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魂魄附身了
第76章 魂魄附身了
熟悉的餐桌。
熟悉的餐椅。
第一次的,阮煙羅被輕輕放到了餐椅上,隨即,燕燕寒墨就坐到了她的對面。
八菜一湯,看起來很滋補的樣子。
她扭頭找人,不見二子,也不見許傾城。
不由得眉頭微皺了起來,「二子人呢?」從前都是燕寒墨吃著她看著,她還要侍候他這個大爺,今兒,他是轉了性子的不用她侍候了?
可也不見其它人侍候著。
「放假。」
「那傾城姐姐呢?」阮煙羅一臉迷糊,燕寒墨這是要鬧哪樣?她有些懵懵的。
「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什麼姐姐妹妹的,收起來。」
「主……主子?」她什麼時候成了這墨王府的主子了?阮煙羅驚嚇不已的站起來,人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兩步三步,直到後背抵在牆壁上退無可退才堪堪停了下來。
燕寒墨的一聲主子嚇到她了。
等偷到了阮正江的信,她從此與墨王府再無瓜葛。
他這聲主子,她真受不起。
「坐下。」冷聲的一喝,燕寒墨抬眸看她,那眼神如刀子一樣,阮煙羅心底里咯噔一跳,他這又是要鬧哪樣?
「七王爺,我是梅苑的主子,這裡,與我無關。」有些事有些話,還是提早挑明了說明了好,省得被人誤會了,她以後怎麼也說不清楚。
「小命不要了?」
阮煙羅眉頭輕皺,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藥方子爺看了,你再不好好休養好好調劑身子,以後很可能不會生養。」
「生……生養?」阮煙羅低喃,隨即就明白了過來,燕寒墨所說的藥方子指的是許傾城的身子,與她無關。
長舒了一口氣,她這才鎮定下來。
原來燕寒墨是擔心她以後不好生養,這還真是把她貼上了他女人的標籤。
「對,坐下,用膳。」
「哦。」阮煙羅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一大半都是適合女人滋補的,這些,她吃了也沒什麼,就算是懷了寶寶也能吃,不能吃的就一樣,大夫為許傾城配的葯。
那是調經的。
她可沒來月經。
先吃著,然後葯來了她再做打算。
這時再看燕寒墨,稍稍的順眼了點,回想那個在暗牢里都能把飯吃得香香的主兒,原來,他還有點讓她覺得順眼的地方。
體貼。
不用自己煮的伙食雖然不如自己煮的好吃,不過不用動手,真的挺愜意的。
再者,墨王府的食材比她的梅苑可是好太多了。
梅苑的食材都是墨王府里不用的剩下的她悄悄帶回去拿給紅袖和李媽煮了,沒辦法,她現在是白手起家,什麼都要精打細算。
阮煙羅敞開了肚皮悶頭吃起來,完全把燕寒墨曬在一邊了。
他大爺的,不用侍候他了真爽。
一碗湯輕輕推到了她的面前,「這湯補血,喝了。」
阮煙羅一怔,抬頭看他修長的指,只是這樣看著,都能看到他指腹上的繭,難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也能有這樣溫柔的時候,她端起了那碗湯,一口喝盡。
好喝。
應該是她睡著的時候煲了一個下午的吧。
真要謝謝許傾城的經痛了,不然,她哪裡有這樣好的待遇,美美噠。
「再喝一碗。」帶著薄繭的手又為她添了一碗湯。
阮煙羅乖乖的喝下,很好喝,加了那麼多的好料,比她在喜旺村裡只加了菜葉和鹽巴的湯不知道鮮美了多少倍。
「梅苑的伙食是不是都是你自己打理的?」他忽而輕聲一問。
阮煙羅點點頭,「是,修景宜那個老妖婆攛掇著她兩個女兒在食物里下藥想要整我,還好我聰明把那碗皮蛋瘦肉香茹粥慷慨的讓給了阮予慕,嘿嘿,阮正江為了讓我……」說到這裡,阮煙羅適時的頓了一下。
她下午睡夢裡叫了一聲君離都差點被燕寒墨掐死,這會子還是不要提起燕寒儒的好,以免影響食慾,這一桌子的美食,絕對不能浪費了。
「為了保住一條小命,阮正江就同意我自己單立伙食了。」
「從明個開始,你每天擬個清單,二子會送過去。」
「啥?」阮煙羅手裡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她是不是聽錯了,這男人怎麼這樣好心了?
「還有大夫開下來的藥方,從今個開始,每天必須喝下,大夫說了,要喝七七四十九天,你的身體才會有好轉。」他的女人,早早晚晚是要生養的,這不好生養的病絕對要治。
還有,阮煙羅這小身板太瘦,從上到下就連胸脯上那兩坨都沒什麼肉,他的女人哪怕是還沒過來墨王府,他也要寵著吃好喝好身體好。
「七七四十九天?」阮煙羅心一顫,那是差一點兩個月的時間,那麼漫長的時間裡,她要天天被逼著喝適合許傾城身體的中藥,她不想活了。
「嗯。」
原本的胃口一下子就消失了。
阮煙羅吃不下了。
將碗里的白米飯兩口吃光,她便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對面的男人用膳。
這比起那天在暗牢里,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是真的服了燕寒墨了,不管是面對暗牢那樣血腥的場面,還是此時清幽雅緻的餐廳,他都是一樣的吃法。
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霸氣和尊貴。
看著看著,她走神了。
就覺得燕寒墨與君離說不上來哪裡有些象,是的,兩個人的臉,就有著那麼些分的相似。
至少,有兩三分的相似吧。
又或者,只是兩個男人的吃相都太好看,所以,她就自動自發的把他們歸於一類了?
葯來了。
溫溫熱熱的就在桌子上,葯盅的旁邊還放著一盤子的蜜餞,二子看著她,欲言又止。
阮煙羅瞪著那碗葯,此時就彷彿整具身子都被架上了火爐子一樣,烤得她冷汗熱汗淋漓起來,她不想喝。
小手落在小腹上,萬一此時已經懷上了,那絕對會傷了小寶寶。
是葯三分毒,哪怕是中藥也不好。
「聽話,喝葯。」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誘哄。
二子的眼睛已經直了,他家爺何曾這樣的對人說過話,是不是有什麼人的魂魄附了他家爺的身體了,不然,怎麼可以對這個羅煙好到不象話,好到讓他實在是沒法子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