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王妃萬福金安
第890章 王妃萬福金安
「小姐,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
「嗯,我知道。」阮煙羅看看沙漏,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讓金國特使等。
金國特使等完了,就是金國的三皇子等她。
他們要是等不起,那很簡單,自行離開就是了。
她根本不擔心。
畢竟,提出來會見的是他們,可不是她。
但是假如,她拖了一兩個時辰后,他們還在耐心的等著她,那就證明他們是何等急切的想要見到她。
到時候,等她出現的時候,被磨光了所有耐心的他們一定會急躁的。
到時候,她再跟他們談,就事半功倍了。
所以,她遲到了,急的是別人,絕對不能是自己。
就是臉皮厚點就可以了。
她一點也不覺得錯了。
守諾那是迂腐男人的事情。
守諾相對應的也是與自己為友的人。
而不是敵人。
對敵人守諾,那就是蠢。
繼續慢悠悠的吃著,邊吃邊笑道:「了可,你不會是把京城裡的廚師也帶來了吧?」
「嗯,還真是,就想讓小姐姐換換口味,小姐再會做,可是太忙了。」
「味道很不錯,不過,我想李媽了。」李媽的,才是真對她的胃口呢。
可惜,李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那麼好了,她捨不得把李媽帶到這邊疆來跟她餐風露宿。
「要不,我派人去把李媽接來?」了可低聲道。
「不必,我要是真想她來,你以為她現在還能在燕城嗎?」阮煙羅笑,已經吃好了,也放下了筷子。
「嗯,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一切都在我們的安排中。」
「行,可以出發了。」阮煙羅笑,抬腿就往外走。
原本就打算前半夜談好了,後半夜就趕回去的。
她不想燕寒墨發現了在擔心。
所以,現在就走吧。
「王妃,你還是坐……坐我的馬車吧。」小武眼看著阮煙羅朝著了可給她備的馬車走去,不禁上前攔了一下。
阮煙羅看看小武,就想起了自己的猜測。
還是覺得燕寒墨始終就在自己的周圍。
雖然是小武說出來的,可她怎麼不覺得這應該是燕寒墨的指令呢?
可是轉眸掃過周遭,又哪裡真有燕寒墨的影子呢。
周遭,都是她自己的人。
「行,就坐你的車,二哥一起,紅袖,你就留在這裡吧。」
「不要,我要跟著小姐一起。」紅袖哪裡肯落下,「我不會給小姐添亂的,不是有這麼多的人嗎,要是真有事,他們會管我的,不用小姐操心。」
「也好,你就跟著吧。」身邊清一色的全是男從,雖然都是對她忠心的,可是有時候還是跟著個女人更方便。
萬一她受了傷什麼的,燕寒墨不在,紅袖給她包紮就可以,其它的男人,一個都不行。
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要是讓燕寒墨知道,那也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偷偷溜出來,還做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來,她是不想活了,活膩歪了。
三輛馬車。
她那一車來時的四個人,不多不少。
後面的兩輛馬車,為首的是了可,他親自帶著傾妝里的最好的高手緊跟著,就是要保護阮煙羅的安全。
哪怕在會見的地點已經安排了人,但是,為保萬無一失,再多帶幾個人也沒什麼關係。
多了總比少了好。
從剛剛落腳的地方到會見金國人的地方,也沒有多少的路了。
很近。
一個多時辰后,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馬隊。
此時馬隊上的人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就是他們嗎?」阮煙羅一眼看到了那些人的裝扮與燕國人的不同。
馬身上的佩飾也不同。
雖然是燕國人的衣著,但是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佩飾,一看就不是燕國人。
這是想保留他們金國人的特色吧。
要讓她知道,她所要見的是金國的特使。
那又怎麼樣,從燕家軍到了這邊疆,金國已經連連吃敗仗了。
「墨王妃,久仰子。」迎面的一人眼看著她的馬車到了,便迎上前來,恭敬的與她打著招呼。
可阮煙羅連窗帘子都不撩開,就坐在馬車裡,「這位是……」
一個特使罷了,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奴才,她撩開帘子才不應該呢。
「在下金國特使,已經恭迎墨王妃多時了。」
「行了,叩了頭行了禮就且前面帶路吧。」阮煙羅還是漫不經心的把人家當奴才使。
看都不想看一眼,同時,還要對方給自己叩頭。
坐在車把式上的阮予清早就驚得臉色微白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阮煙羅的性子,但是沒想到,她要是真不想給人面子的時候,那是真不給。
此時看過去,那金國特使尷尬極了。
先是一臉的怒容,恨不得衝上來與阮煙羅打一架,可是到底還是忍住了。
彎身長揖,「墨王妃請了。」
阮煙羅雖然還是沒撩車帘子。
可是她從特使說過的方位就判斷到了,對方根本沒跪,更何談叩頭呢。
「呃,好歹我是王妃,你一個奴才,為何還不下跪?既然金國的一個奴才都敢對本王妃這樣無禮,這不談一罷,嗯,打道回府吧。」
阮煙羅煞有介事的道。
那金國特使聽到這裡立刻慌了,「撲通」一聲跪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王妃萬福金安。」
早就聽說阮煙羅是一個特例獨行的人,先還不信,此刻卻是徹底的信了。
果然是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但是想到金國皇帝對自己的所託,到底還是要儘可能不辱使命的完成。
至於阮煙羅的遲到,哪怕他再有怨言,也不敢抱怨了。
這是比傳說中的阮煙羅更難纏呢。
阮煙羅這才滿意了,「行了,你也起來吧,前面帶路,要慢著些,本王妃一路趕過來,有些乏了。」
那特使恨不得弄死阮煙羅,他跪以跪了,她居然還是磨蹭,分明沒把他們金國人當回事。
恨恨的咬著牙關,一拽馬的韁繩,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飛奔的駿馬,怎麼也比馬車來得快些,可那特使卻不得不強行的壓下了速度,以配合阮煙羅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