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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給爺出來。

  第197章  給爺出來。


  「七王爺不送。」原本床上的女人冷冷的逐客,聲音里半點溫度都沒有。


  這是恨不得燕寒墨立刻馬上離開,她不歡迎他出現在這裡。


  「等等……」燕寒墨倏的停下,轉身,眸光再度掠過整間內室,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裡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象是獨屬於阮煙羅的。


  他這一聲,阮煙羅的心又一次的提到了嗓子眼,剛剛還以為他離開的失落這一刻又是充滿了希望般。


  他這是發現她存在於這裡的蛛絲馬跡了嗎?

  靜靜的等待著,真想能動能說話,這樣只要她發出聲音,他就一定能找到她了。


  可惜,她被點了穴道,不止是動不了,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去。


  「王爺,這邊沒有。」


  「王爺,這邊也沒有。」


  門外,不同的房間有不同的人來彙報。


  燕寒墨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目光還是不離這間內室,淡幽幽的視線銳利的掃過每一寸地方,最終,停在了稍稍有些凌亂的床上。


  腳步徐徐的走過去時,一旁的太子爺燕寒竹的奶媽便攔住了他,「墨王爺,你這是要幹嘛?床上剛剛不是搜過了嗎?」


  「不幹嘛,乏了,本王坐一下。」


  「放肆,那是我的床,你一個王爺,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孟浪太無恥了嗎?從寒竹那邊算起,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呃,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這床別說爺要坐了,就算是拆了都可以。」燕寒墨霸道的越過燕寒竹的奶娘,強行的就到了床前。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呢?這會子就算是太子爺來了,本王也不放在眼裡。」掀了掀床上的被褥,剛剛老女人躺過的地方他根本不屑碰到。


  然後,他頎長高大的身形真的就坐到了床上。


  床板「吱呀」響起的時候,阮煙羅是從沒有過的雀躍。


  阮煙羅興奮極了。


  燕寒墨一定是發現什麼了吧。


  快點呀。


  快點把她解救出去。


  那她一定感謝他。


  深深呼吸著,她甚至呼吸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男性的氣息。


  「你……你只不過是個王爺罷了,太子爺是儲君,你居然連未來的儲君都不放在眼裡,你這是要謀逆嗎?」


  「說了是儲君,那也就只是儲君,只要他一天沒登上皇位,那就不是皇上,只要一天不是皇上,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也就無所謂本王是不是要謀逆了。」


  「你這分明就是謀逆。」


  「呵,我倒覺得是太子爺的奶娘倚仗著太子爺的儲君的身份對著本王頤指氣使呢,這不大好吧,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婢,本王都是主子。」


  床板上的燕寒墨就這樣與燕寒竹的奶娘杠上了。


  還樂此不疲一般,一句接一句的說了起來,聽著就象是街頭小市民在吵架,可聽在阮煙羅的耳中卻更有一種在消磨時間的感覺呢。


  「你……你搜過了就離開這裡,否則,一直坐在我這床上,太不象話了。」說不過燕寒墨,燕寒竹的奶娘就想逐客。


  似乎,很不喜歡他一直留在這裡的感覺。


  「本王說象話,那便象話,來人,奉茶,本王乏了,就要在這裡小憩一下。」燕寒墨乾脆不走了,就賴在這裡了似的。


  「你……你……你太過份了。」燕寒竹的奶娘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有兵士恭敬的為燕寒墨拿了這裡的茶具沏了一壺熱茶送進來,「王爺,請慢用。」


  燕寒墨不客氣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小口,「茶不錯,老六和老十七還是挺會享受的。」


  身在床板下的阮煙羅就快要急死了。


  他人就在她的頭頂,就不能掀開床板發現她嗎?

  她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可他居然還有時間喝茶,趕緊救她呀。


  她躺在床板裡面簡直是憋屈死了,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那邊的點心也拿過來,一整天都沒吃一口東西了,本王很餓。」


  房間里房間外的人全都看著他。


  若是換個人這樣明目張胆的在別人家的地盤上討吃討喝,一定覺得太沒禮貌沒教養了。


  可是這所有落在燕寒墨的身上,卻一點也不覺得過份,相反的,就覺得再自然不過了。


  尤其是燕寒墨帶進來的兵士,就覺得他們王爺怎麼做都對的,是必須的,是應該的,是合情合理的,王爺自有王爺的道理。


  點心的香氣透過床板的縫隙飄進了阮煙羅的鼻間,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就覺得此時能象燕寒墨這樣愜意的吃著喝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呢。


  就她悲催,人家吃著喝著她吃不著也就算了,連看著的份也沒有,只能在床板下聽著想象著。


  「奶娘在看書嗎?」燕寒墨一口點心配一口茶,彷彿在自己家裡一樣愜意的隨手拿過了床頭的一本書。


  是風水學。


  不必打開,他都知道書裡面絕對是相當高深的內容。


  也是第一次,非常禮貌客氣的與燕寒竹的奶娘聊起了家常。


  「我……我還沒開始看呢,下午才讓人送過來的而已。」奶娘略略遲疑了一下,低聲道。


  「奶娘這麼大年紀了,學學四書五經絕對有必要,這是要學做女人的本份,是應該的。」燕寒墨繼續翻手裡的書,漫不經心的說出來時,眼角的餘光則是不經意的瞟向燕寒竹的奶娘。


  果然,燕寒竹的奶娘道:「我也不識幾個字,不過是在這裡清修拿四書五經來消磨些時間罷了。」


  燕寒墨的手微微一滯,此時已經顯而易見這個奶娘並不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書,那便也就不是她看的書了。


  那這風水學會是誰看的書呢?

  如果他猜的沒錯,阮煙羅就在這房間里。


  否則,這老女人不會一付緊張兮兮的樣子。


  不過一個奶娘罷了,居然搞到這宮裡專門的一個院子里清修,有點擺譜了。


  眸色漸深,他沖著柜子還有床底下的可能藏人的方向以傳音入密之功突然間道:「阿羅,你在這裡是不是?我感覺到你了,可是,我沒有內力,如果你在,給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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