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紅酥手,黃藤酒,魔影刑天
虛影很特別,一手執盾一手執斧。
子熏失聲低呼,「那……好像傳說中的刑天?」
「是他。」血麒麟面色一片凝重,雙腳落地,放開君輕暖和子熏之後,再次一劍斬了過去!
對方轉身便逃,絲毫沒有戀戰。
劍芒如虹,前方建築物像是豆腐一樣裂開!
那人不知生死,血麒麟也沒有追擊。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用麒麟血的血脈力量,剛剛爆發的,是上次琴婆婆解開封印之後,體內蓬勃而出的那股內力!
是地地道道的古傳承!
顯然,剛剛這短短的過招,是兩個古傳承之間的對決。
因為力量氣息的不同,吸引了不少人在四周觀看,表情各異。
不知者迷惑,知道的羨慕嫉妒,或許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情緒。
血麒麟顧不上這些,上前來落在君輕暖和子熏對面,道,「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入住吧。」
剛剛那短短對抗,已經把紫竹樓毀了個七七八八。
君輕暖和子熏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而司筠和南慕以及眠隱三人,則都趕了過來!
眠隱還抱著剛剛在屋裡睡覺的臨霜。
此時,臨霜已經醒了,只是情緒不是很穩定,琉璃色的眸子煞氣騰騰,顯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怒火中燒。
只是,隱忍不發。
「閣主,怎麼回事?」南慕掃了一眼四周,問道。
剛剛短暫的戰鬥幾乎只是剎那,以至於,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結束了。
「先離開。」血麒麟嗓音冷的像是凝著寒冰,心情極端不好。
大家心裡都有疑惑,但都憋著沒說。
路上人太多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轉過街角的時候,正好遇上藏葵!
街道上不是說話的地方,藏葵不敢多言,只是臉色很奇怪,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君輕暖心中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眯了眯眼之後,快步離開!
很快,幾人換了一家客棧住下。
坐到屋裡,這才說起剛剛的事情。
「此人,應該是常羊殿的人,沖著玄鳳血脈傳承者而來的。」血麒麟直接下了斷論,「九魔殿的人,以後必然會成為大麻煩。」
君輕暖多少有些緊張,還有些不解,「常羊殿?這名字為何如此奇怪?」
「因為,刑天死在常羊山。」
血麒麟解釋道,「這名字也無所謂,關鍵在於,他對你直接出手顯得太奇怪了,我懷疑此人的血脈傳承來路不正,應該做了某種交換的結局。」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將自己祭獻給了刑天的殘魂或者意念?」子熏聞言面色一變,驚呼!
君輕暖聽得雲里霧裡,對於這些東西,她了解的向來不多,只能聽血麒麟和子熏兩人的解釋。
血麒麟點點頭,分析道,「上古九大魔神的確有七人和黃帝、和玄鳳血脈算是死敵。
但問題在於,如今已經多少年過去了?
就連當年傳說中的那些地方很多都變得不可考究,而且如今的大陸地圖,已經和上古時期有了質的變化。
先拋開這種混亂的變化不說,時間難道還淡化不了代代相傳的仇恨嗎?」
血麒麟這麼一點,君輕暖就明白了。
如果是剛剛那人只是刑天的正常傳承者的話,他繼承的應該只有刑天的能力,對於刑天意念當中潛藏的仇恨應該感觸不深。
甚至可以說,除了歷史淵源上的對立之外,如今他甚至不需要找君輕暖來報仇。
就聽子熏道,「是啊,炎黃兩族如今都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現在報仇未免太晚。」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支配剛剛那人的,實際上就是刑天本人!
起碼,意念是他的!
這樣,他和玄鳳血脈傳承者碰上,那就是原本的死敵!
君輕暖算是聽明白了,但同時,也有別的疑惑騰起。
「上古魔神都出來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君輕暖揉著眉心,只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血麒麟聞言,道,「或許,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應該去見見琴婆婆。」
而君輕暖此時想的卻是檀寂。
他是不是能夠解答她的疑惑呢?
君輕暖隱隱約約總覺得,檀寂的心裡應該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大到,足以解答她所有的疑惑。
可問題在於,檀寂未必願意多說……
幾人心事重重時,藏葵來了。
君輕暖心底那一股不安再次騰起!
「屬下拜見殿下,」藏葵進來之後便跪下了,「屬下有錯,請殿下責罰!」
藏葵的嗓音顫抖不已,隔著兩三米遠,君輕暖都能感到他頭上冒出的冷汗!
「你在怕什麼?你又做錯了什麼?」
君輕暖歪著頭打量著他,瞳孔微微眯起,敏銳目光讓藏葵不敢對視。
他只是將頭垂的越來越低,結巴道,「屬……屬下聯繫不上銘瑄了!」
「銘瑄是誰?」君輕暖其實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就聽藏葵道,「是殿下要見的那個殺手!」
藏葵幾乎要哭出來,「都怪屬下識人不清,就在昨兒個,屬下還準備將她舉薦給殿下,可誰知……」
誰知,共事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有朝一日走上陌路……
君輕暖能感覺到,藏葵對這件事情,的確是不清楚。
「你起來吧,把她的資料給本殿。」
君輕暖也沒有為難藏葵。
畢竟,現在問責已經毫無意義,為了一個逃犯毀掉血月樓,是不值當的買賣。
藏葵如蒙大赦,趕忙起身道,「殿下稍後,屬下這便回去整理她的資料!」
「你先把自己知道的說一說吧。」君輕暖打斷了他,「等你回到血月樓去整理,回來的時候,黃花菜都要涼了!」
藏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緊張了!
「銘瑄在血月樓已經有十幾年了,她後來喜歡上了一個血月樓的殺手,這個人名叫……」
藏葵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對對對,他叫酒滕!還有就是,在他來之前,銘瑄並不叫銘瑄,而是叫紅酥!」 「哼,」君輕暖聞言冷笑,「紅酥手,黃藤酒,很般配。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