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一定是出事了
這個其它的人,指的就是燕寒墨吧。
顧水凝的臉色青一片紅一片,只要被人明裡暗裡當面的提起燕寒墨,她就總是躁得慌,追了那麼久都沒追到,她真是丟臉死了。
而且這個人偏偏是燕君離,她就算是想發作,也不好發作。
一咬銀牙,顧水凝臉色難看的道:「這是我和君非的事。」
「這也事關我們皇家的顏面,顧小姐,君非縱容你,不代表我們皇家也縱容你,你覺得我母後會喜歡一個心裡藏著別的人的女人嫁給她的兒子嗎?」
顧水凝的臉徹底臭了,不過還是強撐著道:「那又怎麼樣,有我父親的支持,君非才能做的越來越好。」
「呵,僰人的事情,你覺得還能瞞多久?」
『僰人』二字出口,愣住的不僅僅是顧水凝,還有阮煙羅,原來,燕寒墨知道的關於顧承的事情,不止是他知道,燕君離也知道。
這是阮煙羅從來沒有見過的燕君離的另一面,為了她,他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再也不是那個溫潤的如謙謙公子的燕君離了。
顧水凝怔了片刻,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就那麼的任由阮煙羅隨著燕君離離開了。
那件事,她已經向顧承求證了,是真的。
阮煙羅隨著燕君離離開了顧相府,才一走離,阮煙羅就焦慮的道:「君離,你真的有許郎中師兄的消息?」她有些不相信,剛剛聽到的時候,就以為君離是誑顧水凝的。
畢竟,合她和燕寒墨兩方的人馬,都沒有得到的消息,君離更難得到了。
「有。」沒想到,她才一問出口,燕君離就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真的有?」阮煙羅眼睛一亮,一臉期待的牽住了君離的衣袖,倘若君離真的有許郎中師兄的消息,那哪怕顧水凝不交人,燕寒墨的毒也有希望解了。
雖然許郎中只能緩解而不能徹底根除燕寒墨身體里的毒,不過她是有查到過關於許郎中師兄的資料的,是比許郎中還技高一籌的,只可惜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了。
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生死全然不知。
「是的,阿羅。」
「那你帶我去見他吧,我要他為阿墨診毒。」現在看來,君離什麼都知道了,她索性也不掖著藏著的了。
「好,明天出發,我帶你去。」君離輕聲道。
「我……我自己去行嗎?」想到燕寒墨,想到明茴芸,阮煙羅明白,她真的再也不好與燕君離結伴而行了。
畢竟,她已嫁,他將娶,兩個人都沒有了再在一起的理由了。
「不行。」低沉的男聲,燕君離拒絕阮煙羅了。
阮煙羅咬了咬唇,手指蜷了蜷,這是君離第一次拒絕她。
可若他不想,他完全可以不告訴她許郎中師兄的下落。
哪怕他從前對她再好,此刻也是她要求他。
「那帶上芸兒吧,我和她路上也做個伴。」這樣,就名正言順多了。
否則,就算是燕寒墨那邊也會孩子氣的吃醋的。
雖然,她和君離之間一直很純潔,從來都沒有過越矩的事情。
「好。」燕君離微微擰眉,沒有反對。
他也沒有反對的權力。
想到那個小丫頭,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來,「你想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可以嗎?」阮煙羅很想說現在就出發,可是隨即想到總要給燕君離一個準備吧,馬上出發的確有些快了。
「好,明早天一亮就出發,你去準備準備吧。」燕君離點頭,同意了。
有他如此的答應,阮煙羅的一顆心稍稍的放輕鬆了些,畢竟,許郎中的師兄醫術比起許郎中要高明一些。
許郎中開的藥方只能緩解毒發時的癥狀,根本不能解毒,如果找到了許郎中的師兄,燕寒墨身體里的毒,說不定就徹底的解除了。
這也是她現在最大的期待。
有君離這樣的消息,阮煙羅踏實多了,也幸好君出現,否則,她剛才差一點就給顧水凝跪了。
一想到她可能跪了顧水凝,阮煙羅就要鄙視自己了,太沉不住氣了。
回頭再看顧水凝,她手握成拳,恨恨的看著她的方向,恨不得衝上來掐死她一樣,可這是大街上,就算她想,她也敢拿自己顧小姐的名聲開玩笑。
「小姐,王爺有救了,是不是?」一直跟在身後的紅袖已經聽到了燕君離和阮煙羅的對話,此時一臉的喜氣。
阮煙羅的臉色還是沉沉的,「我也不確定。」畢竟消息不是自己人拿到的,而是燕君離的人拿到的。
其實她真的很意外的,畢竟,燕君離手中的消息網就算是再強大,可也強大不過她和燕寒墨聯手的消息網吧。
可她和燕寒墨都不曾查到許郎中師兄的下落。
不得不說,倘若這一次燕君離給她的消息是真的,她就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十九爺只要是說出來的事情,那就一定是真的,十九爺從來也沒有騙過小姐呢,他對小姐很好呢。」紅袖附和著,她是在說實情,可不是假假的寬慰阮煙羅呢。
這話,倒是真的,阮煙羅想了想自從認識燕君離以來,他對自己的好,心便踏實了,燕君離是不會騙自己的。
馬車轆轆而行,也是趕回墨王府,彷彿是連馬車都知道了阮煙羅這邊有許郎中師兄的消息了似的,兩匹汗血寶馬飛奔著,馬蹄的聲聲也打破了夜的寧靜。
明早,她要與燕君離和明茴芸一起出發了。
馬車駛入了墨王府的院子里,有小廝卸了牽進了馬廄。
阮煙羅往書房處走去,從前那是燕寒墨的私人地帶,如今,他不在,已經被她徹底的佔有了。
紅袖服侍著阮煙羅睡下。
可是早先那種眼皮突跳的感覺還是怎麼也褪不下去。
阮煙羅翻來覆去的,黑暗中,就是不踏實。
可明明燕寒墨的毒已經有一點點的希望了。
門外突然間傳來了急速而來的腳步聲,她聽得清楚,是二子的,「什麼事?」隔著門,阮煙羅低喝,這一刻緊張急了,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二子的腳步不會這麼不穩。難道是燕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