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她真狠
這與她是不一樣的,她有風水寶鑒行,還有興盛行,她離了燕寒墨一定還可以過自己美美噠的小日子,但是雨織離開了阮正江,日子就煎熬了。
所以,阮煙羅不確定雨織會與她單獨小聚,畢竟這關係到與阮正江的關係,所以,她才禮貌的問了一句。
倘若雨織說不方便,那她就不與雨織聚了。
與人相處,貴在尊重,哪怕雨織只是一個小小的姨娘,她也要尊重雨織的意見。
雨織果然先是扭頭看了一眼阮正江。
不過,也不等阮正江開口,她便溫聲細語的道:「相爺,我與阿羅五年不見了,就與她去說說話,敘敘舊,可好?」
她這樣的徵求的話語,哪怕阮正江不想答應,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在場那麼多人在。
要是他不答應,那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相爺,豈不小家子氣了?
所以,哪怕他真不想雨織與阮煙羅搞在一起,一時間也不好當著人前就否定了,「去吧,你與阿羅多說說話,景梅走得早,她有什麼心事也沒個長輩的說說,嗯,就把這孩子交給你了。」說完,又轉向阮煙羅,「阿羅,雖然已經嫁出去了,還是一個王妃,可咱們這個家,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為你而敞開的,你想回來就回來,要是有誰欺負你了,你盡可讓人告訴為父的,為父的一定為你做主。
」
阮正江說得真的是比唱的還好聽,阮煙羅淡淡的點了點頭,「那我隨姨娘去了。」
阮正江的話她要是真信了,那就是傻子。
他是巴不得整垮燕寒墨呢,又豈會真為她做主。
那是不可能的。
「好,多謝相爺。」
「阿羅,還是象從前你在阮府的時候那般叫我父親,不好嗎?」聽她還是叫他相爺,阮正江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阮煙羅也不否定他,只是笑道:「只是一個稱呼罷了,相爺又何必介意呢?我去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而腦子裡,也一直都在盤算著怎麼讓燕寒竹和阮正江對母親墓園所做的事現了形,這是她必須要做的,那樣才是為母親報了仇。
損壞墓園的事可大可小,可是到了她的頭上,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她是很在意的。
對於一個死者來說,死後的這些,根本就是不尊重,這也代表了阮正江對母親的心。
阮正江看著阮煙羅的背影,想要反駁,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腦海里全都是一個時辰前才見過的欽天監的話語。
欽天監今天終於告訴了他實話,之前燕勛和許皇后之所以非要燕寒墨三兄弟中的其中一個娶了阮煙羅。
其實不止是因為她是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的。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
能擁有那份尊貴的,將來的身份不可估量,絕對可以做到許皇后那個位置。
既然有這樣的卦相,許皇后自然是要自己的兒子能娶了她。
這樣,最差也可以保護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只有有鳳命的將來能坐上皇后位置的人,才有那種威懾力。
可惜,欽天監這話是今天才告訴他的。
要是早告訴他,他一定會對阮煙羅要多好就有多好。
畢竟,按欽天監的話中意,阮煙羅將來一定是鳳命。
鳳命就是未來的皇后,那是何等的尊貴呢。
那樣看來,阮煙雪根本就沒有做皇后的命了。
所以,此時為了自己以後能在皇宮裡混個風生水起,阮正江此是誰都不想放棄。
這樣,他以後這條船漏了,還有阮煙羅這一步險棋可走。
所以,阮正江今天對阮煙羅,可以說是能多慈和就有多慈和。
哪怕是阮煙羅一直與他當眾對著干,他也沒有與她一般見識。
還是看他的手段吧。
阮煙羅就算是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
是的,在他眼裡,阮煙羅就是一個孩子。
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想到這裡,阮正江就沒有阻止阮煙羅隨著三姨娘雨強逍遙而去。
他先穩住陣角,此時還是讓燕寒竹趕緊出現,商議一下怎麼要回阮煙羅手上關於對墓園破損的證據。
這樣才不至於出事。
否則,若阮煙羅真的公布了,只怕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不保了。
他和燕寒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都是必須的。
阮煙羅隨著雨織走在阮府里,時不時的有路過的小丫頭,都會與她打招呼請安。
不得不說,阮正江對下人的教育也是很上心的。
否則,不會這般有禮貌的一臉微笑的與他打招呼。「姨娘,我想先去梅苑看看,你陪我嗎?」剛在大廳里的時候,她不好說她要去梅苑,雖然對阮正江滿肚子的怨氣,可是有些,也只能是嘴上說說,真的要做了的時候,那必須一下子擊垮,否則,就是她被
擊垮。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誰強誰上,恃強凌弱的。
「好,我陪你去。」雨織牽起阮煙羅的手,與她閑話家常的走在阮家的園子里。
五年了。
阮煙羅常常就覺得自己很難再回阮家了,沒想到這一天還真是讓她再遇到了,也重新又回到了阮家。
小時候她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她已經不記得了。
至於五年前,也就生活了幾個月,短暫的不能再短暫,就象是曇花一現般,倘若不是記憶里的那般清晰,她有時候不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在這座府宅里生滲透壓過。
兩個人慢慢的踱向梅苑,雨織拍了拍她的手,「阿羅,難為你了。」
阮煙羅心底一咯噔,「梅苑的情況很糟糕?」「是吧,我也很久沒有過去了,不過聽說修景宜只派了一個老婆子守著,那老婆子整日里就是吃喝玩賭,根本不做事,怎麼可能天天打掃呢,估計我們過去,都一桌子的灰了,就是園子里的草也老高了,唉
。」雨織嘆息的說到。
阮煙羅心一沉,回阮府前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現在只聽雨織說,心裡都是對母親的不值。
到了,她輕輕推開大門,目光所及,果然一片灰敗。
破舊。修景宜,她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