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綠了
第5章 出綠了
老吳也有些猶豫，畢竟這石頭就剩這麼大，根本不太可能出綠了。
「真的要磨？」
莫凡肯定的點了點頭：「磨，聽我的，這石頭別看小，但這石頭下面不到一厘米必定出綠。」
老吳「嘿」的笑了一聲，也不反對，只當莫凡年輕人信心足了些。他倒不會因此耽誤功夫，依舊細緻的磨損。
一陣呲呲聲之後，已經不抱希望的老吳突然驚叫了一聲：「呦，還真的出綠了。」
眾人一驚，這麼小的石頭居然還能有玉？
「嘿，不得不說人窮有邪福，臨到最後居然真出了綠了。」
「估計也就是見點綠，說不定只是沁色，你們激動個什麼勁。」
打磨機「嗡嗡」的叫著，這聲音就像是一盆冷水，無情的澆在了那幫人頭上。
而那些還沒來得及開口的人，也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蟑螂，只能張著嘴，來得及合攏。
因為這時候打磨機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吳手上。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石靜靜的躺在那裡，看這色澤、品相都是上佳。
一時間全室靜寂，鴉雀無聲。
莫凡環視了一周，把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哈哈一笑：「看來今天老天爺站在我這邊，這第一塊廢料就出了綠。李老闆，怎麼樣？似乎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啊。」
李成功臉上一僵，他獃獃的看著那塊拇指大的玉，嘴角抽搐了幾下，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不可能啊，這破石頭怎麼可能開出來玉？」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的的確確是塊貨真價實的玉，是玉，就意味著，他輸了！
那些看熱鬧的，此刻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十分的尷尬。
只有老吳顯得很高興，笑呵呵的道：「運氣不錯啊，這雖然不大，但也夠做一個小吊墜的了，怎麼樣？需不需要我老吳幫你加工一下，價格不貴的。畢竟第一塊玉，值得紀念。」
莫凡感激的笑了笑：「就按您的意思做，不過這後面可是還有四塊呢。對了，我剛剛聽有人說如果我開出了玉，就要把這石頭吃了，呵呵，希望您的牙口夠好啊。」
那個說這句話的人，一聽莫凡的話，只感覺像是臉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臊的厲害。只不過這種時候他又哪裡會說什麼軟話，那樣豈不是顯得他有眼無珠？
「呸，得意什麼？你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莫凡也不理會他，笑呵呵的看著李成功：「李老闆，如何？」
李成功嘴角抽搐，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好，很好，今天我認栽，這卡里有十萬塊，算上你的工資，跟你老娘的醫藥費綽綽有餘了，咱們後會有期。」
李成功甩出一張卡，故意扔到了莫凡腳邊，這是一種羞辱。就算是你開出了石頭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彎腰撿起自己扔的錢？
莫凡眼角挑了挑，手攥緊了，又鬆開，如此反覆幾次，又想起了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忍字頭上一把刀，忍的滋味不好受，但想成為人上之人，那忍耐是必修課。孩子，在你沒強大起來之前，要在忍受中積攢力量。」
莫凡釋然了，很輕鬆的笑了笑，彎腰撿起了銀行卡，吹了吹上面的浮灰，然後很鄭重的把卡放進了內襯的口袋裡。
隨後他欠了欠身子，道：「多謝李老闆大發善心啊，錢真的是個好東西。」
李成功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相比莫凡，倒顯得他太沒風度了。
莫凡見他要走，上前一步，昂聲道：「李老闆別著急走啊，你不是說我一個窮小子不會賭石嗎？那麼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賭石！」
這話，聽起來很耳熟，是之前李成功對莫凡說過的，現在被他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李成功只感覺一股氣憋在胸腔之中，只讓他鬱悶不已。
「莫凡，我已經認栽，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敢，只是想讓李老闆看完我解石頭而已。」
既然莫凡已經這麼說了，李成功自然不好掉頭離開，還是那句話，太沒風度了，丟不起那人。
之後的半個小時，圍觀的眾人眼睛一次瞪得比一次大，因為莫凡接下來的三塊石頭，都開出了指甲大小的玉石。
如果說第一塊是運氣，第二塊是巧合，但現在四塊指甲大小的玉石擺在面前，已經沒有人敢說這是什麼運氣了。
所有人看向莫凡的眼神都變了，變得複雜莫名，更帶著一絲絲的敬佩。
之前誰都沒看出來，這個窮小子，竟然真的是個看石頭的專家級人物，他們這些人今天這臉可被打了個過癮。
老吳一臉欣賞的看著莫凡，這小夥子有前途啊。
就在他準備解最後一塊石頭的時候，莫凡卻伸手攔住了他。
「等下，管事，這個換砂輪，一定要輕，因為這石頭一寸必見綠，如果我沒看錯，這裡面差不多可以出一個拳頭大的玉石。」
此話一出，眾人下意識的想要嘲諷，但突然想到之前的打臉場景，頓時都把剛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李成功雖然現在已經相信了莫凡確實會賭石，但他絕不相信在一堆廢料中能出產拳頭大小的玉石。
「哼，莫凡，我承認之前是我看走了眼，我也無怨。但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你覺得解石的人，會把整個玉石都錯過了扔進了廢料里？」
莫凡看了他一眼，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李成功被噎了一下，這個似乎還真是有可能，不過要是就這麼被這小子唬住，他的臉往哪擱？他可不相信這種百萬分之一概率的事在他眼前發生。
「好，如果你真開出這麼大的玉石，我再出十萬買了。」
就在兩人吵吵的時候，老吳已經開始打磨了，果然如莫凡所說，蹭了差不多一公分的石頭，一水的綠色就露了出來。
有人驚呼一聲，頓時遭到了大家的怒目而視，那人趕緊把嘴巴給捂了起來，繼續睜大眼睛去看。
李成功的臉色一再變化，他很想抽自己兩巴掌，自己這被打臉是上癮還是怎麼著？
最終，當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石出現在視線中，眾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著神色淡定、一臉從容的莫凡，突然感覺自己這些人其實才是今天的小丑。
老吳也是被震驚的不行，這個年輕人也太神了，五塊石頭，個個出綠，誰要是敢說他不懂賭石，自己第一個得上去抽他。
「可惜了，這玉石塊頭雖大，但是品質比不上那幾塊小的，玉質不純，雜質不少，整雕是不太可能了，拆了賣，還能值點錢。」
李成功咬了咬牙：「我剛說過，這玉如果出了，我花十萬買了！」
「李老闆，您這想的也太美了，這玉就算拆了賣也不止十萬，小兄弟，二十萬，我買了，如何？」
就在眾人哄搶的同時，莫凡的手機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接通之後，莫凡的臉色當場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