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比起兔子,本座更喜歡你!
傍晚時分,雲霞漫天,有些冷了。
君輕暖穿了件披風,晃悠悠往翠微樓而去,北辰跟在身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殼,「陛下,後院的風雪釀的確少了兩壇,可是屬下卻沒看到人……」
「你看不到他,也是正常的。」君輕暖聞言笑,「對了,你通知扶卿和景雲,就說今晚翠微樓見。」
「好。」北辰轉身,走了兩步又扭頭來,眼巴巴的看著君輕暖,「陛下,屬下可以一起來嗎?」
「可以。」君輕暖點點頭。
又往前走了幾步,前方大街上,一個賣兔子的打翻了籠子,兔子蹦躂著,往這邊來了。
轉眼,到了君輕暖腳跟前。
君輕暖覺著可愛,便彎腰抱起來,看向追來的人,「這兔子多少錢啊?」
來人一愣,見是女帝,頓時就要跪下。
「噓!」君輕暖一把拉住了他,「不要聲張。」
說著,將一錠銀子塞進了他懷中,「兔子我要了啊。」
然後,順手從攤位上拿了個胡蘿蔔,「再送我個胡蘿蔔吧。」
說著,已經把胡蘿蔔塞給了兔子。
兔子有點奇怪,兩隻前爪極其敏捷的抱住了胡蘿蔔,還用耳朵蹭了蹭君輕暖的手,紅眼睛眨啊眨的。
君輕暖一愣,「咦?有靈性?」 買兔子的幾乎要哭,「這兔子草民養不起啊,實不相瞞,草民的兒子在明煙學院,每隔七天能領到兩枚輔助修鍊的丹藥,由此不小心,被這兔子給吃了,它……它就變
成這樣了!」
見那老人痛心疾首的模樣,君輕暖摸出一顆丹藥來丟給他,「那這顆丹藥,拿回去給你兒子吃了吧。」
「多謝……陛下了!」老人拿著丹藥,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君輕暖可是煉丹祖師爺啊,天知道這丹藥有多珍貴!
他直接收了攤位,飛快往家裡去了。
君輕暖笑著搖頭,抱著兔子往翠微樓去,邊走邊嘀咕,「原來啊,是只立志成為兔子精的兔子!」
小兔子吱吱叫,在她懷中打滾賣萌,四肢朝天的抱著將胡蘿蔔。
君輕暖靈犀一閃,加快了腳步,「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保證你喜歡的不得了!」
慕容騁身上有麒麟皇的氣息,隨便給小兔子吸收一點,都比吃丹藥強太多了。
就不知,這樣的禮物他收還是不收!
轉眼,人已經到了翠微樓。
秋媽媽像個圓球一樣滾了過來,笑逐顏開,「鴻雁公子呀?快裡面請,慕容公子在樓上等你多時了。」
君輕暖抱著兔子上樓,邊走邊道,「一會兒,扶卿他們來了,你招呼上來。」
「好唻!」秋媽媽又去門口守著了。
轉眼,到了房間門口,君輕暖輕輕敲門。
裡面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有進步,不拆門了。」
「……」君輕暖大囧,同時心下一喜,直接推門進去,激動的看著靠在軟榻上那人,「夫皇,你記起來了?」
軟榻上的男人瞄了她一眼,又裝傻,「記起什麼了?」
「……」君輕暖無語,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索性把小兔子往他懷裡一塞,「想來你我相見如故,都已同塌而眠數次,我卻還未送過你什麼,這個小兔子,便送你了。」
而後,又俏皮的眨眨眼,「你要好好養著哦,這可是在下一片心意呢!」
「……」慕容騁垂眸,打量著那雪白雪白的小兔子,一臉黑線。
他一個大男人,日後抱著一隻兔子?
他堂堂太虛殿的主子,以後天天抱著一隻兔子?
兔子……
兔子……
他……
憋了半晌,他伸手摸摸兔子,磨牙道,「公子的禮物別出心裁,本座收下了……不如,就叫它小白吧,本座覺得,這毛色,和白子有點像啊!」
「噗……咳咳咳咳!」君輕暖嗆到了自己。
「怎麼?雁兒覺得這名字不好么?」男人一本正經,長指擺弄著小兔子的耳朵,小兔子丟開胡蘿蔔,抱住了他的手指,儼然已經是個小妖精了。
君輕暖紅著眼,「你喜歡便好。」
「哼,比起兔子,本座更喜歡你。」男人起身來,將小兔子丟在一旁,瞄了她一眼,開始斟酒。
小兔子蜷縮在軟榻上,委屈臉。
君輕暖一掀衣擺,正要坐下,卻被那男人一把拉了過去,環在了腰間。
轉眼人已經跌坐在他腿上,她微微一僵,逐漸放開了自己,摟住他的脖子笑意瀲灧,纖長手指戳著他心口,「今日在梅園,為何幫我?」
「為了今晚睡得香。」男人一本正經,嗓音火辣辣的。
烈酒到了唇邊,他幽邃的眸中好似燃著烈焰,「本座喂你,還是你喂本座?」
「有區別嗎?」君輕暖長睫掀了掀,心跳的極快,目光定定落在他桃色般的嘴唇上。
她想親他。
她眼中渴望,將他眸中那兩團火徹底點燃。
烈酒入喉,俯首而下,酒香在兩人唇齒間盤桓。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間最銷魂。
「你有沒有想我?」迷醉間,她痴痴地問。
他的手扶上她的腳踝,欲罷不能,「想,朝思暮想,恨不能天無白日,夜夜感受你的美……」
「……」
君輕暖腦子裡懵了。
這是慕容騁嗎?
這麼直白火辣的話……
屋裡的溫度正在身高,君輕暖趕忙道,「那個,一會兒還有人來,是來告別的。你……可否給他們一點時間?」
「好啊,」慕容騁瀲灧雙眸閃過一道異色,答應的異常痛快,「那今晚,便別走了吧?」
「好。」君輕暖紅著臉,應了他。
兩人膩味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秋媽媽的聲音,「鴻雁公子,中書令大人來了。」
君輕暖扭頭看向慕容騁,抱著他的脖子晃了晃。
那撒嬌的模樣,讓慕容騁眼底情不自禁暈開笑意來,鬆開她一些,道,「進來吧。」
君輕暖一閃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門被推開,景雲、扶卿和北辰三人進來,在看到君輕暖紅透的臉時,面色都有些古怪。
而慕容騁卻已經端起酒樽,極其悠閑的品著,好似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君輕暖黑線,忍不住在桌下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