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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喜柬

  燕勛眉頭一皺,「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臣妾是擔心婚禮上有什麼人闖進來擾亂了婚禮的正常進行,所以,就通知下去只要是各位主子到了,其它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許放進來,臣妾這也是為了竹兒和離兒。」許

  雪婉解釋著。


  原本,她是想要推到別人的頭上,可是推到誰的頭上,最後燕勛都會聯想到是她做的。


  畢竟,整場婚禮的現場安排,她是總指揮,怎麼做都是她說了算。


  這些,燕勛都是交給她的。


  所以,既然推不了責任,還不如以愛子的借口索性認了。


  以燕勛這樣多疑的性格,她認了,他反而不會多想,她不認,他反而要多想是不是她做的。


  與甚至那麼麻煩,還不如認了。


  她嫁給燕勛這麼多年,皇后的位置一直坐的穩穩的,那可不是白做的。


  那是因為她相當的了解燕勛。


  猜到他的心思,再儘可能的順著燕勛,自然就保住了后位。


  象耶律齊婉,想當初明明也是深得燕勛的歡心的,可惜她太自傲,以至於燕勛常常懷疑她與娘親有染,終究是軟禁了她,甚至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交給別人去撫養了。


  她許雪婉就不做那樣傻的事。


  燕勛微一沉吟,果然覺得許雪婉說的有理,「既然這樣,就放行吧,朕就想看看墨王妃能證明墨兒無恙的證據。」


  他這口諭一下,側門那邊很快就放行了。


  紅袖進來了。


  二子進來了。


  看到二子的時候,阮煙羅長舒了一口氣。


  二子到了,那就證明她讓他做的事情辦妥了。


  如此,甚好。


  這所有的所有,時間都趕得剛剛好,根本就是來救她的命的。


  這一次,只要她成功了,以後誰再敢在燕勛的面前再嚼舌根說燕君非和燕寒墨一起跳崖了,只怕燕勛自己都不想聽,也不想信了。


  二子和紅袖上前,一一的請了安。


  皇上在,許皇后也在,不由得禮節就多了些。


  阮煙羅的目光一直都在二子手上的那塊捲起的軟綢上。


  軟綢里,包著的應該就是她想要的東西了。


  「你二人起來吧。」燕勛揮手,示意二子和紅袖起來站著說話。


  「二子,本王妃讓你收著的王爺一早上飛鴿傳書送來的東西,你可有帶在身上?」不等二子開口,阮煙羅開口了。


  之前她沒交待讓燕寒墨寫的喜柬是怎麼收到的了。


  為防二子說錯,她先說了。


  這樣,才不會錯。


  兩個人也才能一致。


  二子會意,揚起了手中的紅綢,「就在這裡面。」


  「打開來呈給皇上和皇後娘娘看看,我想,別人不認得王爺的字,皇上卻是認得的。」阮煙羅沉聲說到。


  「什麼喜柬?」許雪婉還沒反應過來,在場的其它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三位皇嫡子大喜的日子,我家王爺雖然早就命本王妃準備了賀禮,可那些都不過是身外之物,這真誠的禮福才是最為真心的,也是最無價的。


  畢竟,王爺與三位皇嫡子手足相連,兄弟情深,是不是?」二子已經展開了手中的紅綢,三份喜柬一份遞給了曹邊英送到了燕勛的手中,一份遞給了紅袖交到了許后的手中,再有一份寫著恭賀燕君非和顧水凝新婚大喜的,二子則

  是親自送到了顧承的手中,「顧相爺,你請看。」


  顧承接過,不是一字一字的看過,而一個筆劃一個筆劃的看過手中的喜柬。


  是燕寒墨的字。


  他看了半天,也沒找出半點錯處來。


  可,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一定是墨王爺很久之前寫的。」顧承拱手,不相信的說到。


  「顧相爺的意思就是您也是覺得這喜柬是我家王爺的親筆了?」


  「這……」


  「是或者不是?相爺請問。」


  顧承遲疑,不說話。


  「皇上,顧相爺這樣不回答,分明就是默認了他手中的喜柬是我家王爺的親筆,皇上你也看過了你手中的喜柬,可以異議?」


  「朕沒有,這的確是墨兒了的筆跡。」


  「那皇後娘娘這邊可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本宮很少看到墨王爺的親筆墨寶,所以,本宮不確定。」


  阮煙羅點頭,「皇後娘娘要是不確定,可以找其它的人代為看一下,如果能找出其中的問題,也未可知呢?」


  許雪婉深以為然,就覺得阮煙羅這提議好,「阮相爺,你的墨寶天下聞名,又曾經與墨王爺一起理過政事,一定是見過他的字跡的,嗯,由阮相爺來鑒別一下最為妥當。」


  許雪婉說著,就交到太監的手上送向了阮正江。


  到了這個時候,阮煙羅才有時間正眼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樣的親生父親,有等於無,有時候,她更想沒有這樣的父親。


  可是每個人,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她也不例外。


  阮正江接過,也與顧承一樣認真的看起了喜柬。


  他與顧承,一向都不和。


  但是今日,三女阮煙雪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太子爺燕寒竹,而他一直都是太子黨,這一刻,自然是要站在太子黨許皇后這一邊的。


  就算是真的,也要說成假的。


  所以,他狀似認真,實則只是隨意的掃了幾眼,便道:「這是……」


  「父親,還記得你卧室箱子里的那個本屬於我娘親的鐵匣子嗎?」這一句,阮煙羅是以低的只有她和阮正江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出去的。


  「你想說什麼?」阮正江眸色一凜,有絲微慌閃過。


  「女兒只知道那裡面的東西不是我娘親的,至於是誰的,其實要查一下也不難,就是擔心真查出來……」


  「你……」「父親是女兒親生的父親,總不能每次都是厚此薄彼吧,這喜柬明明就是真的,讓父親說一次真話這麼難嗎?」她雖然把興盛行交給了燕寒儒,可是原班人馬幾乎一個都失


  ,全都編製到傾妝里了。


  所以,這些秘事,她手上捏著一樁樁一件件。


  看到阮正江這一件的時候,她早就見慣不怪了。


  阮正江原本就是一個吃著碗里的惦著鍋里的。否則,娘親也不會那麼年輕就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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