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牽制,追封,不許再說一個字!
這個消息讓滄月和端木瀾狠狠震了一下,滄月有些不可置信,「軒轅牧死了?誰下的手?」
「瑤池仙山的結界出來的人,按照實力和血脈氣息判斷,應該是青丘狐妖神。」
君輕暖面色異常凝重,「昨夜我和她拆過幾招,如果沒有九昧離火,她的實力和如今的我全力以赴時不相上下。
前陣子,寧王世子和子熏公子前往秦都,將清姬打回原形,這件事情怕是她出手的導火索。」
滄月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青丘狐妖神,這樣實力的強者的確罕見。
如果被她盯上的話,除了君輕暖、子衿和她滄月之外,或許其他人都生死難料。
但滄月很快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麼,現在此人應該還不知道清姬還活著?」
君輕暖點點頭,「這也是我要和掌教大人說的事情,這個小狐狸,現在必須在我這裡!」
君輕暖鳳眸當中閃過一道金色鋒芒,那是決然不可忤逆的氣息!
為了自己身邊人的安全,她必須要做這件事情,對這隻九尾狐妖神形成一定的牽制和威懾。
不然的話,一旦讓她肆意出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君輕暖身上突然顯露的鋒芒,讓滄月震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她的迫不得已,道,「如此,本座便立即返回秦都,在天黑之前,將這小狐狸送到陛下身邊來!」
此事,刻不容緩!
君輕暖點點頭,「有勞掌教大人了!」
滄月不敢逗留,起身對端木瀾道,「你暫且留在燕都,明天我們和亦雨一起會西秦。」
端木瀾回過神來的時候,空氣中只剩下滄月清冽的嗓音,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當中了。
君輕暖目送滄月的背影離去,扭頭看向身邊的子衿,徵求他的意見,「眼下亦雨已經不適合出來主持西秦政事,對於西秦那邊,子衿可有什麼安排?」
子衿聞言也沒有推辭,這件事情迫在眉睫,不是你推我讓的時候。
他立即將目光投向端木瀾,「子嵐回去以攝政王身份和鳳玄女帝欽差身份執掌西秦政事,寧王世子追封為西秦王,世子妃亦雨賜封西秦王妃,封一品誥命。
待秦王世子出生,便為鳳玄女帝義子,待其年滿十五歲,便可繼承其父王王位。」
吩咐完端木瀾之後,子衿扭頭看向君輕暖,問,「陛下覺得如何?」
「就按照子衿說的辦,擬旨!」君輕暖看了眼子衿,眼底滿滿的感動。
她知道,子衿後續的安排,已經竭盡全力照顧她的情緒了。
實際上,就算是子衿不理會軒轅牧和亦雨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怪子衿。
因為西秦戰敗之後,本就已經不是亦雨的了,也不一定非要是軒轅牧的。
但是,子衿還是最大限度的為軒轅牧做出了安排。
這一切,無非就是因為她而已。
而南慕此時已經送上聖旨特用的錦帛和筆墨,雙手呈上。
君輕暖手執狼毫,親自擬定了聖旨,交給南慕,「送去秦王妃那邊吧,朕就不去了。」
「好。」南慕知道君輕暖的難以面對,她和亦雨之間的關係,是有些微妙。
假如君輕暖是善於處理這種事情的人也就罷了,偏生在感情上,君輕暖是個白痴。
而南慕剛剛離開,斂容便過來了,隔著門抱拳道,「陛下,今日早朝……」
他笑著,還不知道軒轅牧的事情。
君輕暖壓根沒心思上早朝,因為眼下很多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在早朝上解決。
隔著一道偏門,君輕暖扭頭便喊扶卿,「扶卿啊,今日早朝,你和景雲兩人去主持!」
扶卿從偏門那邊冒出一個小腦袋來,「好的,我這就去!」
從她的位置,是看不到君輕暖的表情的,她也不知道軒轅牧出事的事情。
不過斂容敏感的感覺到了君輕暖的表情有些不對,難免多問一句,「陛下可是身體不舒服?」
君輕暖深吸一口氣,道,「寧王世子昨夜出事了,聖旨朕已經頒布下去了……」
君輕暖把事情大體跟斂容說了說。
軒轅牧作為西秦實際意義上的掌權者,他出事不是小事兒,是關乎鳳玄朝政的大事兒,自然要交待一番。
斂容聽了驚的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最後只能憋出一句,「陛下,朝堂上的小事兒,臣會和國師、兵部尚書大人以及群臣替陛下解決好的,陛下要保重鳳體!」
這就已經是最大的體恤了,君輕暖心中感動,道,「有勞丞相了,多虧有你們幾個。」
「陛下,這都是應該的。」斂容感懷,趕忙抱拳。
而剛剛收拾好自己的扶卿和封景雲兩人聽說軒轅牧死去的消息,一時間也都回不過神來。
封景雲和軒轅牧沒什麼交集,倒也還好。
只是扶卿心裡,難免有些擔憂君輕暖,但有些話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說,於是只能憂心忡忡去了金鑾殿。
解決完早朝的事情,雲嬤嬤送了早膳過來,而子熏卻帶著臨霜來了。
「蹭飯。」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過來之後便靠在門板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兩個字。
君輕暖道,「蹭吧,你怎麼看上去像是昨晚沒睡好?」
這話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說完君輕暖就意識到了什麼,手上動作僵住,抬眼目光落在子熏臉上,「你別告訴我,又要出事了。」
子熏攤了攤雙手。
他也不想告訴君輕暖又要出事了。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說出來,才有防範措施。
比如軒轅牧這件事。
如果不是他提前說出來,那麼軒轅牧孤身一人出去被妖神級別的強者撞上,那就是死路一條,一線生機都不會有。
所以,即便不是時候,他還是得說出來。
子熏磨磨蹭蹭,拉著臨霜在君輕暖和子衿對面坐下,撐起了下頜,「陛下,亂局未定。我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君輕暖嘴角抽了抽,沉默半晌,最終只說了兩個字:「吃飯。」
不管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有精力面對。
她夾了牛骨給每個人碗中放了一份,自己一邊啃一邊道,「子熏,用肉堵上嘴巴,不許再說一個字!」
子熏聽了傻笑。 他知道君輕暖不是嫌棄他,而是生怕他再亂用血脈之力窺探天機,造成更加嚴重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