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就不要局限我
第159章 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就不要局限我
「本王對你做什麼,都不算過分。」她下手又狠又准,釘住了他的筋脈,讓他絲毫動不了。
「該死的自大狂!」寧輕歌伸腳,將通關文牒踢到了地上,這下,誰也別想拿到了。
兩人的手腳交纏在一起,寧輕歌固執不肯挪動,即墨淵又怕太用力傷到她,便這樣僵持著,誰也動不了。
可她身嬌體軟,四肢交纏,又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儘管隔著一層衣物,他也能感覺到她緊緊地貼著他,低頭一看,足夠讓他心猿意馬了。
「不準看,否則我戳瞎你的雙眼!」寧輕歌惡狠狠地警告,身子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
即墨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臉上變得燥熱,這致命的誘惑簡直要讓他把持不住。
「王妃,你在勾引本王。」即墨淵嗓音暗啞,喘息急促。
「……」這該死的臭男人!
寧輕歌放開他的雙臂,掰開緊緊夾在一起的雙腿,想要離開他的身體。
誰料即墨淵將她用力一摁住,自己翻身起來了。
他俯身撿起地上的小黃本,上面『通關文牒』四個字赫然呈現。
「還給我!」寧輕歌抬腳一踹,踢翻了他手中的通關文牒,一排排印章展開在地上。
寧輕歌身形一閃,就要將通關文牒撿起來,卻被即墨淵一把拽進懷裡,力度很大,禁錮得死死的。
「通關文牒?你要去哪裡?」他的嗓音低啞帶著怒意。
難怪不讓他看,原來是籌劃著要離開他。
寧輕歌身子一僵,「你管不著。」
即墨淵撿起細看,中間一個金色的五角星很是顯眼,這是星雲宗的標誌。
「又是殷夜離……」他的怒意席捲整個卧室,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怒吼,「你究竟瞞了本王多少事?」
「我做什麼,需要知會你嗎?」寧輕歌不屑。
「好好說話。」即墨淵克制著渾身怒意。
「我想出城逃走,從此遠離你,所以就找殷夜離要了這張通關文牒,只可惜上次你中毒,皇城大門被封鎖了,我沒能逃出去。」寧輕歌紅唇挽起,「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你想逃,也要先問過本王的意見。」即墨淵手中的通關文牒應聲碎成了紙片,零零散散地飄在空中。
寧輕歌眸底蘊藏著怒火,袖子底下的拳頭緊握。
「即墨淵,你滾。」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通關文牒,就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手摧毀掉了。
「寧輕歌,本王的容忍有限,你最好不要再三挑釁本王的權威。」即墨淵沉聲警告。
「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就不要局限我。」寧輕歌的肩膀生疼,卻依舊高昂著臉。
「本王不會殺你,但有一千種方法折磨你。」即墨淵把臉湊近了她,冷聲威脅,「你,要不要試試?」
「折磨?」寧輕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的王府就像一個偌大的鳥籠,而我是被囚禁的金絲雀,或許別的女子擠得頭破血流都進不來,但我卻拼了命地想飛出去。我在攝政王府的每一日,都是折磨,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承受著痛苦。天底下這麼多女子你看不上,卻偏生要強迫我跟你在一起,這難道還不算折磨?」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他的心臟,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但他有屬於他的尊嚴和驕傲,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不需要一個弱女子對他指三道四。
「真的那麼恨我,就好好恨著。」即墨淵臉色木然,「本王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狠下心殺了本王,這就是你心軟的代價。」
「救你,果然是我人生中犯下的大錯。」寧輕歌冷笑著自嘲,這男人死性不改,那條命算是白給他了。
「你犯的錯,就要由你來承擔後果!」即墨淵一把甩開她,心早已麻木。
寧輕歌重重地摔在軟榻上,不痛,但很怨恨。
「本王不會再讓你去見殷夜離,至於通關文牒,你找誰也拿不到。」即墨淵冷聲離去。
從今日起,他就下令全城上繳通關文牒。
寧輕歌神情冷漠,用蠟燭燒了地上的一攤廢紙,沒了通關文牒,她就出不去了?
即墨淵,你太小看我了。
……
近幾日,王府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自從上次王爺和王妃吵架了,兩人冷戰了好幾日,搞得府中各個人心惶惶,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害怕被王爺遷怒。
而寧輕歌卻安然無事地在她的鶯歌小院待著,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即墨淵是什麼情況關她屁事?
「王妃,用膳了。」憐兒和惜兒剛從膳房回來,給她擺了一桌子。
寧輕歌從卧室走出來,看見一桌子美味佳肴,心情好了不少。
「王妃,這是廚子在後院摘的竹筍,可新鮮了,您嘗嘗。」她一坐下,惜兒便給她夾菜。
「你們都退下罷。」寧輕歌淡淡地吩咐,她吃飯不喜歡被人圍觀。
「是。」憐兒和惜兒推開門。
寧輕歌臉色發白,她總覺得這幾日老是覺得冷,可四月的天艷陽高照,她又怎麼會在睡夢中冷醒呢?難道是她之前換的被子太薄了?
「咕咕」她還沒來得及深想,空曠的肚子就發出了抗議。
寧輕歌嘆口氣,不管了,先吃飽再說。
……
半個時辰后。
憐兒和惜兒在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王妃叫她們,不免有些疑惑。
「王妃,您吃好了嗎?」惜兒試探著問了一聲。
沒有回應。
「會不會是睡著了?」憐兒猜測道。
她觀察得到,寧輕歌這些天彷彿很困的樣子,動不動就睡覺,一睡就是半日。
「極有可能。」惜兒贊同地點點頭,「那我們先進去把碗筷收拾一下吧。」
「好。」推開門——
寧輕歌閉眸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王妃!」憐兒惜兒嚇得腿軟,連忙跑上前。
寧輕歌臉色煞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兩人去攙扶她,卻被她冰冷的身體驚到了。
「呀!好冷……」憐兒覺得像是抱住了一塊冰,凍得她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