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你是說,他是我爹?!
飛廉還不知道,子衿對此早就做出了安排。
無論湘絲和執法者等人在麒麟閣設置了什麼,都會有人替他們去闖。
況且,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一旦執法者知道《九天逍遙訣》在湘絲手上,卻沒有交出來,又將作何感想?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子衿平常不喜歡算計人。
但,別人先算計他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他一定讓她知道和他作對的下場。
但這些,子衿也不會對飛廉講,只是道,「多謝將軍提醒,前路雖然危險,但總還是要走下去的。」
而此時,君輕暖卻在隔壁和殊若說著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你怎麼和飛廉一起來了?」
對於殊若和飛廉同時出現,君輕暖感到有些驚訝。
在君輕暖面前,殊若倒也沒有隱瞞,道,「前幾天遇見的,我其實不知道他是飛廉,他說我像他的妻子,但他的妻子已經不在了,女兒找不到了,若是活著,便和我一般大……」
君輕暖聞言挑眉,「是有這麼回事,後來呢?」
「後來,他說自己修鍊的是風屬性心法,說要收我為徒,我還沒答應。」
殊若抬起頭來,道,「幸虧沒答應,原來他竟是軒轅皇族那邊的人……」
君輕暖思索著她這話,心中有了新的猜測,卻沒有明說。
只是道,「答應了也無妨,飛廉雖然是軒轅皇族的臣子,但和我們目前沒有發生衝突,就算不上是敵人。」
她笑了笑,安撫道,「況且,我曾經也是軒轅家的臣子。」
她其實在想,殊若這些年來一直尋找的親人,是否就是飛廉?
只是,飛廉和殊若現在分立兩大陣營,想要相認怕是有些難度。
所以,飛廉準備退而求其次,收殊若為徒么?
而兩人正說話間,子衿和飛廉兩人回來了。
因著殊若剛剛的話,君輕暖總算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飛廉身上,問,「你準備收殊若為徒?」
飛廉一愣,有些緊張,生怕她不答應,趕緊道,「若是能得陛下應允,本將願聽陛下驅使!」
飛廉的目光落在君輕暖臉上,帶著一絲絲祈求。
君輕暖倒也沒為難他,道,「殊若是風屬性心法,你是驅使風的祖師爺,她能拜師於你,是她的造化,我自然不會阻攔。」
不為別的,就只是站在殊若好友的立場上,她總不能推開她的家人?
君輕暖妥協的太快,以至於飛廉都愣住了。
半晌回神,感激不盡,「多謝陛下!」
殊若遲疑了一會兒,看向君輕暖,像是在尋找一個主心骨,「那我拜師了?」
「嗯,去吧。」君輕暖拍拍她的肩,眼底皆是祝福和鼓勵。
殊若起身來,跪在飛廉面前,道,「弟子殊若,拜見師尊。」
「快,快起來!」飛廉哪裡捨得她跪下,趕忙扶了起來,嗓音激動顫抖。
殊若覺得,拜師這件事情,飛廉作為師尊竟是比她這個弟子都高興,簡直不合常理。
但人往往身在局中不自知,殊若愣是沒想到飛廉是自己尋尋覓覓多年的父親!
這也怪不得殊若,她和她娘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卻和飛廉一點都不像。
尤其關鍵的是,她現在心裡擔心君輕寒,在知道飛廉的名字之後,壓根沒多想。
拜師完畢之後,殊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君輕暖,「那個,子離,我傳訊石壞了,能不能用你的聯繫一下他?」
君輕暖無奈,道,「我現在也聯繫不上他,他……出了點事兒。」
因為飛廉在,君輕暖沒細說。
殊若張了張嘴,很多話梗在心口說不出來,心中不安和擔憂如同潮水般襲來,半晌才道,「他……有危險嗎?」
君輕暖握住了她的手,「有危險,但是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會闖過去,回來的。」
「怪我……」殊若罕見的抽泣起來,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出聲。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哭,心中只剩下後悔。
君輕暖終究不忍,傳音給她,「子熏說他沒事,這件事情當中藏著他的機遇,你不要擔心……
只是此事暫時還不能說出去。」
殊若一愣,這才稍微好受一點。
君輕暖拿手帕擦拭她的眼淚,笑著,「正好我也要養胎,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而後,又可憐兮兮的,道,「你看,雲嬤嬤沒了,聽雪也忙去了,母妃又有事離開了,我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
殊若聽了,覺得她一個人的確不大方便,便點點頭,「好,我留下來陪你。」
君輕暖鬆了一口氣。
殊若留下了,這事兒總算也解決了一半。
可別最後湘絲又抓了殊若來當人質,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飛廉半天才插上話,道,「陛下,我可以留下嗎?」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兒,他哪裡都不想去了。
君輕暖抬頭看了他一眼,頗為隱晦的道,「你既然是殊若的師尊,便是自己人,留下吧。」
「多謝陛下,陛下若有事差遣,隨時叫我便是。」
飛廉豁出去了,當年沒守住妻兒,是他一生的遺憾。
如今,他絕不會放開了。
一會兒,南慕回來,幫飛廉安排了房間。
飛廉不好一直呆在這邊,只好去了自己屋裡。
此時,殊若此時才恍然警覺,像是要確定什麼一樣看向君輕暖,「他叫飛廉?飛廉?」
君輕暖一看她這樣子,便明白她回過神來了!
她笑著,晴朗目光落在她臉上,「嗯,飛廉。」
殊若驚了一下,慌忙從懷中抽出半片帶血的布條來,「這個……這是從小在我身上的,上面就有飛廉!」
君輕暖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呼風有道吞山河,飛廉飄搖悔平生」!
這世上,配得上「呼風有道」四個字的,除了風伯飛廉還能有誰?
君輕暖將布條重新放回殊若手上,給了她肯定的答案,「他就是這個上面寫的飛廉……殊若,現在你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熱心的想要收你為徒了吧?」
殊若驚喜交加,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愣是定定的盯著君輕暖看了好久。 半晌,這才不可置信又激動的道,「你是說,他……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