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墮落
於洋是個非常認真好學的學生。顧然然給他補習一個星期後,充分肯定了這點。
天才總是少數的,更多優秀的學生靠的是後天的努力和勤奮。
正如於洋。他每天幾乎只睡五六個小時,其餘的時間不是在看書學習就是在打工兼職,非常辛苦。
顧然然曾經問過他,會不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累。但他卻說從沒覺得累。「我現在辛苦,等我以後成功了,這些都是我成功的基礎。而且還會成為以後我的財富。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把它當成是對我自己的一個挑戰。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冒險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於洋看
起來還有點淡淡的羞澀。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生,真的很容易打動人心。當然,這個打動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打動,只是他這樣的為人處世很容易讓顧然然動容。
盧珊並不知道顧然然在給於洋補習,某天看到她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盧珊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多次。
當於洋離開,盧珊才忍不住問道:「然然,你跟這個於洋是什麼關係啊?」
「咦,你認識他嗎?」顧然然好奇,「他是胡老師介紹給我的一個學弟,大四的。他要考研,但英語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抽點時間幫幫他。」
盧珊聽后欲言又止的,似乎是想要跟她說點什麼。
顧然然見狀覺得很奇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跟我來。」盧珊拉著顧然然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小聲說道,「我跟你說,這個於洋,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千萬別被他的表象給迷惑了。」
「啊?」顧然然很驚訝,「你怎麼這麼說?」
在顧然然的眼中,於洋的所有表現都是讓她讚揚的。但盧珊為什麼會這麼說呢?「不是,你別不信我。是真的。」盧珊猶豫了半天,對顧然然說,「你知道嗎,我有一次晚上回來,挺晚的了,可能有十一點多了吧。我經過學校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凄慘的貓叫聲。你知道嗎,大晚
上的聽到這種聲音很可怕的。我本來想要直接跑的,可是很快,我就看到於洋從我面前經過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麼了。鬼迷心竅的就往他來的方向過去看了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見盧珊還要賣關子,顧然然很不滿,催促道:「你倒是說你看到了什麼啊。我又不是神運算元,怎麼能猜到你看到了什麼?難不成看到了鬼啊?」
「呸呸呸,去你的。」盧珊瞪了她一眼,「不是鬼。不過也差不多了。你知道嗎,我看到一隻貓躺在那裡,而且,渾身鮮血淋漓的,在大晚上,真的很有震撼力的。」
顧然然搓了搓手臂,「不是。一隻貓跟於洋有什麼關係啊?」
「我是看到他從那個方向走過來的,說明了什麼?說明只有於洋接觸過那隻貓啊。說不定,那隻貓就是被他虐待死的呢?」
「不可能吧。」
顧然然不怎麼相信盧珊的話。
不是說她不信任盧珊,她只是覺得於洋不是這樣的人。她跟於洋認識也有兩個星期了,按照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盧珊見顧然然不信有點著急,「真的,第一次可能是我自己想錯了。但我看到過第二次。第二次也是晚上,而且那次,我在於洋的身上很明顯的聞到了血腥味。哎呀。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你自己小心著點
。我聽說,一般會虐待小動物的人,心理都是有點問題的。說不定什麼時候他的心理問題就爆發了呢?你小心到時候虐待的就不是小動物了。」
聽著盧珊意有所指的話,顧然然有點哭笑不得。
雖說顧然然並沒有十足相信盧珊的話,但好歹也是讓她心裡埋下了一個懷疑。
若是於洋真的是這樣的人呢?私心裡,顧然然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只希望是盧珊的誤會罷了。
有了這個懷疑后,顧然然再跟於洋接觸多少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學姐,你是不是今天有什麼心事?」於洋發現了顧然然的不對勁,以為是她心情不好,柔聲道,「你要是不怎麼舒服的話,我們今天不如就此結束吧?」
「沒事,不用,不用。」顧然然對自己說,她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
不說還沒確定於洋是不是真的如盧珊所說的那樣,就算他真的是,於洋也不可能傻到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而且,她覺得就算是於洋做了那些事情,肯定也是有點原因的。
或許,她應該幫他找出原因,盡量克服?
顧然然覺得她想的非常有道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於洋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於洋晚上在酒吧有一個兼職,是當服務生的。
在酒吧的兼職收入不錯,雖說服務生一個月才一千二,但如果能夠把酒推銷出去的話是有提成的。
當然,在推銷酒的時候,不乏需要自己上場喝酒的場合。
為了能夠多賺點錢,於洋從滴酒不沾變成了現在的幾乎千杯不醉。
這些都是鍛鍊出來的。
於洋的長相很符合一些貴婦人的審美,經常會有富婆提出想要包養他的想法,但每次於洋都是拒絕的。
他雖然需要錢,但還沒有需要到出賣肉體的地步。
可是上個星期,他母親打電話來說,父親得了尿毒症,醫生說需要換腎。
尿毒症於洋是知道的,這是一個非常燒錢的病。
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快就會熬不過去。
於洋很在意自己的家人,他沒辦法看著自己的父親得了重病卻無能為力。
所以,當再次有富婆提出包養他的意向後,於洋同意了。
從那天起,於洋不再繼續在酒吧工作,包養他的富婆非常大方,一個月會給他二十萬的固定「工資」,高興了,偶爾還會再給點消費。
比他在外面辛苦兼職打工要輕鬆多了。但於洋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反而每天生活在極度的憤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