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全都是戾氣
第1230章 全都是戾氣
然,阮煙羅才一進去傾妝,臉上的笑意就斂去了。
完全的本尊的樣子,她一進來,傾妝里的夥計就發現了,「大當家的,快進。」
阮煙羅淡淡的,「把了可叫過來。」
這一刻,她眸色深冷,冷的夾雜的全都是戾氣。
彷彿誰剛剛惹上了她似的。
還惹得讓她相當的不高興。
「是。」夥計立刻就去叫了。
這傾妝總部,當初開業前開業后,阮煙羅都來過。
她自己的連鎖客棧,她自然是上心的。
但是這時的夥計從來也沒有見過阮煙羅的臉色這麼差。
差的,彷彿下一秒鐘就會打人一樣。
嚇得一溜煙的就跑開了,去找了可了。
身後,燕寒儒已經跟了進來,不過,直接越過阮煙羅就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自然是她的地盤。
有夥計盡職的攔住了燕寒儒,「官爺請止步,傾妝只在前院營業,至於後院子,只是我內部人休閑辦公的地方,實在是不適合官爺進入。」
燕寒儒用力一推,直接就推開了那個夥計,同時,手往腰上一探,一塊腰牌就到了手裡,「查案。」
「這……」那夥計只好看向了阮煙羅。
如果阮煙羅不在,他自然是要去詢問了可的,可阮煙羅在這裡,他只要等阮煙羅的示下就可以了。
阻止官爺辦差也是不小的罪呢。
可是燕寒墨這一句『查案』,端是讓人有點心驚膽顫的。
查案就代表有案子要查。
但是這查案查到傾妝的總部來,就代表是這傾妝里可能出了問題。
要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也沒什麼。
但若是查出什麼來了,對傾妝來說,一定會是不小的損失。
影響聲譽呀。
「怎麼,墨王妃這是不敢讓本王查嗎?」燕寒墨隨著夥計的目光看向了阮煙羅,張揚的問道。
阮煙羅眉頭微皺,彷彿是在猶豫著要怎麼回答似的,末了,沉聲道:「倘若你什麼也查不出來,你要給本王妃一個什麼交待?」
「能有什麼交待,本王退出傾妝就是了。」
「不行,哪有這麼容易的,你說你進來查案,這分明就影響了客棧的生意,倘若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十七爺,賠我五千兩白銀,如何?」
「不行,我來查案天經地義。」燕寒墨直接拒絕。
阮煙羅不過是燕寒墨的王妃。
現在墨王府還在他的手下,被他的人包圍著呢,她阮煙羅憑什麼這麼硬生的與他對峙。
「那本王妃還偏就不許了,給我攔住。」阮煙羅說完,傾身上前,直接就攔在了燕寒儒的面前,同時,高聲的喊了起來,「十七爺要對孕婦動手了,要殺人了。」
她這樣一嗓子喊出去,燕寒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真沒想到阮煙羅居然這麼敢,這說喊就喊的高嗓門,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真愁人。
而她就這一嗓子,已經有傾妝的客人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了。
燕寒墨不由得黑臉,他堂堂儒王爺,要是被傳出去對一個孕婦大打出手,真的是好說不好聽,那是毀了自己的名聲。
雖然他的名聲已經很壞了,但是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名聲再壞下去吧。
「阮煙羅,你給我閉嘴。」
燕寒儒惱了,黑臉了,阮煙羅卻是輕鬆無比的站在那裡,「呵呵,除非你退出傾妝,否則,我可是要一直喊下去的。」
「你……」燕寒儒抬手,真想就這樣一掌拍下去,拍的阮煙羅一個腦漿迸裂。
可,不過是片刻間,這裡已經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有傾妝內部的夥計,也有外面不明所以衝進來看熱鬧的百姓。
這個時候,他要是真動手的話,影響真的很不好。
不得不說,阮煙羅那一嗓子的效果很好,真的引來了很多人。
可這個時候,讓他退出傾妝,那他怎麼能甘心呢。
這到手的唾手可得的證據,要是這一刻放手了,只怕到現在都沒下定決定弄死燕寒墨的燕寒離就再也沒有借口沒有辦法弄死燕寒墨了。
那燕寒墨雖然現在被圍了,早晚會東山再起的。
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燕寒墨本就是一個有著強悍生命力的人,這要是就此放過了,只怕燕寒墨以後會更加的強大。
不,他要替燕君離守著這一道關坎。
這也是母后給他的遺旨。
母後用命換來的燕寒離的新君的位置,他們三兄弟一定要齊心合力的守護好。
微移一步,燕寒儒湊近了阮煙羅,低聲的對她道:「好,不就五千兩白銀嗎,倘若我什麼也查不出來,本王送你就是。」
「空口無憑,東西先拿出來擺在這裡,倘若你查到了,五千兩自然物歸原主,倘若沒查到,那就歸本王妃了。」阮煙羅笑眯眯的,這一刻,卻是無比輕鬆的樣子。
燕寒儒不由得有些心虛了,目光灼灼的盯著阮煙羅,彷彿是要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什麼似的。
腦子裡也在做著天人交戰,一邊是覺得阮煙羅在心虛的笑,一邊卻又覺得阮煙羅是在誑他進去查龍袍的下落。
那他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呢?
燕寒儒沉吟了又沉吟,可當想起許雪婉的死,還是決定進去查,「阮煙羅,這什麼好條件都讓你先說出來了,那倘若本王查到了案情,你這裡是不是也要有什麼表示?」
「好說,來人,拿一萬兩的銀票過來,倘若十七爺真的查到了什麼案情,那一萬兩的銀票就歸你。」
「哇哇,墨王妃真是豪氣萬千,儒王爺根本比不上。」
「我家掌柜的豈是朝廷里的一個小小王爺可以比擬的。」
「儒王爺真是太小氣了,墨王妃拿出一萬兩對賭,他就五千兩,太少了吧。」
燕寒儒聽著身後那一句又一句,雖然聲音不高,但是哪一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他要是還是繼續五千兩,還真的是挺丟面子的。
可是這五千兩,也是被阮煙羅給激將出來的。
這拿出來也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要是再弄一萬兩,他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銀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真拿不出來。
可是,周遭的百姓,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膽子,全都在嘲笑他的小聲議論著。
燕寒儒的臉色頓時青一片白一片了。
也越發的覺得這傾妝好象查也沒用。
不然,阮煙羅不會這麼有底氣的跟他對賭一萬兩白銀。
可,轉念又一想,阮煙羅這又很有可能是故意的,是置之死地而的生的作法。
就是要嚇唬住他,讓他以為她這裡真沒什麼。
然後,他就離開了。
不,他可不能被阮煙羅唬住,「來人,取五千兩的銀票過來,再把本王的儒王府的地契拿過來。」燕寒儒眸色微凜,瞪視著阮煙羅的說到。
「老十七,拿出來就要作數的,可由不得你後悔你悔改。」阮煙羅一聽燕寒儒要拿地契跟她賭了,不由得一張小臉都要笑開花了。
這一次,她要賺大發了。
不過,都是托燕寒墨的福。
要不是他設計的這麼精緻的局,她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賺到呢。
可,她越是表現的志在必得,燕寒儒越是覺得阮煙羅是在迷惑他是在製造假象。
非要等著家丁去取了銀票和房契。
原本因為跟墨王府比伙食問題,他已經損失了好些白花花的銀子,沒想到現在還要拿出來。
不過,他也不用心疼。
等燕寒墨和阮煙羅倒下了,那燕寒墨和阮煙羅手上的所有的財富,就全都歸他們三兄弟所有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拿過來也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等他進去查到了龍袍,就全都是物歸原主了。
「是後悔。」燕寒儒想到這裡,沉聲答應下來。
然後,阮煙羅這裡,還真的有夥計抬來了一萬兩白銀的銀票。
又過了一刻鐘,燕寒儒那邊的仆叢也取來了五千兩白銀的銀票,還有地契。
阮煙羅瞥了一眼那地契,微微一笑,「本王妃再問十七爺一次,這拿過來這賭注這遊戲可就一點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可以嗎?」
「自然可以。」燕寒儒咬牙說到,這個時候,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其它的路可走了。
「那好,都給本王妃看好了,兩邊的銀票和地契就放在這裡,嗯,十七爺可以進去了。」阮煙羅說著,傾身一讓。
很配合的樣子。
那表情那神態那舉止,讓燕寒儒的眼皮狂跳了好幾下。
可他只遲疑了一下,還是抬步走進了傾妝的後院子。
他身後的御林軍自然也是緊跟了上去。
至於阮煙羅,則是掃了一眼幾步外才剛剛趕來的了可。
可這一眼,卻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了可低下了頭,居然不也與她對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不敢上前了。
「呵呵,有些事,等本王妃陪著十七爺逛完了傾妝再來處理也不遲。」說完,阮煙羅舉步就不疾不徐的去追燕寒儒了。
不對,也不是追,她連快步都沒有,慢吞吞的就是一步一步往裡面走去。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天里,她來了這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