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寵成了孩子
第1066章 寵成了孩子
五天,白天趕路夜晚休息。
燕寒墨並沒有委屈自己和阮煙羅。
白天,是他帶著耶律齊婉的棺材一路前行。
夜晚,是他們一家五口團圓的時間。
雖然只能在夜晚,而且不能在人前,但是耶律齊婉和兩個小東西已經很開心了,一家子說說笑笑,要多溫馨就有多溫馨。
阮煙羅每次看到耶律齊婉拉著燕小錦和燕小瑟的手說說笑笑的時候,都覺得餘生能有這樣的一個家,她便很知足了。
這樣的家,彌補了她從前對於家的另一番釋譯。
沒穿過來的時候,總以為這樣的家的溫馨再也不會降臨到她的身上。
但是現在,老天爺厚待了她,給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的溫馨的家。
親手做一桌飯菜,哪怕不夠豐盛,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就覺得特別的美好。
讓她常常感嘆每一個夜晚都來得太慢走得太急,總想這一夜永遠也走不到盡頭走不到天亮。
可當天亮,一切又歸於冷寂。
冰冷的棺材讓他們一行人看起來行色匆匆的不說,而且難於接近。
是的,所經的人一發現他們就遠遠的避開。
好在,燕寒墨早就安排好了一路上的吃住,凡事也不用阮煙羅操心,也不用沿途找客棧。
燕寒墨安排的全都是普通人家的宅院。
不高檔,可也不差。
比不上皇宮裡的宮殿,但是比起最下層的百姓,卻是綽綽有餘。
這樣,才低調,才不顯山不露水。
燕寒墨要的,也就是低調。
從出發開始,阮煙羅就一直擔心許雪婉會派人跟上來搗亂。
但一直都安安靜靜。
算起來,她更加的佩服燕寒墨了。
對於許雪婉的算計,他是將計就計,然後再串連出他的一計又一計,先是讓耶律齊婉上吊自盡假死,然後再帶走耶律齊婉。
如果沒有許雪婉的前因,燕寒墨也很難順利的帶走耶律齊婉。
所以,每到晚上一家子團圓的時候,阮煙羅都會感慨,還真是借了許雪婉算計的光了呢。
卧室里燭光輕搖,耶律齊婉正在給燕小錦和燕小瑟講故事,兩個小東西很認真的聽著,特別的給面子。
是的,要是換阮煙羅講,他們兩個早就推開阮煙羅了,太弱智的故事了。
可是耶律齊婉只會講這些。
但看著耶律齊婉每一次興奮講故事的樣子,兩個小人就特別的配合。
祖母高興就好。
這是燕小瑟悄悄告訴阮煙羅的。
阮煙羅無聊的綉著花,是一個帕子。
穿過來這麼久,不是遇到這事,就是遇到那事,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到是此刻,哪怕是還在路上,但與耶律齊婉和孩子們一起的時候,她才有閑暇的時間。
她也不怎麼會綉,完全是綉著玩,就想著要是這帕子綉成功了,再給燕寒墨綉一個香囊,還有孩子們的,反正,要是會了,可以綉很多。
想到可以給最親近的人做綉品,就很開心。
「阿羅,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老人家累了,哄著兩個小東西去睡覺,也勸著阮煙羅。
阮煙羅收起了綉活,招呼著小錦和小瑟,「今晚還要跟祖母一起睡嗎?」
「一起睡。」不等燕小錦和燕小瑟回應,耶律齊婉先回應了。
「娘親,你從前清靜慣了,他們兩個一點都不老實,睡著了還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呢,你能習慣?」都幾天了,阮煙羅擔心耶律齊婉睡不好。
「不會,摟著他們睡,我才能睡得踏實,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每晚最多就睡兩個多時辰,但是這兩天,我能睡三個多時辰了。」老人家一說起燕小錦和燕小瑟,就是眉飛色舞的。
阮煙羅也是無語了。
這兩個小屁孩難道還有人給人治病的功能?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耶律齊婉見到他們兩個就開心,一開心就什麼事都睡踏實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老人家帶著兩個孩子睡了,阮煙羅拿著綉品關上了門,到了隔壁。
燕寒墨正坐在燈下批閱天南海北送到這裡來的文書。
這幾天都是如此。
她看著他,搖頭失笑,「看我多好,都交給了可去處理了,可以說是無事一身輕,我就只管享福就好了。」
燕寒墨抬頭,放下了手中的筆,「了可那樣的人,我手頭上有四個,可還是不夠用。」
嚇,阮煙羅驚得衝到了他的身邊,「看來你這商業版圖比我的大了四倍都不止了?所以,你送給皇上的一萬金,根本就是小意思?」
燕寒墨伸手彈了一下阮煙羅的腦袋瓜,「還行,沒蠢到家。」
「我的天,燕寒墨,我是嫁了一個多有錢的夫君呀。」要是在現代,燕寒墨這樣應該算是大燕國的首富了吧。
燕寒墨揉了揉眉心,「嫌多了?」
阮煙羅狗腿的蹭到了燕寒墨的懷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桌了上的文書,「不嫌多,一點都不嫌多,就是有點心疼夫君,夫君這樣白天忙公事,晚上忙私事,很辛苦的。」
「你錯了,還有更辛苦的。」
「什麼?」阮煙羅迷糊的問出口,尾音還未落,人就被燕寒墨打橫抱了起來,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放在了床褥之上,他手一揮,燭火就滅了。
一室的黑暗中,燕寒墨悄然欺近,「最辛苦的就是此刻,你說是不是?」
阮煙羅瞬間臉紅,「才不要你的辛苦。」
「可是本王樂意,甘之如飴。」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近耳際,阮煙羅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燕寒墨根本不許她說。
只有一聲聲的嚶嚀,透過紅唇破碎在靜寂的夜中,為了滿足她想要一個寶寶的心,燕寒墨拼了……
於是,隔天的一早,阮煙羅是被換進馬車的。
馬車趕路,一路向西。
燕寒墨繼續批閱昨晚上沒有批閱完的文書,阮煙羅就繼續的睡睡睡,以補充體力和能量。
中途,只起來吃了一點米粥和小菜,就繼續睡了。
到於耶律齊婉和孩子們,則沒有與他們一起同行。
早就在他們之前悄悄的出發了。
雖然捨不得老人家和孩子們起大早,但是燕寒墨很清楚,在他前面比在他後面更安全些。
因為,他的後面很有可能有燕勛或者許雪婉的人跟蹤。
如果讓跟蹤的人發現耶律齊婉和燕小錦燕小瑟的蹤影,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所以,他每天都命令耶律齊婉和孩子們先行。
睡不醒就抱到馬車上去。
不過,這樣的情形只會發生在燕小瑟的身上,耶律齊婉每天都醒的很早。
至於燕小錦這個小大人,從來都不用他操心的。
等他長大了,一定會是一個執行力超強的將軍。
他的兒子,絕對做得了將軍。
還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將軍。
一路向西,帶上老的小的其實挺折騰的。
可他就想帶著。
就想要這種一家五口在一起的感覺。
或者,就是因為太難得了吧。
怎麼也不想與老的小的分開。
就算是有危險,也不分開。
倘若被人發現,直接殺無赦。
唯一可惜的是白天的行程中一家子不能見面。
只有阮煙羅陪在身邊。
想到阮煙羅,燕寒墨微微轉首,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唇角輕勾起一抹弧度,這女人,越來越象個孩子似的,哪裡半點還有王妃的樣子。
在他面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站也不想要站相,躺也不想有躺相,此刻就抱著被子躺在軟榻上,露出兩截白皙的藕臂。
他輕輕抬手,拉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幸好只有他一個人,否則,豈不是被人給看去了春光?
他每次提醒她,她都是振振有詞,說這樣根本是無傷大雅的。
說是在現代,漂亮的女人只穿兩片布料搔首弄姿的在人前表演呢。
還有什麼相機攝影機在拍照片攝影,那些女人真是不檢點。
可阮煙羅還說,就是那樣不知檢點的女人,還能得什麼選美大獎。
那一些,他只要想象,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越來,越想穿到現代去看看了。
越來,越覺得這大燕國實在是沒有什麼稀奇的能吸引他的事情了。
等這次回去安頓好,他要好好的與阮煙羅一起鑽研一下怎麼穿回去。
出神的想著,只覺得有風輕至,隨即,眼前就一片黑了。
冰冰涼涼的兩隻小手落在他的眼睛上,「猜猜我是誰?」
什麼也看不見的燕寒墨還是強行的翻了個白眼,他這真是把阮煙羅給寵成孩子了。
沒辦法,她說在現代,男人都要寵女人的,女人的家庭地位也比男人高,一家之主都是女人,女人就是家裡的女王,所以,他只能入鄉隨俗的隨著阮煙羅了。
這不,又把自己當孩子了,「小瑟?」
「不對,再猜?」阮煙羅故意的學著孩子們的聲音,幼稚就幼稚,她就想在燕寒墨面前這樣的幼稚,只是想他放鬆一下身心。
銀子是賺不完的,那麼累才是傻蛋。
所以,就要他猜猜猜。
而燕寒墨也很配合的明明知道她是誰,還真的一個又一個的猜。
「小錦?」
「不對。」
「阿羅。」燕寒墨忽而一個轉身,掙開了阮煙羅的手時反倒是捧起了她的臉,深吻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