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送行儀式
山谷的夜晚來臨,殘月當空,淡淡的月光之下,不是暗獸降臨的夜晚。 蒼狼部族的族人們,不用提心弔膽的防備兇惡的暗獸。
蒼狼部族在聖殿之中,聚集了眾多的蒼狼部族的族人,他們要在此舉行傳承蠻子的送行儀式。
前往遙遠的通天之城,對蒼狼部族的族人們來說,是一件神聖的事情。一路之上危難重重,到處都有強大的生靈和肆虐的暗獸,要想安全的抵達通天之城,極為艱難。
蒼狼部族的族人,給卓木和娜珠兩名部族的傳承蠻子送行也是送別。也許就是生離死別。
看著儀式隆重的樣子,顯然蒼狼部族對卓木和娜珠的此行,還是抱有了很大的期望。
「願聖靈護佑娜珠和卓木,安全的到達通天之城。」
「聖靈護佑蒼狼部族,亘古流傳,繁盛不息。」
唐缺本尊沒有參加蒼狼部族為兩名傳承蠻子舉行的送別儀式,倒是讓作為唐缺的第二分身的納古到場,算是與蒼狼部族的告別。
唐缺曾經神識打量過卓木和娜珠,兩人的資質不算差,是中上之選,若說有蠻啟傳承,成為祭司,想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唐缺的第二分身納古雖然參加了蒼狼部族的聚會,但因為身上化形妖修殘魂分識的關係,看上去冷傲無比,他冷冷的獨自坐在一旁,也沒怎麼和蒼狼部族中的族人交談。他與原先部族中納古的性格已經判若兩人。
蒼狼族的族人,大都知道了納古的情況,知道納古已經失去了記憶,從此後將會成為法師大人的僕人,追隨在法師大人的左右。
蒼狼族的族人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納古,卻很少有人上前與納古攀談。因為納古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讓人無法接近。
偶爾也有個別蒼狼部族的族人,會走到「納古」身前搭訕:「納古,雖然你不再是蒼狼部族的族人了,但跟隨法師大人,也算是好事。」
「納古,你也要離開蒼狼部族了,保重啊。」
面對主動上前搭訕的蒼狼部族的族人,唐缺的第二分身,偶爾點點頭,但臉上卻殊無表情。
有的蒼狼部族的族人忍不住暗自嘆息道:「法師大人雖然救下了納古的性命,但納古看樣子已經呆傻了,可憐的納古。」
大殿之中,蒼狼部族的族人聚集后,祭司桑空穿著莊嚴的法袍和鐸丹族長一同出現。
桑空祭司在大殿之中大聲的道:「族人們,今日是我們蒼狼部族的大日子,我們部族要為兩位蠻子送行,願聖靈護佑,讓他們順利的到達通天之城,獲得傳承蠻啟。族人們,讓我們一起向聖靈祈禱。」
說著桑空祭司帶領著蒼狼部族的族人們,一同跪倒在聖殿之中,膜拜了蒼狼族的聖靈,一起虔誠的念叨:
「蒼狼部族遵循的狼族法則,像上蒼一般古老正確,指引蒼狼部族生存繁衍。
遵循此法則的蒼狼族人將繁盛,違背的蒼狼族人將毀滅。猶如匍匐的藤蔓纏繞樹榦,蒼狼族的法則萬古長存。
群狼之力無比強大匯聚自孤狼,孤狼之力來源於部族群體。生於部族,存於部族,不離不棄。蒼狼聖靈,護佑我族!」
桑空在蒼狼族的聖靈之前,做了禱告,並對卓木和娜珠進行了賜福,而蒼狼族的族人,也都對兩人進行了祝福。很多自然會把自己製作的用於祈福的珠子,串在一起,掛在兩人的脖子上或是手臂上。
最終卓木和娜珠身上掛滿了珠串。
很多蒼狼族的孩童好奇的望著卓木和娜珠。有一個小女孩來到娜珠的身邊道:「娜珠姐姐,你會成為我們蒼狼族的祭司,像桑空祭司一般守護我族嗎?」
娜珠摸了摸她的頭髮,堅定的道:「會的,我一定會的。」
蒼狼部族的一名老者走到卓木身前道:「卓木,去往通天之城路途遙遠,危難重重,你可千萬要保重啊。」
「拓達爺爺您放心吧,有法師大人與我們一起同行。」
祈福結束之後,蒼狼族的族人,拿出了一些平日里難得食用的靈果、肉脯以及一些特製的糕點,進行了一場慶祝。
這也是蒼狼部族一次難得的聚會,部族中的一些年輕的族人會拉著卓木和娜珠,一起挑起粗獷的部族舞。
唐缺的第二分身納古,冷眼旁觀,看著蒼狼族這個小部族,族人簡單的快樂和希望。並在聖靈之域,一代代艱難的傳承。
娜珠跳了一支舞,離開了幾名女伴的周圍,卻來到唐缺第二分身之旁,靜靜的坐在了他的旁邊,默然不語。
許久之後,娜珠看著唐缺的第二分身道:「納古,其實我知道你已經死了,雖然法師大人留住了你的軀殼,但你的靈魂已經回到了聖靈神殿。」
娜珠說著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她從懷中取出一朵狼神芝蘭,又繼續道:「納古,這狼神芝蘭或許對我的傳承有所幫助,但搭上了你的性命,卻不要也罷。」說著娜珠伸手就要把狼神芝蘭給丟棄。
唐缺的妖身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娜珠的手臂,淡淡的道:「既然是納古用性命換來的,你便好好的留著便是。」
娜珠見「納古」終於說話,雖然這個「納古」已經不是納古了。她遲疑了一下,終於把狼神芝蘭重新的收了起來。
娜珠認真的看著唐缺的妖身道:「納古,納古,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在娜珠輕柔的話語之中,唐缺的妖身居然有一些納古在部族中的記憶,他的聲音帶著冷漠的道:「一切都是緣法,娜珠,你也不用多想了。」
娜珠仔細的看了看納古,搖了搖頭道:「納古,我知道你是法師大人,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讓我還可以時時的看到納古的樣子。」
唐缺雙目微微一凝,不曾想這娜珠居然也能夠猜想到納古成為了他的寄生分身,卻是比較難得。
或許如祭司桑空這般精明的人雖然無法證實,卻也能猜想的到,只是裝作糊塗,不願意點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