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睜著眼睛說瞎話
第216章 睜著眼睛說瞎話
飯菜上來了。
其實阮煙羅也不怎麼餓,畢竟從墨王府里出來前她就已經吃飽了。
不過,當一桌子的菜端上桌的時候,她的眼睛頓時亮了。
好精緻呀。
每一道菜都象是一件藝術品似的,哪怕是不吃,看著也挺舒服的。
不由得就拿眼尾掃了一眼燕寒墨,「老爺子是個很有審美觀的人。」
她一句『老爺子』一出口,鳳蝶衣的身子一顫,鳳蝶軒里最高規格的菜色就是由老爺子的口味來的。
的確,燕勛就是一個喜歡凡事都盡善盡美的男子。
想到自己對阮煙羅的所作所為,想到自己與燕勛的關係,鳳蝶衣的臉紅了。
有些事,明明那樣的隱誨,可沒想到,她藏了那樣久的秘密,就因為她的失手而已經再也不是秘密了。
至少,此時面前的兩個人就全部都知道了。
「九小姐怎麼知道的?」忍不住的開口問了過去,她想知道答案,這樣,以後才能謹言慎行,她和燕勛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阮煙羅微微一笑,「蝶衣姑娘真想知道?」
「嗯。」鳳蝶衣輕輕點頭,說不想知道那是假的,只有知道了,她以後才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阮煙羅清了清嗓子,這才道:「第一,想要壞了我名聲的人,一種有可能是與我有仇的人,二是我擋了人家路的人。
與我有仇的人都在阮家,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知道法恩寺這地下室的消息的。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是我擋了人家路的人。
而我能擋什麼人的路呢?
算起來,我最近原本行將要嫁的人是十七爺,那麼,我就是擋一個喜歡十七爺的女子的路了吧。
不過,本姑娘最初也不是十分的確定是因為十七爺本姑娘才有法恩寺的那一劫的。
直到今天上午,七爺與十七爺打賭,十七爺輸了,七爺向十七爺討要鳳蝶軒的時候,本姑娘才知道,原來,鳳蝶軒真正的幕後管理者是十七爺呀。
而那一天,剛好蝶衣姑娘也去了法恩寺,後來我仔細回想起來,蝶衣姑娘看十七爺的眼神就與看旁人的不一樣。」
聽著阮煙羅一句又一句的解釋,鳳蝶衣的身子顫的越來越厲害了,「還有呢?」
「還有就是這人知道法恩寺地下室的秘密,而知道法恩寺的秘密的人一定與『老爺子』有關,我想除了聖虛外的人也一定是個女子,還是一個讓老爺子極為喜歡的女子。
也就是因為老爺子的喜歡吧,那女子才沒有辦法達成所願的喜歡十七爺。
咳咳,本姑娘這純粹都是揣測,一笑而過,就當我沒說。」眼看著鳳蝶衣的頭垂得越來越低,阮煙羅這才住了口。
之所以說出來,也是想給鳳蝶衣提個醒,她能揣測出來的事情,燕勛未必揣測不到。
這個時代的男子,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另有所愛,到時候,鳳蝶衣的命豈不是……
她初初猜到的時候雖然還挺氣怨鳳蝶衣的下作手段的,不過後來想到她是為了心中所愛才一時失了心智對她做了不應該的事情,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她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她對鳳蝶衣怎麼也恨不起來。
鳳蝶衣不再說話,一桌子的菜後來幾乎都沒有動過,只是時不時的舀著面前的一碗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小口抿著。
倒是阮煙羅被那精緻的菜包所吸引,明明已經吃飽了,結果,又吃了很多。
直到實在吃不下去了,這才揉揉肚子,「多謝蝶衣姑娘的美食,今兒就不打擾了,告辭。」
再打擾下去,她很擔心鳳蝶衣會不會撐得住了,此時一張小臉泛著明顯的蒼白,顯然對於她今天所言還沒有辦法消化的樣子。
不過,她絕對無能為力。
那是鳳蝶衣與燕勛還有燕寒儒之前的關係,她就算是想幫忙,也幫不上。
事關燕寒儒和燕勛,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插進去手的人呀。
「九小姐,倘然日後有用得著蝶衣的,儘管開口。」
「知道啦。」阮煙羅低低笑,她看得出來鳳蝶衣眼底里的真誠,那是與修景宜或者阮煙雪阮煙冰絕對不一樣的眼神。
從鳳蝶軒出來,二子正焦急的等在門外,一眼看到她和燕寒墨的時候,便沖了過來,「主子爺,要回去嗎?」
阮煙羅眨眨眼睛,小手一推二子,「沒呢。」她還沒誑呢,原本是想逛逛鳳蝶軒,欣賞一下青樓里的風情的,結果鳳蝶衣一迎出來,除了鳳蝶衣,她什麼風情也沒見過呢。
「阿羅這是……」燕寒墨皺眉,她這要逛館子他已經陪了,剛剛與鳳蝶衣的見面他全程陪在她身邊,就為護她安全。
她自然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燕勛留在鳳蝶軒里護著鳳蝶衣的大內高手至少有三個。
倘若鳳蝶衣真的出事,燕勛一定會算在阮煙羅的頭上的。
他倒是沒想到,燕勛對鳳蝶衣居然用情如此之深。
倘若不是他親自進了鳳蝶軒,根本察覺不到那三個大內高手的存在。
倒是沒想到,燕寒儒才是真人不露相,鳳蝶軒讓燕寒儒打理的井然有序,風聲水起。
阮煙羅一牽燕寒墨的手,「走啦,再去逛一家呀,二子,你身上帶著銀票呢,對不對?」她可是記得的,出門的時候,燕寒墨讓二子帶著的。
還帶了好多呢。
她親耳聽見的。
「是……是的。」
「都帶出來了不花一點豈不是白揣了一晚上了,嗯,咱們這就去瀟洒快活一下呀。」
她恣意的唇角輕勾起的笑意一落入燕寒墨的眼裡,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阿羅,那是男子的世界,你一個女子……」
阮煙羅低頭認真的看自己一身的行頭,然後認真道:「我是男子。」她現在是男裝,今晚就暫時是男子。
「……」燕寒墨頓時撫額,這世上若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阮煙羅若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若不是親自試過她的身子,連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是女子了。
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