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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看到你、想到你、聽到你,都會讓我厭惡不止

  第152章 看到你、想到你、聽到你,都會讓我厭惡不止


  寧輕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瞥見銅鏡里那張慘白的臉,終是伸手了,「拿來。」


  衾雲立刻遞給了她,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喝完。


  「既然已經活過來了,那就不能再辜負自己了。」寧輕歌擦拭著嘴角,忍辱負重地道。


  「小姐能想得通透就好。」衾雲舒了口氣。


  寧輕歌坐直了身子,鋪好宣紙,提筆研磨,寫下了一張藥方。


  「去買葯。」


  「是,小姐。」


  衾雲欣慰,她以為寧輕歌開了副調理身子的藥方,殊不知,這副葯並不是用在她身上。


  她給即墨淵下的毒有三月之限,原本她打算在三月之內拿到休書,然後遠走高飛,可如今看來,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計劃。


  寧輕歌的眸子里充滿了怨念,內心早已被心魔吞噬,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拜他即墨淵所賜!

  「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就玉石俱焚吧。」


  ……


  五日後。


  葉露給即墨淵用了奇葯,他胸上的傷已經大好了。


  「怎麼,你那個王妃還是不肯見你?」葉露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八卦道。


  「她這幾日狀況如何?」即墨淵眸色深沉。


  「恢復得很好。」葉露輕嘆口氣,「你若是擔心,親自去瞧瞧不就是了,還非得讓我每日去給她調理身子,累不累啊……」


  即墨淵垂下眼瞼,沒有理會她。


  「攝政王,這若是放在從前,你早就衝過去殺人了,如今成了家,性子倒是變得溫順了。」葉露笑嘻嘻地湊過去,「看來,你那個王妃把你調.教得不錯嘛!」


  「摸出脈象了?」即墨淵淡淡地錯開話題。


  葉露撇撇嘴,收手,「毒藥沉睡在你的體內,既無蔓延跡象也無蘇醒跡象,恐怕要等你毒發之時,我才能摸出來這是何種毒藥。」


  葉露也奇了怪了,她從小遊歷天下,什麼奇葯毒藥沒見識過,可這種類似於定時炸彈的,她還是頭一次遇見,稀奇啊稀奇!

  「庸醫。」即墨淵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哎?你可不能這麼說,怪只怪你那個王妃手段太過刁鑽,這毒若是不發作,你便絲毫不受影響,若是發作了,恐怕就當場暴斃。」


  「你治不了?」


  「這也說不定,你讓我研究個三五年的,制出解藥也是有可能的。」葉露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三五年?三個月他都等不起!

  「攝政王,你若死了,這天下不就亂套了么?」葉露眨巴下眼睛,「要不,你就給她一封休書唄。」


  「這種話,不要再讓本王聽到第二次。」即墨淵冷聲警告。


  「行吧,到時候死了,你也別找我收屍。」葉露無趣地攤攤手。


  「葉神醫,王爺的事你還是少管為妙。」蕭風跳出來,勸道。


  「我這是瞎吃蘿蔔淡操心,你家王爺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要錢。」葉露不客氣地伸手,「先把這幾日的葯錢結了,一共三千二百萬兩。」


  對於這筆天文數字,蕭風也是見怪不怪,從袖中掏出一把銀票遞給她,「你自己好好數數吧,多的就算你的,不夠的話再來找我要。」


  葉神醫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治個病而已,每次都是千萬兩銀子起價,跟搶劫有什麼兩樣。


  也是他家王爺財大氣粗,才受得了她這般剝削,放眼整個陵安國,能找她看得起病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還是蕭風你大方呀。」葉露拍了拍那厚厚的一沓銀票,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前腳剛走,采苓後腳就進來了。


  「王爺,王妃說要見您。」


  ……


  前廳。


  寧輕歌跟往常一樣,慢條斯理地用膳,只是身上又添了幾分冷漠疏離的氣息。


  即墨淵就站在她眼前,卻像跟她隔了幾生幾世,她在遙不可及的未來。


  「既然來了,就一起用膳吧。」寧輕歌抬眸,語氣平靜得就像什麼事也未發生過一樣。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即墨淵順其自然地坐在她身旁。


  寧輕歌的身子有那麼一瞬想要挪走,眸色掙扎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好多了。」


  即墨淵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寧輕歌臉上一片風淡雲輕,猶如一個看破紅塵的出家人。


  他的心被一隻魔掌扼住,沉重得喘不過氣,他好像……還未得到就已經失去了。


  「寧輕歌,你不準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即墨淵抓住她的肩頭,一陣猛搖。


  他寧願寧輕歌打他罵他,也不要對他置之不理!


  「放開,你弄疼我了。」寧輕歌皺眉,她感覺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即墨淵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卻未鬆開她,「你想如何懲罰本王?」


  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於他們之間而言,都是公平的。


  「王爺無罪,何來懲罰一說?」寧輕歌無動於衷地整理碗筷,眸底掀不起一絲波瀾。


  「你別跟本王裝傻,你要如何才能解氣,直接說。」即墨淵眸底陰沉,語氣霸道強硬。


  寧輕歌心中一陣反感,他連認錯道歉都這般理直氣壯,就這麼沒誠意?

  「我餓了,先用膳。」寧輕歌端起小碗,給他盛了一碗葯粥。


  「你別轉移話題,先說清楚。」即墨淵固執地盯著她。


  「還要我喂你?」寧輕歌把葯粥往他那邊湊了湊。


  即墨淵深深地看著她,接過小碗,勺子也不用了,一口氣喝了下去。


  「快說。」他重重地放下藥碗,耐性已被磨盡。


  「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天底下還有這種規定?」寧輕歌不屑冷嘲,「即墨淵,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一絲心軟。」


  她字字誅心,是最鋒利的武器將他擊倒。


  即墨淵眼眸發空,他的心像是被啃噬得一乾二淨,荒蕪般的空寂。


  「我對你,只有痛恨,看到你、想到你、聽到你,都會讓我厭惡不止。」


  還嫌他不夠慘,狠戾的一刀又劈了下來。


  「既然你不肯給我休書,那我也不會給你解藥。」寧輕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本,我想放你一馬,讓我在三個月之內拿到休書,可如今,你做了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你、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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