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神秘的存
燕寒儒,又是燕寒儒。
阮煙羅只得佇足,轉身,恭敬的垂著頭,「是。」
她等在那裡,果然很快燕寒儒就來了,「前頭帶路。」他漫不經心的命令著她,這天都黑了,他這個時候來見興盛行的大當家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此時,不由得就為牢裡面那個假的自己而捏了一把汗。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有些自私,她是出來了,卻換了那個女人進去了。
好在,來來回回正好走過了一個來回,所以,她也算是熟悉路了,引著燕寒儒往天牢走去,這條路其實很短,也就兩百多米的樣子,出了天牢,外面又是其它的監牢。
她拿著風燈,風燈將她和燕寒儒的影子打在長長的甬道上,這一條路雖然不長,但是甬道兩邊擺滿了暗器,只要發現天牢里有情況,只要是逃出來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開動的暗器所傷。
是的,控制暗器的機關就在守天牢大門的小門廳里。
「那個大當家的狀態還行吧?」燕寒儒隨意的問道。
「還行,不過只吃了一點食物就不肯吃了。」
「也許是平日里錦衣玉食慣了,一時吃不慣這牢城的粗茶淡飯也是有的,我今兒就想會會這個人,居然害得我太子皇兄被禁足了,看來這也是一個狠角色,倒是顯得我燕寒儒孤陋寡聞了。」
阮煙羅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此時對燕寒儒,就是說多錯多,所以能不說就不要說,否則,萬一說多了被他發現了破綻,就慘了。
只要她人還在這牢里還沒有出去,那就還是危險的。
變故太快了,前一刻鐘她還以為她就要自由了,可很快就因為燕寒儒的出現而又被拉回了這裡。
好在,燕寒儒也不屑與她這個小獄卒多說話,只說了那一句,就沒再說什麼了。
不得不說,上天真的是厚待這個人的。
與他同時出生的一共三個兄弟,結果,就只有他可以這樣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身上十七爺的光環從來都是耀眼的。
而燕君離和燕君非相比之下就很凄慘了,哪怕是到現在,都不被皇室所認可。
才走過的路,又那麼的短,阮煙羅很快就引著燕寒儒進去了。
不過,她沒鑰匙。
鑰匙在獄卒的手上。
裡面的兩個獄卒還在聊天,「你說皇上把大當家的關起來,會不會殺了他?」
「不好說,從來進來天牢的,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可惜了那麼一個大善人,都怪太子爺,要不是太子爺逞威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娘只怕要傷心許久了。」
還沒到近前,可聽到這些,阮煙羅忍不住的就替這人擔心了。
「咳……」她低咳了一聲,示意裡面的兩個獄卒來人了呀,禍從口出知道不?
被燕寒儒聽到,這兩個人的命運堪憂呀。
「呵,你在提醒他們?」裡面的兩個人果然立碼就噤聲了,而燕寒儒則是低笑著掃向了她。
「沒,奴才只是喉嚨有些癢,想咳,咳咳……」阮煙羅說著,又咳了兩聲,她本身就是女人,所以學起夏青的聲音來更容易些。
燕寒墨負手背在身後,「沒想到燕城到處都有站在興盛行這一邊的人,連天牢里的人都是跟他一氣的,父皇這把他給關到這裡,小爺我怎麼不覺得一點也不安全呢?」
「不會的,這裡挺安全的。」
「我是說那人在這裡隨時都能出去吧,說不定他一開口,裡面的獄卒就放人了。」
「十七王爺說笑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呀,畢竟是領俸祿過營生的,再者,出去還那麼多道關坎,過了他們自己這一關容易,外面的關坎可難過呢。」
「算你會說話,不過,我對這個大當家的越來越感興趣了。」燕寒儒低笑著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了進去。
兩個獄卒一直盯著這個方向,一眼看到燕寒儒的時候,全都是面如死灰,「奴才給十七王爺請安,十七王爺萬福金安。」
「少羅嗦,別以為你們兩個剛剛說了什麼小爺我沒聽見,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撲通……撲通……」連著兩聲,兩個獄卒一起跪下了,「王爺饒命,奴才們不過是背地裡閑聊幾句,要是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看著小的還有老父老母的份上饒過奴才,奴才以後絕對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燕寒儒一腳踢到這人的胸口上,「你也知道你是在胡言亂語?」
「知道知道,這不是呆著無聊嗎,求王爺饒命。」
「還不快把鑰匙給我,我要進去會會這個興盛行的大當家的。」燕寒儒好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兩個獄卒,他見多了,這些個奴才們見到主子還不都是這樣的。
「是,這就給王爺拿鑰匙。」獄卒開了柜子,拿了鑰匙出來,遞給了燕寒儒,「十七王爺,小的們陪您一起進去吧。」
「不必了,有她帶路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被人監視著。」
「奴才不敢,就是給奴才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監視十七爺您哪。」誰不知道燕寒儒是當今太子爺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太子爺被禁了足被收了鐵衛的兵權可依然是太子爺。
那可是未來的皇帝呀,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太子一支,否則,那就是不要小命了。
於是,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才出去的阮煙羅又回來了。
陰暗的天牢里安安靜靜,那個扮成她的人此時正坐在稻草堆上閉目養神。
化成的興盛行大當家洪一山的樣子,特別的相象。
好在,從前她出現在興盛行的時候都特別的低調,所以,知道她了解她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所以,在外人眼裡她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這樣才好,這樣哪怕是燕寒儒來之前做了許多功課,知道的也不過是坊間傳聞的那些吧。
「洪一山,十七王爺來看你了。」深吸了一口氣,阮煙羅低聲喊道。稻草堆上的女人緩緩抬頭,也看了出來,不卑不亢的道:「草民見過十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