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玲瓏白子,滔天騙局,至尊威壓
「沒錯,素女和玄女一樣,她們的身體也是非常強大的,一般人很難將魂魄從他們身軀當中抽出來,就算是能,也需要動用極其龐大的力量,就像是當初給玄女抽魂那樣…
…但如果有人想要利用素女之魂做點私密的事情的話,就肯定不能請旁人出手幫忙。」
那麼,逼死素女,讓素女自毀肉身,就是上佳選擇!
眾人面色一臉驚駭,都下意識的看向君輕暖。
血靈珠既然回歸,子熏的卦象又是從血靈珠和玄女靈魂的感應而得出,那麼此時此刻,她應該也知道一些什麼了吧?
玄女和素女是多年相依為命的姐妹,當年素女自殺,玄女傷心欲絕,把自己關在閉關之處數百年不肯出來。
如今,若是知道素女自殺的背後,還藏著一樁驚天陰謀的話,又將是怎樣的悲痛憤慨?
一時間,眾人的心頭,都像是壓了一個大石頭。
血靈珠的力量,在混沌陰陽決的影響之下,只在君輕暖的神識海當中,佔據了一個小小的位置。
但是,水晶麒麟的氣息,還是如潮水一樣湧入了君輕暖的神識海,找到了那一枚吞吐著血芒的寶石。
而讓君輕暖驚訝的是,神識海竟然對這股侵入的力量沒有絲毫排斥,而血靈珠竟是在短暫的戰戰兢兢之後,義無反顧的撲向了這股力量,接受了它的洗禮。
君輕暖緊閉著眼睛,但是,腦海中,卻出現在了另一番場景。
那畫面不甚清晰,卻還是能夠分辨出來一些什麼。
一個穿著奇奇怪怪衣服,扎著麻花辮,裸i露半個膀子的男人蹲坐著,正將一根一根的琴弦安裝在一架五弦琴上面。
男人對面,站著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看不見她的臉,但能夠判斷,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明黃色綉鳳凰的長裙。
琴弦裝好之後,那女子雙手結印,掌心浮起一道虛影!
溫柔的、敦厚的、水一般熟悉氣息撲面而來,君輕暖緊閉的雙眸,睫毛狠狠的顫了顫!
那是素女之魂!
而女人的指間,突然竄出無數把鋒利的黑色利刃,劈頭蓋臉的飈向素女之魂。
緊接著,慘叫聲連綿不絕,靈魂碎片紛紛墜落。 那打扮奇怪的男人背對著畫面,笑道,「至少有百十個靈魂碎片即將散落在九幽地獄,想要集齊這些碎片,除非捨棄在人間的一切,成為九幽冥人。到時候,誰又能夠
想到,素女的主魂,實際上在你手上呢?」
那人的嗓音里,藏著得意,「只要將這其中任何一點碎片封存於另一架琴當中交給銀靈子,這天下人便都以為,素女之魂在銀靈子那裡了。
就算是他們要找人算賬,那也一定先找銀靈子。
如此一來,你我便可高枕無憂了。」
緊接著,傳來女人有些彆扭的嗓音,似乎是經過變聲的,「這東西,當真可以打開那太虛古堡?」
「自然,君澍以太虛玲瓏局黑白子作為內世界的核心,那麼,這內世界滋生出來靈魂,自然和太虛玲瓏局同源,當然可以打開太虛古堡。」
「如此,那就多謝池老了!」
緊接著,那女人手印猛地翻轉,指向五弦琴。
緊接著,素女主魂被封存在了五弦琴當中,女人抱著琴轉身離去。
之後,那人又拿出了另外一張一模一樣的琴,將一片殘魂碎片封存了進去……
此時此刻,君輕暖眉心的火焰印記,幾乎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她以為素女是在絕望當中傷心過度,自殺而亡。
誰料這背後,竟然還藏著一段滔天騙局!
素女的主魂,根本不在給銀靈子的那架五弦琴當中,其餘魂魄散落九幽之下,過去這麼多年……誰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態?
而剛剛,那個扎著麻花鞭的人,被稱為「池老」!
池老……
池公子……
難不成,這人實際上是從外界來的嗎?
君輕暖控住不了自己的身體,但緊貼在慕容騁後背的手,卻忍不住發抖。
此時,慕容騁這場自我修復接近尾聲。
在混沌陰陽決最後一次運轉到神闕的時候,他腦海里,似乎突然有什麼東西炸了!
彷彿一場煙花,四散紛落,無數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
古堡、琴聲、混沌魔笛、那落迦妖火、玲瓏棋局,黃沙、古戰場……
一股狂風忽而以他和君輕暖為中心開始肆虐,如雪的長發隨風而起,衣袂翻飛,浩渺的威壓轉瞬間籠罩了這片土地,並不停往四周擴散開去……
第九代和檀寂等人,跪了一地。
甚至於,在跪下的時候,都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就跪下了。
子熏震驚的看著前方那一道銀白色身影,駭然,「這就是天地至尊的威壓嗎?好可怕……」
此時此刻,慕容騁身上那種恐怖的氣息,比當時作為北齊騁王的時候,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
以前的北齊騁王,是以勢壓人。
他鐵血的手段,霸道的性情,讓旁人忌憚害怕,所以跪伏。
現在,他只是往那裡一坐,身上浩渺無垠的氣息擴散開來,四周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的跪下,頂禮膜拜!
那種,天地之間唯我獨尊,麒麟皇出,天下跪伏的尊貴和至高無上感,盤踞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只不過,這股力量很快散去,他一頭白髮,也緩緩變回了原本的黑色。
緊接著,混沌陰陽決運轉徹底結束。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眼掃過浩瀚山河,有種無與倫比的凌駕之感。
起初的時候,眼底一片漠然無情,好似天下萬物皆不再心間。
但在轉身,看到身後依舊雙眸緊閉的女子之後,眼底逐漸浮現暖意。
沒有了混沌陰陽決的支撐,君輕暖直接栽倒了下來。
慕容騁伸手,一把將她撈在了懷中,撫上她蒼白的臉,「暖兒。」
這個嗓音,至尊睥睨之間藏著暖意,還有一絲絲恍若穿越亘古的慨嘆。
緊接著,似乎想了什麼,他細長的眸眯了起來,寒芒乍現,卻將君輕暖緊緊嵌在了懷抱中。
彷彿,遲歸的浪子,時隔多年之後,將曾經魂牽夢縈的紅顏緊緊擁住。 那厚重的心疼,經年的思念,愛人被傷害的憤怒,皆如山嶽一般,碾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