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是太子爺的人
書房裡靜靜。
阮煙羅很久沒有處理過這些事務了。
可她很快就靜下了心來。
五年的歷練,哪怕她再年輕,也習慣了身為大當家的責任和擔當。
只要用心,年輕都不是問題。
她這邊正處理事情,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大當家的,阮府里來人了,請你這就過去。」
阮煙羅頭都沒抬,淡淡的道:「讓他等著。」
在了可回來之前,在她還不確定是誰動了母親的墓地之前,她不會去阮家的。
依照了可的辦事速度和風格,不超過半個時辰一定給她消息的。
等拿到了可靠的消息,她再去阮家,就是知已知彼,阮正江和修景宜再怎麼想要拿捏她,也不成了。
是的,以阮正江現在的情況,一定會拿捏她的。
一大早在午門外想要整治燕寒墨不成,結果被燕勛給禁足到了阮家,只怕最近幾天他連早朝都不能上了。
這個時候正是心情差到極致的時候,所以,會拿她撒氣的。
但是,就算阮正江的心情很差,也要拿到能拿捏她的證據,否則,豈是隨便想捏死她就捏死她的。
好歹,她現在是墨王妃。
哪怕阮正江今天一早已經與燕寒墨徹底的黑了臉,徹底的分站兩個隊,但是,燕寒墨的身份擺在那裡,阮正江是臣,燕寒墨是皇子,這就是區別。
「是,那您什麼時候見阮家的人,再行通知,是嗎?」手下站在門外,小聲的問詢著。
哪怕阮煙羅的真實身份已經公布是女子了,可是整個風水寶鑒行的人還是沒有任何人敢怠慢她,敢小看她的。
畢竟她之前可是做了多少其它人根本做不了的事情。
哪看阮煙羅是女流之輩,但是看風水絕對是行家,是看了幾十年的老行家都比不上的,特別的地道。
之前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喜歡找阮煙羅看風水。
那時阮煙羅的樣子還是個老頭子的樣子,如今變成了燕國的女菩薩,只怕找到看風水的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風水寶鑒行的生意要是真想做下去,一定會好到暴的。
只不過,阮煙羅同時又是墨王妃的身份,這樣高貴的身份,讓她去給別人看風水,是不是有點浪費了呢?
墨王府可不缺阮煙羅給人看風水所賺的那點子銀子。
「就讓他們等著,我要去的時候就出去了。」
「是。」
夥計去復命了。
阮煙羅繼續的看資料,一邊批閱一邊在心裡暗自的揣測著這一次母要的墓是阮正江所為呢?還是修景宜所為?
兩個人都有可能。
不過,是修景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
書房時很安靜,依稀可以聽到前院嘈雜的聲音。
那是阮家人覺得自己被怠慢了吧。
可阮煙羅一點也不覺得怠慢了阮家人。
要不是因為修景梅的關係,她都不想與阮家扯上任何關係。
她就當自己從來都沒有阮相爺這個父親,這個娘家。
這樣的娘家,不要也罷。
阮煙雪還沒坐穩太子妃的位置呢,阮正江就迫不及待的來打壓她了,是的,打壓燕寒墨就是打壓她,就是不知道倘若有一天阮煙羅什麼也不是,阮正江這棵牆頭草又要怎麼站隊呢?
正麵店面那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大了。
阮煙羅皺起了眉頭,「來人。」
一個夥計來了,「大當家的,有事請吩咐。」
「讓阮家人給我閉嘴,要是不聽話,直接轟出去。」別在她的店面里大吵大鬧,她阮煙羅不受這個。
人都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阮煙羅人既然不敬她,在她的地盤裡吵鬧,那她也就回以顏色。
她阮煙羅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阮煙羅了。
她敢於恢復自己真正的身份,就沒想過要怕誰。
哪怕是燕勛,她都不怕,更何況是一個已經被燕勛給禁足了的阮正江呢。
「是,大當家的。」夥計去執行了。
很快的,前面的店面那邊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就是她的手下,執行能力一定要強。
做不到的直接走人。
她阮煙羅從來不養廢物。
同時,她阮煙羅每個人給的銀子也絕對是整個燕城甚至於整個燕國都最多的。
所以,平日里很多人報名要進風水寶鑒行。
但是,想要進風水寶鑒行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從來不面試,就讓應聘的人做一天的夥計,行則留,不行則退,一切就這樣的簡單。
她喜歡悟性高的夥計。
不需要她講什麼,只需要跟著老夥計做事,就能悟出她這裡的門道和規矩,這樣的人一定會留下來的。
阮煙羅只認人和水平,就得老夥計介紹來的,也不講半分情面。
因為她這裡不是上容所,她要的是能做事的人。
一桌子的資料很快就批閱完了,阮煙羅估計著了可也快回來了,便去洗了把臉,化了個淡妝,整理了一下衣著,等她拾掇好了自己,正好了可回來了,「小姐,果然查到了。」
「是太子爺的人,還是修景宜的人?還是是我父親派去的人?」這三組人,她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修景宜的人。
那個女人太過陰險狡詐,特別會哄男人,阮正江就被她哄的團團轉,否則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去了的。
「小姐,我查過了,這半年內有一個人連去了那邊墓園三四次,可能就是他的原因吧,這是早就想對夫人的墓動手腳了。」
「是誰?」阮煙羅反問到。
「是太子爺的人。」
阮煙羅微微一怔,「你確定?」燕寒竹親自派人去破壞母親的墓,這有失他的身份吧?
再者,她母親的墓與燕寒竹有什麼關係?
「確定,那人咱們興盛行那邊有記錄,就是太子爺的親信。」了可十分篤定的道。
阮煙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去備馬車,我這就去阮家。」
「已經備好了。」
阮煙羅低低笑,「了可,還是你最懂我。」她這一句說完,已經飄出了書房,徒留身後的了可,怔怔的看著她的方向發獃,臉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