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等你醒了
阮煙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早三竿了。
痛。
全身都痛。
彷彿所有的骨頭都被卸下了再又重新被裝上一般,還沒有徹底的歸位。
那種疼讓阮煙羅直皺眉頭。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全都是拜燕寒墨所賜。
也只有這個男人有這樣的本事,把她弄成此刻這個模樣。
不能動了。
阮煙羅是真的沒想到,她不過是睡夢中的一聲『君離』,結果換來的就是現在這樣連動一下都不成了。
估計最少要躺上一整天,甚至兩三天才能好起來。
好餓。
「燕寒墨,我餓了。」放下所有的矜持,不能動的阮煙羅也放低了姿態的先求生存。
否則,餓著肚子哪裡來的生存空間呢。
再不吃東西,她都已經感覺到了身子因為餓而在發抖。
好象沒有這樣餓了。
這是昨晚上被燕寒墨累極之後再什麼也沒吃的綜合後遺症。
「餓了?」燕寒墨停下了馬車,一撩車帘子再度進了車廂。
當燕寒墨高大的身形籠罩住阮煙羅的時候,她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往後一退,背脊直接就抵在了車廂臂上。
那樣子就象是一隻小白兔遇上大灰狼時的反應,全都是恐慌和懼怕。
同時,也在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餓了』這個詞,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而她兩個字一出,此時鑽進車廂里的燕寒墨的反應就可以證明,他聯想的更為豐富。
而後面一種要做什麼,阮煙羅是非常明白。
但是此刻,她真的不行了。
她估計自己一定受不了燕寒墨了。
「阿墨,我只是肚子餓,你起開。」慌慌的伸出小手去推燕寒墨,阮煙羅就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她是真的又累又餓呀。
為什麼就是沒有人來拯救她呢?
「肚子餓?」燕寒墨低低一笑,「這還真的摸不出來,不如,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面對燕寒墨的從容,阮煙羅則是相反的小臉慌亂的樣子,「不用了,我,我只是需要食物,只是單純的餓而已,我不需要大夫。」
燕寒墨要是再來一次,阮煙羅就覺得自己一定會昏死過去一次的。
絕對的。
她真是受不了他。
明明是中了毒的。
但是現在看來,現在回想起來,阮煙羅就是覺得燕寒墨沒有中毒。
哪有中毒的男人體力這樣好的。
好到讓她差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真不需要大夫?」燕寒墨的眸光從上掃到下,再從下掃到上,「阿羅,你臉色很差?」
「有嗎?」阮煙羅皺眉,她看不見她自己的臉色呢。
只能看到面對面的男人的眼裡的小小的自己,實在是看不出哪裡臉色不好。
「有。」燕寒墨指尖又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輕輕的移過,彷彿蛇信子拂過的時候,讓阮煙羅不由自主的顫慄了起來。
「我臉色沒……沒怎麼差吧?」燕寒墨認真的樣子,讓阮煙羅還真的以為自己的臉色真不好了呢,可是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除了那種酸疼酸疼的感覺之外,真的沒有其它的了。
那不是生病了。
那是累的。
只要給她些時間休息下,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這一點,走過的時光已經證明過了,經歷過燕寒墨很多次的她,已經很了解燕寒墨了。
燕寒墨眼見阮煙羅認真了,原本綳著的臉刷的一下放開,「不過是臉紅而已,你緊張什麼?」
「刷」,阮煙羅的臉更紅了,「燕寒墨,你壞。」
「呃,看來你還想要懲罰?」燕寒墨繼續低笑,長指也繼續的挑起她的下頜。
「啊?什麼?」阮煙羅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就想轉頭逃逃逃,可才發完音節,又覺得不對了,「我不要,不要了。」
她還想要命的。
阮煙羅是真的不明白燕寒墨為什麼突然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呢。
「阿羅,你真不乖。」燕寒墨嚴肅臉,語調里也夾雜著嚴肅的味道,讓阮煙羅只覺得身體倏然一跳,她真不習慣燕寒墨這突然間的嚴厲。
「什麼意思?」
「你有種再叫我一聲燕寒墨。」燕寒墨冷冷的瞪著阮煙羅,那冷意蔓延到阮煙羅的四肢百骸,讓她身體不由得再打了一個寒顫,全身抖擻的更厲害了。
「不過是個稱呼而……」下一秒鐘,她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了,就被燕寒墨給堵了回去。
隨即就是翻江倒海般的一切。
哪怕阮煙羅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不知道燕寒墨用了什麼辦法,燕寒墨卜一觸到她,她的身體就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完全的按著燕寒墨所製造的軌跡而行。
手到擒來。
那樣的精力讓阮煙羅特別的感嘆,她完了,她掉進了燕寒墨這個男人的深淵,此時已經無法自拔了。
就算是想,也沒用。
此時此刻的她腿軟的還是連動都不能動。
她要被燕寒墨給累死了。
好在,燕寒墨這一次一直起身,就下了馬車,阮煙羅正想要追出去,問他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放過她呢。
可也只是想,她雖然探出了頭去,可立碼就被燕寒墨一隻大掌給送了回來,「別亂動,再休息一下,或者睡一覺,等你醒了,就快到了。」
燕君離這一句,讓阮煙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真的要找到莫湛了?」阮煙羅就覺得自己聽到的是愚人節時那個騙自己的小女生的聲音,太嗲了,她要是再聽下去,她要瘋了。
「嗯,前面那個「卍」字形的山裡,就是目的地。」燕寒墨遙手一指,便指向了馬車外的一座山。
「確定?」阮煙羅沒想到她與燕寒墨這麼幸運的,一路就找了過來。
而且不止是找了過來,還找對了「卍」字。
看來,莫湛就是住在這座山裡了。
想到就要找到莫湛了,阮煙羅心口不由得一跳。
只要燕寒墨身體里的毒解了,她就能放下一顆心了。
否則,心底里時時刻刻都是七上八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再繼續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確定。」燕寒墨隨即給了阮煙羅一個十分篤定的答案,讓她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