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就賭賭
第67章 就賭賭
張含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不行的,我已經告訴他們,我的耳墜上有特別的印記,田歆瑤撿到的耳墜很明顯不是我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林夏想要進祁氏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自己不也說了,這事是誰做的並不重要的,只要有人認下這件事,給事情畫上個句號不就好了?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認,那也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就要認呢?
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需要求助慕念念或是祁思麟的啊!相反的,你應該更需要這樣的機會吧!」
張含筠也沒有想到斐忻茹的腦子突然轉的這麼快了,可是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認。
一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她充當好人,冒認了這件事,可別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吃瓜群眾只會當真。
「算了,我也不過就是隨口這麼一提,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反正我們倆都沒做過虧心事,也不怕他們把事情鬧大,等到事情真相真正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能還給我們一個清白,不是嗎?」
斐忻茹一愣,她沒料到張含筠會突然改口。
「你不想在慕念念面前留個好印象了嗎?這樣你就能贏在起跑線上。」
「我還是喜歡跟別人公平競爭。」
張含筠也不願意再跟她虛與委蛇,轉過身,開始整理自己的桌子。
自己的委曲求全,結果換來了張含筠這樣的態度,斐忻茹她還哪掛得住臉。
把手中的包往桌上用力一摔。
「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不就是一朵白蓮花嘛,裝的倒是挺清純的,骨子也不知道騷成什麼樣了呢!一肚子的陰謀詭計,盡想著陷害別人!」
張含筠想要努力屏蔽斐忻茹的聲音,可最後發現,她越不想聽,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就越要往她的耳朵里鑽。
忍無可忍的張含筠,第一次在寢室里發飆了。
「斐忻茹,你夠了!我到底哪裡做錯了,要讓你這麼羞辱我?就因為你自己做了壞事,被人抓到了把柄,而我不願意替你背這個黑鍋,你就要這麼羞辱我嗎?」
「我羞辱你什麼了?我有指名道姓說你張含筠的名字嗎?明明自己心裡有鬼,非要急著對號入座,還來怨上我了!
還有,我沒做過什麼壞事,你這張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昨天早上是誰帶著那副耳墜出去,結果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隻了,你不會這麼湊巧地,回來路上丟了一隻,還正好丟在慕念念車旁吧?那發生在你身上的巧合也太多了,你去買張彩票,看大獎能不能砸中你!」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昨天早上帶著這副耳墜出去了,不是你自己說的,我這耳墜都已經丟了好幾天了嘛,怎麼這會兒又想換台詞啊!你這麼頻繁地更改說詞,你說別人還會不會相信你的話?你就是那個放羊的孩子!謊話說多了,就不可能再有人願意相信你的話了。別總是把別人當傻瓜,其實你也沒多少聰明!」
「我知道我自己不聰明,可我也沒笨到光天化日之下,去划別人的車,划完了,還把作案工具留在現場給她們當線索!」
「張含筠,你也別想套我話,這車不是我划的,那就不是我划的,你要是再這麼無憑無據地冤枉我,我就去系教導主任那裡告發你,一個穿著五千塊的裙子,戴著『流年』的首飾的女生,居然敢說自己是貧困生,還敢申請貧困資助!」
斐忻茹以為,其他的東西,張含筠或許不怕,可是這件事是她目前最看中的事情,無論怎樣,都能唬她一唬,可她還是錯看了張含筠。
「你去啊,我又沒攔著你,全校又不止我一個人貧困生資料作假的,你就試試,看你斐忻茹有沒有能耐可以引起公憤。
更何況,我什麼資料都還沒準備,更沒上交,你能將我腦子裡的想法判刑定罪嗎?」
張含筠心裡也很好奇,這件事,她昨天只和林夏商量了一下,還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斐忻茹是怎麼知道的?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她們兩在寢室討論的時候,門沒關,被隔壁寢室經過的人聽了去。
進祁氏工作是每個大學生夢寐以求的機會,任誰聽了都會心動,為了確認事情的真假,那人才去找了斐忻茹核實,將自己聽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她。
「我可以慢慢等啊,等你提交資料的那一天,我再去舉報你,至於公憤,我又沒舉報別人,別人的事跟我何干?就算要引起公憤,那也是你張含筠,若不是你這株蘿蔔在拔出的時候帶出了泥,他們也不會跟著遭殃,所以,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你真的以為你能穩贏嗎?我這上交資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你做的事情,慕念念和田歆瑤分分鐘就給你查的一清二楚,看你到時候還能怎麼狡辯!」
「張含筠!我今天非撕了你這朵白蓮花不可,我看你還能怎麼裝!」
兩個人的座位是相鄰的,離的本來就近,看到斐忻茹撲過來,張含筠想避已經避不開了,只有儘可能地躲開要害。
斐忻茹的指甲不短,張含筠雖然避開了正臉,可還是被她抓到了耳後的位置,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地疼。
對方都要毀自己的容貌了,原本還不想跟斐忻茹動手的張含筠,也忍不了了,反手就給了斐忻茹一個耳光。
一場兩個女人間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序幕。
站在門外的林夏,心裡忍不住暗自高興,還以為她們兩的感情能有多好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她今天確實是要去奶茶店兼職的,只是時間還沒到,剛剛在張含筠關上宿舍門后,她就已經退回到門口了,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索性走廊里也沒什麼人經過。
而且她還不止聽,她的手機此刻正默默地躺在門縫邊上,剛剛這扇門內的所有對話,全都被她錄了個全!
此時的她正在左右為難,裡面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戰場,她是應該開門進去阻止,還是轉身直接離開?
想到自己前幾天和田歆瑤的那一架,本來她也不是帶頭的那一個,卻成了田歆瑤出氣的對象,這裡面多多少少有門內這兩人的原因,而且在她和田歆瑤打起來的時候,她們兩卻在一旁看戲,完全沒有要阻止勸架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更何況倘若她此時進去,被她們兩誤會,以為她是故意回來看她們的笑話,那她是真的有嘴說不清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心裡有鬼,想的就會越多。
林夏帶著她的手機,滿臉笑容地離開。
而門內的斐忻茹和張含筠一直打到筋疲力盡,兩人才妥協休戰。
「你先鬆手。」
「不行,你先松。」
「不可能,如果我鬆了,你不松呢?」
張含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也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
「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松。」
「可以,誰不松,誰是小狗。」
「你幼不幼稚,還小狗!」
「你管我幼不幼稚,你就說同不同意。」
「可以。那我數了,一、二、三!」
終於得到了解脫,兩人長舒一口氣,累癱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兩人都沒有起身。
反正都已經來回滾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在乎這點灰塵了!
過了許久,兩人突然轉頭看向彼此。
「慕念念這件事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從這一刻起,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任何關於我耳墜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你們申請貧困資助的事,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插手對方的事。」
「如你所願。」
在張含筠起身,拿著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后,斐忻茹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只是盯著衛生間的那個眼神,看起來有些慎人。
田歆瑤和慕念念一直坐在那個甜品店裡,沒有回酒店休息,因為田歆瑤覺得,今天會有好戲看。
不過她們這一等,好戲沒等來,倒是等來了斐忻茹的電話。
看著田歆瑤滿臉疑惑地掛斷電話,慕念念也忍不住好奇。
「斐忻茹說什麼了?怎麼一臉這樣的表情?」
「她說她找到真正的划車之人了!」
「誰?」
「她沒說,只問了我在哪裡,她說她帶人過來找我們。」
慕念念也好奇,在這場實力相當的鬥爭里,斐忻茹和張含筠究竟誰能更勝一籌!
「要不要打個賭,看誰贏?」
「怎麼賭?」
「我賭斐忻茹會主動承認。」
「那我只能賭張含筠了唄,其實我覺得張含筠的可能性也不小,一來她本來就喜歡當好人,二來斐忻茹自己都在電話里說了,她找到真正的划車之人,那就表明這人不是她啊!」
「也可能是她最後的掙扎,之前百般狡辯,現在又要承認,實在是說不出口,才找借口先搪塞一下,等到了我們面前,她還能怎麼狡辯?」
「那好!那咱就賭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