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她能做什麼?
鄲奕恆拿起照片仔細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我好像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又談何認識呢?」
當初他見到慕謹言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所以他確實沒有見過慕謹言的真實容貌,所以這一點他並沒有說謊。
面對鄲奕恆的一問三不知,祁凌莫也不生氣,反正這些他都有心理準備。
「那請問溫可馨人呢?」
「我記得我上次離開中國的時候,就和祁先生談過,我並不希望看到你和我的妻子有什麼聯繫。」
「如果她是你的妻子溫可馨,那我也沒必要來找她,可是她不是,她是我的妻子慕謹言。
是你鄲奕恆對她做了不可告人的行為,使她改變了容顏,忘記了過去。」
面對祁凌莫的指責,鄲奕恆也不急,「祁先生,我體諒你失去了妻子,言語無狀,但是我也必須提醒你,沒有證據,你這些話就等於是誹謗,我是可以告你的。」
「那你來告我啊!你只要把溫可馨叫來,你還能扭曲了事實真相不成?」
「我妻子身體不好,長年需要精心養病,喧囂的環境會使得她的病情加重,那時候你祁凌莫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鄲奕恆,你所有的理由,都只是在為你自己掩蓋,當初我在倫敦見到的她,怎就沒有發現她的病情加重呢?」
「你沒發現,不等於就不存在,我記得我們是連夜離開的,之所以要連夜離開,就是因為她那天晚上犯了病。」
聽到這裡,祁凌莫的心揪了一下,她的病真的到如此嚴重的程度了嗎?
「我要見她。」
「抱歉,我不會讓你見她,她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也有權利為她規避一切潛在的危險。」
祁凌莫的一雙怒目瞪著鄲奕恆,可鄲奕恆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使得祁凌莫根本無處使勁,最後只能甩手離開。
等到祁凌莫離開,許進擔憂的看著鄲奕恆,「boss,這件事萬一鬧大了,似乎對您並沒有好處。一個人的容貌改了,可是你無法改變她的基因DNA,如果他報了警,夫人不可能躲著警察不見。」
「他祁凌莫要報警,也得有事實依據吧,總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讓警局立案吧?這裡是美國,不是中國B市,他祁凌莫在這裡,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國公民。」
「我懂了。」
「看緊所有知情人,別露出任何破綻。」
看著鄲奕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許進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祁凌莫剛出鄲奕恆的公司,祁思麒就讓人將車開了上去。
祁凌莫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爹地,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祁凌莫只是看著窗外,並沒有說話。
離開后的祁凌莫找了當地的一個有名的律師,作了一些諮詢。
他的手上唯一的證據就是那幾根頭髮,僅憑這個和溫可瑜的幾句話,根本無法證明這個頭髮屬於鄲奕恆現在的妻子。
當初的婚禮那般隆重,連新娘的父母都不曾對此有意義,又如何讓人相信,現在這個溫可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可馨。
一切就像是一個死結,你越用力,它反而擰的越緊。
在島上的溫可馨,每天抱著小博美轉悠。
「小美,你說我在一個地方不動,為什麼他就是找不到我呢?」
「汪汪汪!」
溫可馨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如果沒動,祁凌莫應該是能找到她的,可是如果她動了呢?
她記得祁凌莫給她打完電話,第二天醒來的比較晚,那一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是這裡的一景一物,毫無變化。
不對,她上次進叢林找那個屋子,明顯感覺距離近了,當時只是以為自己的錯覺,那如果這不是錯覺呢?
把兩個島建的一模一樣,這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鄲奕恆的心機太重,太可怕了。
要建兩個一模一樣的島,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若真如此,那說明鄲奕恆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幕。
只是他可能並未預料到,她身上的催眠,自己解開了。
若是這樣,絕對,絕對不能讓鄲奕恆知道,不然等待她的應該會是下一輪催眠。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祁凌莫知道自己的位置。
吃過午飯,溫可馨自覺的回房間吃藥。
在倒藥丸的時候,想起了當時和鄲奕恆的婚禮上,自己犯病,當時是寶寶喂她吃的葯。
那寶寶應該是認得這個藥瓶的。
雖然是茫茫大海,即使希望渺茫,但是總比不作為要強。
好在鄲奕恆把她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這裡,包括那些空的藥瓶。
曾經那些葯都被她用各種方法處理了,但是瓶子就一直用一個袋子裝起來了。
她也不敢在瓶子里留下太多幾號,只是畫了個心,寫了13.14,即使被島上的人撿到,她也可以解釋為:她將藥瓶當漂流瓶,祈禱她和鄲奕恆可以一生一世。
第一天她偷偷的扔出去三隻,之後幾天她都不敢再扔,怕被人撿回來太多。
可是一直過了三天,都沒有一個飄回來,第四天,她又扔出去三隻。
每次扔完,她都會先等兩三天。
而這一次鄲奕恆離開后,已經十幾天,卻也不曾回來,這對溫可馨來說,少了一個要應付的人,生活能輕鬆一些。
祁凌莫自己每天跟蹤鄲奕恆離開公司后的所有行程。
祁思麒安排人,一部分繼續在海上尋找,以那個小島為中心,四處去找,他們覺得鄲奕恆把人轉移了,很可能還是在海上的某個小島。
另外也安排了人查了鄲奕恆名下所有的房產,看看是否有人入住。
可是一連半個月,仍舊是毫無音訊。
鄲奕恆似乎也一點都不擔心,每天正常上下班,還時常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笑容。
祁思麒再次來到碼頭,看著那茫茫無邊的大海,深感無力。「打擾了,小朋友,我們要從這裡經過,請你稍微讓一讓,免得弄髒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