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直男癌晚期,沒救了
第56章 直男癌晚期,沒救了
寧輕歌拽著穀梁雪走了老遠,確保寧惜瑤等人追不上來,才放開了她。
「公子再三搭救,你對小女的恩情,小女銘記在心。」穀梁雪紅著臉對她行了一禮。
「此事因我而起,由我而解,你不必如此感激。」寧輕歌淡淡道。
「救命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穀梁雪堅持。
「以身相許如何?」寧輕歌挑眉。
穀梁雪臉色發白,十分為難:「公子,婚姻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做不了主,況且,小女對公子只是感激,絕無它意。」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回家去吧。」寧輕歌抬腳走人,她開個玩笑而已,瞧把她給嚇得。
「公子,可否留下你的姓名?」穀梁雪叫住了她。
「我方才不都說了嗎?」寧輕歌反問。
「公子方才所說不過是逗她們玩,小女不信。」穀梁雪搖搖頭,寧惜瑤等人都在氣頭上,自然聽不出這裡面的玩弄意義,但她就沒那麼好糊弄了。
「有緣自會相會。」寧輕歌只丟下這一句,便大步走遠了。
緣分……
穀梁雪愣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發獃。
……
這幾日,寧輕歌待在鶯歌小院,沉浸在研製解藥之中,無法自拔,直到宮裡傳來一道聖旨,把她喚了出去。
農曆二月十五這一日稱為「花朝節」,節日期間,姑娘們結伴到郊外遊覽賞花,稱為「踏青」,姑娘們剪五色彩紙粘在花枝上,稱為賞紅。
這是紀念百花的生日。
可今年的花朝節,太后不僅邀請了諸多女眷,還邀請了一些朝臣,包括即墨淵也跟去了。
寧輕歌坐上去郊外的馬車,即墨淵也跟了上來。
「王爺,你的馬車在前面。」寧輕歌擋在門邊,這個跟屁蟲,做什麼事都要跟她一起。
「本王與你同坐一輛馬車。」即墨淵理直氣壯。
「進馬車之前,我們先約法三章。」寧輕歌挽起雙臂,「第一,你不得騷擾我;第二,你不得叨擾我;第三,你不得侵犯我。」
有即墨淵在的地方,她就不得安生。
「本王不接受你的提議。」即墨淵一把扯過她,塞進馬車。
寧輕歌被扔到車內軟榻上,腦袋撞到了車壁,頓時炸毛了,「即墨淵你這個登徒浪子,粗蠻莽夫!」
她輕輕揉著被撞疼的腦袋,一雙嫌棄的眸子瞪著他,活該他單身二十二年,哪個女子受得了他!
即墨淵伸出大手,幫她揉揉腦袋,輕聲詢問,「很疼?」
寧輕歌翻了個白眼,反手就是一拳捶在他頭上,「你來感受一下?」
即墨淵被她揍得快要腦震蕩,臉色唰地暗沉,「寧輕歌,你敢對本王動手?」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寧輕歌理了理衣裳,坐在榻邊。
「本王不是故意的!」
「就當給你個教訓。」
「你還敢教訓本王?」
……
坐在馬車外的蕭風,聽見裡面兩位主子吵得不可開交,心累地一揮馬鞭,趕著馬車走了。
話說這小兩口子,一見面就吵個不休,偏生也不嫌煩,他一個旁人聽著耳朵都起繭了。
寧輕歌只覺得即墨淵是直男癌晚期,沒救了。
馬車行駛到依山傍水的郊外,這邊的杜鵑花開得早,三月下旬就完全綻放,層層疊疊的大紅淺紅布滿了半邊山坡,山腳處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地流過一片綠茵草地。
空地上擺好了案桌,眾人已經入座,寧輕歌掃了一眼,男子大多是高齡官員,女子大多是妙齡少女,她心中暗暗猜測,難不成今日的花朝節變成親子節了?
「臣給太后請安。」
她跟著即墨淵走到太後面前,行了一禮,「臣妾給太后請安。」
「你們小兩口子過得安好就是哀家最大的心愿,趕緊平身,賜座。」太后笑意綿綿地道。
「謝太后。」
寧輕歌額角狂跳,皇家的人真是虛偽。
兩人在第一張側位坐了下來。
「今日是花朝節,咱們出來呢,就是為了踏青和粘花,老坐著也不是個意思。」太后眯著眸子笑道,「郊外不比宮中,無需循規蹈矩,諸位都去玩耍罷。」
「謝太后。」眾人欠身行禮。
太后一發話,眾人活躍得多了,賞花玩水踏青,一瞬間,人群都分散開來。
寧輕歌倒不急著起身,而是坐著安心喝酒吃菜,太后宴請她前來,總不可能是單純地請她來玩,畢竟她們之間已經鬧翻臉。她也不笨,總得先搞清楚形勢再行動。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坐著?」即墨淵蹙眉,看她吃得喝得還挺愜意的。
「難道王爺就敢隨便亂跑了?」寧輕歌冷哼,荒郊野外的,遇到個刺殺什麼的就完蛋了。
「你當本王的暗衛隊是擺設?」他的人早就把方圓五里之內搜查遍了,確認沒刺客才敢放心前來。
「王爺有沒有發現,今日前來的女眷大多是閨閣少女,而這些老臣也都是她們的父親。」寧輕歌眸色一深,這不可能是親子郊遊這麼簡單。
「還都是皇上的黨羽。」即墨淵端起杯酒,一飲而盡,這裡面,沒有一個是他的人。
寧輕歌看他一眼,誰知道太后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們只能見招拆招了。
「攝政王,攝政王妃,你們小兩口子難得出城一次,怎的還坐著不動呢,可不要辜負了這漫山遍野的春色才是。」太后和藹地笑著。
「太後有所不知,王爺能帶臣妾出城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臣妾哪敢奢求王爺陪臣妾踏青賞景,想必王爺也覺得是臣妾擾了他的雅興。」寧輕歌笑著起身,「這漫山遍野的春色,還是由臣妾獨自去欣賞吧。」
太后的笑容有些尷尬,朝她揮了揮手,「你便去吧。」
「臣妾告退。」寧輕歌福了一禮。
「寧輕歌,不要走太遠。」即墨淵叫住了她,冷冷地警告,「否則,本王找不到你便獨自回城了。」
「臣妾哪敢啊。」寧輕歌笑了笑,拍拍袖子走了。
即墨淵盯著她,抓著酒杯的手指用力一攏,整個酒杯碎裂在他的大掌里。
他想跟上去,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