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個人要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第184章 一個人要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怎麼個玩法?」寧輕歌眉頭一皺,察覺事情不簡單,按照即墨寒的尿性,很有可能是玩一整日的……嗯,你懂的。
「小輕輕,你想什麼呢!」即墨寒合起桃花扇,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別想歪了,是很純潔的玩法。」
「那還不快走?等即墨淵醒過來,我們想走都走不掉。」寧輕歌挑眉,壞笑著提醒。
「小輕輕你還真是……狡猾!」即墨寒哈哈大笑,「不過我喜歡!」
寧輕歌捋了捋頭髮,悠悠走上前,「哪面牆?」
「東面。」
……
於是,兩人偷偷摸摸地翻牆出了王府,而此時的即墨淵還在沉睡中,可能還做著一個美夢。
即墨寒是有備而來的,早就準備好了馬車,在東牆腳下候著,他誰也沒帶,讓寧輕歌坐進馬車裡,便駕著馬車走了。
看樣子,是想要過二人世界。
只是,以寧輕歌的脾氣,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
即墨寒把馬車停到了一處花海,本想托著寧輕歌的手讓她下車,然而彪悍的寧輕歌直接蹦了下來,淡定自如地穿梭在花叢中,他那隻孤零零的手停頓在空中顯得很是可憐。
「就只要賞花這麼簡單?」寧輕歌回眸問道。
「小輕輕,我們要在這兒待到晚上。」
「你該不會想露宿野外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別看挺浪漫的,實際是出來喂蚊子的。
「只要你想,我也是不會拒絕的。」即墨寒笑得一臉春心蕩漾。
寧輕歌盯他一眼,嘴角勾起,「可以,你睡地上,我睡馬車。」
到時候別說是喂蚊子,什麼蟲啊蟻啊蛇啊統統都往他身上爬,看他還浪不浪得起來。
即墨寒只是輕輕嘆氣,「還是一樣的沒良心。」
寧輕歌找了處草坪地坐下,欣賞著遠山近景,她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天黑之前,必須回去。」寧輕歌往後一躺,用袖子遮擋住刺眼的日光,單手枕著頭,單腿屈起,就這樣愜意地睡了。
「小輕輕,你該不會就這樣睡一整日吧?」即墨寒瞪大了眼睛,趴上前戳了戳她。
「嗯。」寧輕歌輕應了聲,眼睛還是沒睜開。
即墨寒不死心,直接躺在了她的身側,試探著問道,「小輕輕,你要去哪裡啊,帶我一個行不行?你看我武功這麼高強,給你免費當保鏢要不要?」
聞言,寧輕歌這才睜開眼,側頭看他,「想知道?」
「想想!」即墨寒重重地點了點頭。
「去邊關查詢當年的真相。」
「邊關?就是你父王戰死的那個地方?」即墨寒一個激靈,趕緊相勸,「小輕輕,那地方亂的很,你可別去了,再說了,你父王都死了一年了,也沒什麼好查的。」
「一句話,去不去?」
「去!我當然去!」
即墨寒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護花使者當屬他第一!
「通關文牒給我,半個月後我去找你。」寧輕歌眸光微閃,朝他伸手。
「小輕輕,別急嘛,等到晚上我再給你。」即墨寒在同一個蘿蔔坑裡栽了好幾次,終於是長記性了。
「狡詐。」寧輕歌罵了一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吃一塹長一智嘛。」
即墨寒笑嘻嘻地湊上去,結果寧輕歌一腳把他踹到五尺開外,疼得他渾身抽搐。
他只能在遠處巴巴地看著寧輕歌被衣袖遮住的半邊臉,一看就是一整天,直到日落西斜,才起身去準備其他事宜了。
寧輕歌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一察覺到光線消弱,便睜眼醒了過來。
「小輕輕,快過來。」即墨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寧輕歌回眸,看到好大一個孔明燈,即墨寒一個人幾乎扯不住。
「今日過節?」寧輕歌開口就問,不然誰會平白無故地放孔明燈。
「小輕輕,你也太沒情調了,這個燈是為了慶祝我們倆約會放的。」即墨寒撇撇嘴,拿起一支筆,在燈籠上寫了幾個字。
「你自己慢慢放吧。」寧輕歌沒什麼興趣。
「唉?別走啊!」即墨寒走上前攔住她,遞上一支筆,「許個願吧,小輕輕。」
寧輕歌眉心一皺,見識過即墨寒死纏爛打的功力,以免不必要的糾纏,她還是接過來了,可她提筆,卻不知道要寫什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活得很荒唐,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不寫了,我沒什麼願望。」寧輕歌興緻怏怏地扔筆,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
「好好好,小輕輕不想寫那就不寫。」即墨寒拾起她的手用臉蛋蹭了蹭,討好似的,只當她是起床氣,沒跟她計較那麼多。
寧輕歌心裡煩躁,隨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打得即墨寒臉上映出一個五指印。
「嘿嘿嘿……這次下手輕了點兒。」作為抖M的即墨寒異常興奮,屁顛屁顛地跑去放孔明燈了。
那麼大一個孔明燈緩緩升起,就跟一個熱氣球似的,那一團橙黃色逐漸遠離地面,載著即墨寒的願望飛向天空。
寧輕歌抬眸,本以為他會許下什麼亂七八糟的願望,可當她看到那一行莊重的正楷字時,整個人愣住了。
「吾生願,心上之人,免受磨難,生世平安。」
寧輕歌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特意看了好幾遍,直到孔明燈飛得老遠,看不清上面的字跡,她才確認自己沒看錯。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一個人要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小輕輕,天都黑了,再不回去,我估計王兄要氣到吐血。」即墨寒還算有點良心,跟寧輕歌在外面浪了一天,才想起他那個傷重卧床的親哥。
「通關文牒。」寧輕歌一覺醒來,心心念念的都是這件事。
「小輕輕,我還能欠著你么,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即墨寒笑著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厚本子,跟殷夜離給她的一個模樣,只是那上面的印章是即墨淵的。
防火防盜卻防不住自家弟弟,即墨淵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氣到窒息吧?
馬車雙駕,寧輕歌卸下一匹馬,給即墨寒留了一匹,她拿了通關文牒就打算走。
「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寧輕歌躍上馬背,扯了扯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