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暖兒還在心疼夫皇么?
司筠出手他只見過一次,但沒有這次震撼人心。
這一次,她透露出來的力量,是世間罕見的。
而更加震撼的,是公子梨疏和姬瑲!
他們都是魂殿年輕一代的頂樑柱,可在對方手上一招都走不過去!
且,從她剛剛說的話可以判斷的出來,她不是魂力修行者!
這既是古傳承者的可怕嗎!為什麼鳳玄太子身邊會有如此強者!
姬瑲和公子梨疏都有些後悔在這裡打起來,兩人心裡千萬個不滿,但是此時卻不敢發作,對視一眼之後,紛紛逃離。
「追!」
君輕暖一聲令下,眠隱和南慕兩人追了上去。
之前南慕如果不用魂力就不是公子梨疏和姬瑲的對手,但是現在兩人重傷,他和眠隱追上去也夠了。
南王鬆了一口氣,百姓紛紛跪地,只是面色戚戚然,不少婦孺顏面哭泣,還有百姓被從廢墟當中抬出來。
君輕暖和司筠兩人快步上前,給還有救的百姓都餵了丹藥。
百姓們基本上都是被波及的,所以大多也算不上是致命傷,吃了丹藥之後逐漸好了起來。
「大家不要緊張害怕,人都沒事,房屋的事情朝廷會解決,你們鄰里之間暫且將就一陣子。」
君輕暖起身來,掃了一眼跪在周圍的百姓,「都起來吧,別跪著了。」
「草民謝謝殿下,殿下真是活菩薩啊!」有百姓感激涕零。
君輕暖沉沉嘆息,轉身對南王道,「統計一下,撫恤從國庫出。」
「是,殿下。」南王也頗有感觸,他沒想到君輕暖會用丹藥營救百姓。
人都知道鳳玄的皇后是離花宮主,離花宮主煉丹很厲害,但是更厲害的是她的毒藥。
救人這種事情,很多人其實都沒想。
畢竟,按照常理來看,鳳玄的太子剛剛佔領這裡,不燒殺搶劫就已經是仁慈了。
更別說,將這裡的百姓當成自己的百姓來對待。
丹神煉製的丹藥自然非凡,沒過多久,昏迷的人都醒了過來,傷口也有所好轉。
南王叫人將傷員暫時安置了一下,然後協調住宿的事情,將遇難的百姓分散到了全城各處,南街準備重建。
……
公子梨疏和姬瑲鬧事的事情,讓君輕暖很不開心,回去之後抱著一杯暖茶窩在軟榻里悶悶不樂。
慕容騁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只覺得天都陰了。
「暖兒。」他靠在門邊看著她,輕喚了一聲。
君輕暖有些恍惚,忽而記起以前在騁王府的時候。
那時候,她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身,每天都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而他總會這樣出現在她門口,輕聲的喚,「暖兒。」
君輕暖感覺,自從三年前君家血案之後,她的名字就像是被浸泡在了毒藥裡面一樣,冰冷而毫無感情色彩。
但是很奇怪,那個字眼兒從他口中呼喚出來,就像是染上了陽光一樣,溫暖而好聽。
君輕暖內心的陰霾就那樣被驅散了,輕笑,「子衿,你真好。」
她笑了,慕容騁自然也就笑了,大步上前來,在她身側坐下,將她摟在懷中,「還以為殿下不會因為子衿開心了呢。」
「怎麼會,有你在就是開心的。」君輕暖心生感慨,輕嘆一聲,緊握了他的手,放在指間把玩著。
他的手指纖長如玉,線條優美。
君輕暖垂眸看著,忍不住道,「以前很多次,我都被你一雙手迷得暈頭轉向。」
「那現在還暈嗎?」他下巴擱在她肩頭,笑意瀲灧,帶著幾分哄勸幾分撒嬌的意味。
他總有讓她快樂的方式,就像是這樣。
君輕暖歪著頭看他,忍不住在他嘴角輕啄了一下,「當然。」
兩人正膩味著,南慕和眠隱兩人拎著五花大綁的公子梨疏和姬瑲兩人走了進來,砰一聲將兩人丟在了地面上!
姬瑲猛地回頭瞪著南慕,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樣,恨不得將南慕撕裂!
他地位尊崇,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南慕心裡不爽,上前直接補了一腳!
麒麟閣和魂殿勢不兩立,既然是敵人,那就做的絕一點!
南慕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姬瑲一個趔趄,幾乎趴在地上,威脅南慕,「你等著!」
「我等著,你咬我啊!」南慕白眼,最討厭這種淪為階下囚還放大話的人!
而公子梨疏則將目光始終落在君輕暖和慕容騁臉上,像是要從兩人臉上看透她失去的九年記憶的秘密一樣!
君輕暖很反感她這樣盯著慕容騁,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眼眸變成深邃的海,像是要將人吞沒一樣!
慕容騁嘴角勾了勾,就那樣擁著她。
他喜歡她為他生氣吃醋的模樣,讓他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被愛著。
「公子梨疏?」君輕暖眯了眯眸子,「失去了九年的記憶,你比原來更蠢了!」
「我失去記憶果然和你有關?!」公子梨疏憤恨的盯著君輕暖,忽而狠狠地掙扎了幾下!
君輕暖看著如同困獸一般的人,漫不經心的道,「是我又如何?上次你來找我,失去了九年的記憶,這一次,你準備付出點什麼?」
她嗓音不大,卻如同寒冰,潛藏的憤怒激蕩著!
她不會忘記,上一次公子梨疏找上門來,在慕容騁臉上留下足足三寸長的傷口的事情!
那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她的心疼還沒有過期,每一次想起,心裡都在流血!
她放在心尖兒上寵的人,被人留下那樣的傷口……
君輕暖忽而眯了眯眼眸,指間一道寒光閃過!
剎那,一道銀芒掠過公子梨疏半張臉,血瞬間冒了出來!
「你竟然敢毀了我的臉!」公子梨疏驚愕的瞪大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盯著君輕暖,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南慕和眠隱也有些震驚,就連子熏都微微挑了挑眉。
君輕暖大度能容人,這樣喜歡報復的她,還是很少見的,子熏幾乎覺得眼前這個和那個對他包容之極的人不是同一個。
慕容騁則嘴角微微揚了揚,無視公子梨疏的聲嘶力竭,在薄怒的君輕暖耳邊呢喃,說了一句悄悄話。
誰也沒聽清,只有君輕暖聽到,他輕聲的說,「暖兒還在心疼夫皇么?」 他在傳音,溫柔的嗓音,帶著驕縱和甜蜜,讓她的心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