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穀梁雪的洗白辯詞
第87章 穀梁雪的洗白辯詞
「寧輕歌,你、你別亂來!」寧惜瑤的脖子像被一條蛇纏住了一樣,勒得她呼吸困難,臉色憋得通紅,眼中泛著淚花。
「想讓我不亂來?可以,好好回話。」寧輕歌伸腳勾了一把椅子過來,穩當地坐下。
「你想要問什麼?」寧惜瑤雙手緊緊扒著脖子上的鞭子,生怕她一個不悅勒死她。
「跟我介紹介紹你的錦哥哥,他到底是何來歷?」寧輕歌說著拿過一張紙一支筆,準備做筆記。
寧惜瑤一愣,旋即驚呼,「寧輕歌,你該不會看上錦哥哥了吧?你真下流,明明是個有夫之婦卻還想著外面的野男人。」
她心裡把寧輕歌從頭到尾都啐了一遍,萬惡地恨著她霸佔著王妃的位置又不稀罕,還到處拈花惹草。
「容錦不是你的嗎?」寧輕歌調笑。
「你別胡說,錦哥哥從不屬於誰!」寧惜瑤當即叫了起來。
寧輕歌收了收手中的鞭子,眸色一冷,「少廢話,快點說。」
寧惜瑤感覺到脖子上的鞭子正在收緊,也不跟她廢話,趕緊說道,「錦哥哥是三朝元老容丞相的嫡子,後來容丞相犯了事被株連九族,太后念在錦哥哥年幼,便沒有賜死他,一直將他關在天牢里,這一關就是五年。」
寧輕歌心裡分析著,既然容丞相是被太后賜死的,那麼新上任的穀梁丞相應該是太后或即墨淵替換的黨羽,那麼,穀梁雪作為穀梁丞相的庶女,非黑即白。
再者,從上次穀梁雪送肉一事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她不利。
「你還知道多少,統統給我抖出來。」寧輕歌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錦哥哥跟我從小玩到大,我對他的喜好習慣了如指掌,這些,你也要記錄下來嗎?」寧惜瑤紛紛不滿,「寧輕歌,你也太下流了!」
寧輕歌:「……」
她要這些沒用的信息做什麼?
「容錦是不是患了什麼病?」寧輕歌繼續試探著問,她頭一次見到容錦就覺得這個男子臉色泛白,身患疾病。
而寧惜瑤卻已經把她鄙視到塵埃里了,徐徐說道,「淵哥哥身子骨弱,從小便有體寒之症,每年逢春便會找一處溫泉療養,難不成你還想跟他一起泡澡不成?」
寧輕歌大概是她見過最風流浪蕩的女子了。
「你可以走了。」寧輕歌收回鞭子,捲成一團掛在腰上。
寧惜瑤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哼,真是個惡毒的女人,憑她也配喜歡錦哥哥!
「小姐,需要我去調查調查這個人嗎?」衾雲問道。
「那倒不需要,去找一找皇城的溫泉吧。」寧輕歌搖搖頭,容錦此次逃出天牢,其中必有一個原因是為了療養身體。
「好。」衾雲接下任務。
寧輕歌看了一眼手中的紙筆,洋洋洒洒地寫下幾行字,遞給她,「按照這上面的藥方,買十份回來。」
「是,小姐。」衾雲小心地接過,立刻出門去辦了。
……
翌日一早。
寧輕歌準備妥當,前往大理寺去大理寺卿一起查案。
可她剛出欽國侯府的大門,就碰上了等候已久的穀梁雪,身後跟著的是即墨淵的馬車,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
「王妃姐姐。」見她來了,穀梁雪忙迎上前去。
「穀梁小姐有何貴幹?」寧輕歌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昨日的事淵哥哥都跟我說了,我也是才知道我送過去的兩盤菜相剋,所以,我今日特地前來跟你賠個不是。」穀梁雪低垂著頭,只覺得臉上燥熱,「王妃姐姐,我也是無心之舉,你能不能原諒我?」
「有這麼巧的事?」寧輕歌嗤笑,怕不是把她當成個傻子來耍吧?
「王妃姐姐,我知道此事我難脫其咎,但我真不是有心要陷害於你,自從上次你選我做側妃,我對你一直心存感激,我想要報答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陷害你呢?」穀梁雪捧著一張真摯的臉蛋,若非是寧輕歌心腸硬,恐怕就要信了她的邪。
「如果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那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調換食物,再把罪名扣到你的頭上?」寧輕歌挽起雙臂,完全猜到了她的想法。
「若不是碰巧,那就一定是有人陷害,只是,我一時也想不出到底誰想要陷害我。」穀梁雪撐著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你說這些,王爺信了嗎?」寧輕歌不打算跟她談論太多,即墨淵的態度還算重要些。
穀梁雪使勁地點下頭,「嗯,淵哥哥並未責罰於我,所以,王妃姐姐也能相信我嗎?」
寧輕歌嘲諷一笑,「王爺是王爺,我是我,你要搞清楚這一點。」
她可不像即墨淵那樣色令智昏,青梅跑過去可憐兮兮地說兩句,再梨花帶雨地哭上一番,就無條件地相信了?這男人真是欠揍。
「王妃姐姐還是不肯相信我嗎?」穀梁雪瞳孔顫了顫,十分心傷。
「不好意思,我只相信事實。」寧輕歌別開她,踏上欽國侯府的馬車。
「駕!」車夫一扯韁繩,馬車便卷著滾滾灰塵遠去了。
穀梁雪的貼身丫鬟芰荷終於忍不住了,跺了跺腳,氣憤喊道,「小姐,你瞧瞧這個王妃,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可是王爺的青梅,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敢給你擺臉色!」
穀梁雪輕嘆口氣,「看來王妃姐姐對我很失望。」
「小姐莫傷心,再怎麼不濟,你身後還有王爺撐腰呢。」芰荷忙安慰道。
穀梁雪眸光微閃,忽地問道,「對了,府中還有一位侍妾吧?」
「嗯,那位侍妾名喚水丘蘭,是戴太妃的人,掌握府中內務大權,就連王爺也會給她三分薄面。」
「我都還未娶拜訪過她呢,真是失禮。」穀梁雪頓時不傷心了,「芰荷,我們去看看她吧。」
「小姐,那位可不是好對付的茬,你若去了,指不定要吃虧呢。」芰荷上前扶住她,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我素來待人友善,她若非存心刁難,我也虧不到哪裡去。」穀梁雪釋然一笑。
車夫驅趕馬車趕回王府,只消片刻,欽國侯府門前再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