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冷冷清清
第1111章 冷冷清清
「昨天。」
「呃,那怎麼連我都沒說?」
「這不是說了嗎。」阮煙羅臉不紅心不跳,燕寒墨表現出一付他剛剛才知道的樣子,她才不信。
燕寒墨伸手就呵她的癢,「昨天知道的現在才告訴我,你不覺得你該打嗎?」
「哈哈……哈哈哈……」阮煙羅躲不過,不由得大笑出聲,同時伸手要去推開燕寒墨對她做惡的手,卻哪裡能推開呢。
「別……別弄了,好癢,外面都聽到了。」阮煙羅真想忍著,可是忍不住不笑。
好癢呀。
燕寒墨,他再呵下去,只怕大街上他們的馬車就要被人圍觀了,馬車裡大笑,還是在夜裡,所經的人一定能聽到的。
不知道的,還當馬車裡有瘋子呢。
「那你親一下,我就饒過你。」
阮煙羅真的受不了了,這會子只要燕寒墨放過她不再呵她的癢,讓她做什麼都可以,所以,仰起小臉小嘴就在燕寒墨的唇上響響的親了一下,「放手啦。」
燕寒墨的確是放手了,再沒有繼續呵阮煙羅的癢了,可是手卻轉移了方向,扣著她的頭繼續的貼近他的,也繼續她之前撩拔的親吻……
天旋地轉的感覺。
直到氧氣的即將殆盡,燕寒墨才緩緩鬆開了她。
阮煙羅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男人是從來都不忍著他的任何想往,只要他想,就絕對的付諸行動。
阮煙羅還是覺得燕寒墨今天有些怪怪的,可是他不承認,也不解釋,她怎麼也猜不出來呀,啊啊啊。
馬車悄然抵達了阮家。
她大婚前所謂的名義上的娘家。
兩個人很低調,悄悄下車,夜色中的阮家門庭前有些荒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與阮煙羅從前所看到的阮家大相徑庭,一點都不一樣。
從前哪怕是晚上,大門這樣關係到門面的地方,也是有人守著的,至少得四五個家丁守著,但是現在,這大門處空無一人。
只有門前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卻都與阮家人無關。
看來,阮正江的出事,對於阮家的影響可不小。
不止是文武百官不來往了,阮家的內部也一下子蔫了,不過是月余,就頹敗到如此的地步。
燕寒墨扶著阮煙羅下了馬車,馬車夫便上前去叫門了。
扣門的聲音打破了這夜的沉寂,彷彿山雨欲來的感覺。
只是手被燕寒墨的大掌握著,有他在,哪怕山雨真的來了,她也不怕,也無所謂。
大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寧丁探頭看出來,「誰呀?」
「是我,阮煙羅。」阮煙羅一步上前,淡淡說到。
「原來是九小姐,還有王爺,我這就進去通報夫人。」家丁先看到阮煙羅,再看到燕寒墨的時候,就有些誠惶誠恐了,轉身就要走。
「不請我們進去?」燕寒墨不說話,她自然是要說的,讓她和燕寒墨在大門外等,這家丁的智商也是餵了狗了,都沒半點反應過來這樣很不對嗎?
「王爺王妃快請。」家丁這才反應過來失了禮數,急忙的洞開大門,恭請阮煙羅和燕寒墨走進阮府。
本以為大門處的冷清可能是做給外人看的,畢竟,阮正江出事了。
可沒想到,府里也一樣的冷清。
雖然這個時間點,各房的女眷都用過晚膳甚至有可能睡下了,但也不至於沒有人影吧。
就連風燈也是隔得遠遠的才有一個,冷清的彷彿進了沒有人住的宅子。
「怎麼這麼冷清?都睡下了?」阮煙羅問,不疾不徐的朝著阮家的正廳走去。
好歹這裡還是她名義上的娘家,她很熟悉,所以,不客的往那邊走。
「這不是老爺出事了嗎,夫人心情不好,便下了令,天一黑下來,就都安歇下去,不得出來笙歌燕舞的讓人笑話,所以,各房的人都是或閉門自娛或早早睡下,都不敢再出來了。」
阮煙羅深以為然,修景宜心情肯定不好,老公阮正江被囚,女婿燕寒竹被廢。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指望的話,現在,所有的指望全都破滅了。
而當初讓雨織找上她求她為阮正江和燕寒竹說話的事情,因為她被軟禁在宮中,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因為,阮正江和燕寒竹的結果,已經是木以成舟,再難更改了。
燕勛都下旨宣布的事情,他是皇上,頒布了的旨意,絕對不會再更改的。
哪怕是錯了,也要一錯到底。
皇上金口玉牙嗎。
阮煙羅此時倒是真想看看修景宜落魄的樣子,「三小姐如今在家裡吧?」
「在。」
阮煙羅笑,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了,回娘家也就只是看看小住兩日,但看阮煙雪這應該是太子府里住不下去,膝下無所出的她只好回娘家了。
不過,以修景宜的性格,不趕走已經算是最好的了,絕對不會待見了。
勢力的女人,都是如此。
「嗯,都請過來吧,就說我和王爺回家省親,小聚一下。」
「是。」
又有丫頭迎上來,引著阮煙羅和燕寒墨進了大廳,坐定,便沏了茶水上來。
茶香裊裊間,阮煙羅打量著這個大廳,這是阮家發布大事件的地方,只有家中有事,都是阮正江或者修景宜宣人到這裡聚集,然後宣布的。
茶杯才端起,才輕抿了一口,就聽到了大廳外的腳步聲,也終於打破了這阮府的沉寂。
二姨娘曼芬第一個到的,身後跟著她的丫頭,女兒已經出嫁了,府里,也只剩下丫頭服侍了。
然後就是幾個小妾生的姑娘。
再之後就是三姨娘雨織,身邊陪著她的最小的還未出嫁的女兒。
時間過得是那樣的快,轉眼就是六年了,不管想不想出嫁,但是身為府里的姑娘家,到了該出嫁的年齡,自有阮正江給許一門親事送出阮府了事。
大廳里熱鬧了起來,都對阮煙羅噓寒問暖,看著哪一個的面容都還算光鮮,也不見悲天憫人的,看來,她面前的這些人,對於阮正江的結果,已經釋懷了,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