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寧輕歌,你最好跑快點,別讓本王抓到你
第201章 寧輕歌,你最好跑快點,別讓本王抓到你
「說完再睡。」寧輕歌一口回絕了她的請求。
「好好好,大小姐啊,我惹不起你。」葉露訕訕地攤手,就連殷夜離和即墨淵都惹不起的女人,她又豈會是對手,還是乖乖聽話吧。
寧輕歌拿出容錦的捲軸,上面是一份詳細的地圖,上面的標記都是寧輕歌後來加上的,可以看得很清楚。
「來說說江陵。」
「不用說了啊,我已經寫好了策劃方案,你自己可以去看,我寫得一清二楚的,保證你看得明明白白。」葉露無關緊要地揮揮手。
「我要聽你說。」寧輕歌很是堅持。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葉露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跟她科普,「江陵是陵安最繁華的一座城,那地方海納百川,對一切外域人士和中原人士都是平等對待,不管是皇親貴胄,還是江湖幫派,都常年盤踞在那裡,殷少主和攝政王也去過很多次了。」
「都是些什麼人?」
「江陵多江湖中人,善用巫蠱之術、咒術、毒術、機關術、陣法……」葉露掰著手指頭數,講得自己腦袋都暈了,「總之就是妖魔鬼怪齊聚一地,人才濟濟。」
寧輕歌明了地點頭,她大概懂了。
「我們先不去江陵。」
葉露解釋完一大通之後,卻得到這樣的一個回應,頓時有些懵圈了。
「啊?你不是怕被別人追上嗎?還不趕時間?」葉露大呼。
「不急,就算讓別人捷足先登了也沒有用。」寧輕歌手指划動,在地圖上一處停下,「先去這個地方。」
容錦給的這一份地圖絕不是為了一個目的地那麼簡單,看這上面的標記,其它據點也不容錯過。
「幽城……」葉露眉頭緊蹙,眸色複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
深夜。
攝政王府一片燈火通明。
即墨淵一得知寧輕歌逃跑了的消息,就率領著人馬連夜追了出去。
「王爺,人馬已經準備妥當。」剛拉完肚子的蕭風來報。
「留下一半的人馬守在王府,帶上暗衛隊跟著本王追上去。」即墨淵坐在一匹純血馬上,緊繃的下巴泛著一絲寒意。
「是。」蕭風沉聲。
「把所有的引香蝶都放出去。」
「是。」蕭風立刻去花園裡放蝴蝶了。
「暗衛隊聽令,隨同本王追拿王妃。」即墨淵牽著純血馬走到隊伍前,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就像是要去打仗一樣。
眾暗衛汗顏,王爺,不就是王妃跑了嗎?至於這麼大陣仗嗎?
一聲令下,王府門前奔過一群黑衣精英,揚起一陣灰塵,一刻鐘后,統統不見了人影。
即墨淵面容冷峻,夜風刮過他的臉龐,泛起絲絲寒意。
寧輕歌,既然你這麼能跑,那就別那麼快讓本王抓到。
……
(而得知消息之後的即墨寒,並不急著去追,反而拿了本通關文牒帶著一大隊人馬北上了,跟寧輕歌這個南下的人兒完美錯開。
然而不僅是即墨淵和即墨寒的兩支隊伍有行動,還有一支深夜暗行的追蹤隊也在緊緊跟隨著他們的腳步,隱匿得極為深沉。)
……
而此時正躺在馬車裡睡大覺的寧輕歌,絕對不會知道有一群人馬和一群蝴蝶正在追蹤她,葉露更不用擔心,睡得呼呼作響,簡直是心大到了一種境界。
衾雲和安平輪流趕馬車,也不覺得吃力,拿了個枕頭墊背,還能睡個飽覺。
四人就這樣安穩地度過了一夜,翌日一早便趕到了幽城。
寧輕歌一眼醒來,看見城門上赫赫寫著的『幽城』兩個大字,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在做夢,看這地圖上的標記,幽城和皇城相距五百餘里,怎麼可能一夜就能趕到,難道她們坐飛機了?
「一夜跑五百里不間歇,這兩匹馬真厲害。」葉露摸了摸馬頭,表示很滿意。
寧輕歌回頭一看,這才察覺拉馬車的那兩匹馬是千里馬,難怪能跑得這麼快……話說,這兩匹千里馬也是葉露從王府里偷出來的吧,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即墨淵一共就兩匹,還都是前年外國使臣覲見送給他的,這也要偷?
沉下心思一想,即墨淵應該很暴怒了,而且他只剩下純血馬可以用,若是想要追上她們的千里馬,還是別妄想了!
「葉露,你真棒。」寧輕歌心情舒暢,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嘿嘿,輕歌知道就好!」葉露沖她眨巴眼,「大壞壞。」
寧輕歌嘴角一抽,她還叫上癮了?不過,一個昵稱而已,隨她去吧。
若是我們的攝政王殿下在的話,一聽到葉露叫這個親切的昵稱,就會翻臉揍人的吧?
寧輕歌用通關文牒進了幽城,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樓,選了四間最好的房間,歇腳。
葉露說她還未睡飽,便打了個哈欠回房睡了,安平和衾雲也回去休息,恢復精力了。
寧輕歌回到房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卸下香包,然後再把它們統統燒乾凈。
她想也是,即墨淵養得有引香蝶,隨時可以通過她身上的氣味追蹤她,眼下,她為了掩蓋自己身上氣味,必須要從頭到尾都清理一遍。
他們所住的房間都在二樓,寧輕歌便走到欄杆處,沖著一樓的大廳喊了聲,「小二!」
樓下一陣躁動,隨即跑上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滿臉都是恭維的笑,「這位客官,您有何吩咐?」
所謂『客人就是上帝』在他身上得到了良好的體現。
「附近有賣香料的鋪子嗎?」寧輕歌問道。
「有有有,客官若是想去,小的隨時都能給您引路。」小二表現得很積極。
「不必了,你去香料鋪跑一趟,給我帶一盒最濃最烈的香,辦好了有賞。」寧輕歌扔給他一錠金子。
小二明顯是見錢眼開的,想都沒想就應下了,「成嘞!小的這就去,客官等著吧!」
說罷,一溜煙地跑下樓,興奮地奔向門外,幾個轉彎便不見了人影。
「最烈最濃的香?姑娘的品味真獨特。」
寧輕歌剛準備回房,身後響起一道醇厚的男聲,引得她回眸望去。
男子一張滄桑臉,約莫有三十好幾,身披一件灰綠長袍,直垂到地上,手中拿著一把摺扇,上面畫的是墨綠竹葉,更襯得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只是如瀑的黑髮中隱有一束白髮,顯得十分突出,或許這就是個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