿麻布長袍,眼窩深陷,兩鬢斑白的一名黑瘦老者,他正是猛虎族的祭司毛山。
毛山冷哼了一聲道:「桑空,可真不敢當。老朽此次,是為了我族多利族長之死而來。老朽實在沒想到蒼狼部族,居然誕生出了法師,卻讓我族族長屍骨無存。今日便跟隨申須族老,也來拜見拜見。」
唐缺出現在蒼狼部族的消息,雖然桑空祭司很想隱瞞,但隨著猛虎族族長多利的死亡,卻如何也是瞞不住的。
桑空祭司不卑不亢的道:「不怕二位見笑,客居本族的這位法師大人,也是我族中的貴客。兩位想必也能猜測到這位法師大人的來歷。」
申須捻了一下花白的鬍子,「嘶」了一下道:「難道是傳說中的外來法師嗎?照理經過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外來法師出現的時候了。」
桑空祭司點了點頭道:「申須族老所言不差,正是破界而來的外來法師。諸位,這邊請吧。」
「這是蒼狼部族古老的聖殿嗎?」申須來到蒼狼部族的大殿之前,看著有些年月的大殿,忍不住問道。
桑空祭司嘆了口氣道:「回稟族老,這座聖殿非原先蒼狼部族的聖殿。咳這是我們蒼狼部族遷徙到峽谷之後,才重新建造的。說起來,倒也有數千年的歲月。」
申須點了點頭道:「嘿,是呀,蒼狼部族曾經也是強大的部族呢。」
「申須族老、毛山祭司,裡面請吧。」
說著桑空把申須、毛山等人引入了部族的聖殿之中,蒼狼部族則除了鐸丹以及卡塔等人外,其他不相干的蒼狼部族族人都退出了神殿。
而在桑空祭司的安排之下,早有蒼狼部族的族人送上了靈果給申須、毛山等人享用。
不管怎麼說,申須都是猱玃大部的族老,讓人怠慢不得。
申須與毛山等人在蒼狼部族的聖殿中安坐,用了一些靈果。
申須沉吟了一下道:「桑空祭司,既然真的是外來的法師,還請桑空祭司引見,我族大祭司和族公,聽聞其他的蠻族大部落中,也出現了外來神秘的法師和外來靈族的傳聞。也正四處尋覓,若是能見到這位法師一面,那想來是甚好的。」
毛山聽申須這般說話,卻有些焦急的道:「申須族老,那您看,我族多利族長的慘死在蒼狼部族的這個事情……還請申須族長出面讓蒼狼部族給一個公道。」
申須「咳」了一聲道:「莫急,莫急,且先見見這位法師再說吧。」
毛山見申須急於見到外來的這名法師,懾於猱玃大部的威嚴,卻不敢多言。他雖然與申須有私交,但面對兩族的利益之時,族老申須也不敢太出格,一味的偏袒於他。
「既然如此,申須族老,毛山祭司,便隨老朽去見一見這位法師大人吧。」
桑空點了點頭,數日之前桑空與唐缺提及過此事,唐缺願意見一見猱玃大部的使者。
因此桑空祭司與鐸丹、卡塔等人在前面引路,帶著申須和毛山,一行數人,來到了唐缺所在的蒼翠的山峰之上。
申須見桑空祭司領頭去見這位傳說中神秘的法師大人,神情就沒有了原先的那般輕鬆,而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蒼狼部族的族長鐸丹和戰首卡塔跟在桑空祭司的身後,也是一副肅穆的樣子。使得申須竟然莫名有些微微的緊張,這可是他多年以來,都未曾出現過的情況。
桑空祭司帶著眾人,在山峰靠近唐缺木屋數十丈外,就停了下來。
他恭敬的對著木屋施了一禮道:「桑空拜見法師大人,猱玃大部的使者來此一晤法師大人,還請法師大人一見。」
說話之間,唐缺木屋之前的禁制猶如霧氣一般翻滾而開,為諸人開出了一條通道。
木屋之中,一個年輕而又淡然的聲音道:「諸位,都請進來吧!」
申須與毛山聽到這個淡然的聲音,隨即感覺到一道神識從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
在唐缺掃過的神識之中,申須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意志來臨,在這股意志面前,自己顯得無比的渺小。
申須作為猱玃大部的族老,也是見過一些大世面的。他在外向來受到其他部族的尊敬,養尊處優之下,也便有了些傲氣。
但申須在這一道淡然的神識之中,卻是心中嘭嘭直跳,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虛,在這名年青的法師面前,他升不出任何的傲慢。
申須暗暗的道:「咦,好生奇怪的感覺,看來這位外來法師名下無虛,確實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猛虎族的祭司毛山在唐缺的神識之下,卻更為的不堪,他在唐缺無意的神識輕掃之中,居然手腳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他內心深處又驚又怕,暗暗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要知道毛山身為祭司,不修習戰士的化身之法,而偏重於法術和修為,因此,唐缺的神識之力對他來說,就更加的具有克制和碾壓之意。
雖然唐缺無意針對毛山,但無形中給毛山造成的壓力還是無比的巨大,猶如山嶽橫亘在前。
唐缺在巨樹上的這木屋造的不小,空間寬闊,只是裡面陳設甚是簡陋,沒有什麼物件。木屋的角落,滿地散落著一堆蒼狼木雕。
申須與毛山見木屋之中,坐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年青男子,入定中睜開眼睛,往自己的身上一看。
申須與毛山在這名年輕男子的目光中,感到自身所有的秘密好似都在這名眉清目秀男子的眼神中,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毛山甚至有一種感覺,若是這名年青的男子願意,一個眼神就可以直接至自己於死地。這種感覺使得他心中忍不住怦然一跳,好在這名年輕的男子,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