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被她看中的獵物一個都逃不掉
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怒意壓下去:「臻臻,早。」
「歡歡,你哥哥是不是在醫院,我想複查一下身體的情況,我擔心檢查結果是壞的,到時候宮澤又會為了照顧我,而將真實情況隱瞞。」
「歡歡,能不能麻煩一下你哥哥,讓你哥哥幫個忙。」
葉臻臻很空靈的聲音傳來,聽那聲音,她好像在廁所里。
葉臻臻請求自己的事情,長歡又怎麼可能不會去答應,她應了一聲:「好,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知道葉臻臻所在地后,長歡將手機掛斷,從江少勛身邊離開。
在離開之際,江少勛又用力地摟著長歡的腰,將長歡往自己的身上拉。
江少勛用自己的下巴往長歡絲滑的肌膚上扎,他暗啞著聲音問道:「歡歡,你不累么?」
這個問題又來了,長歡幾乎頭皮發麻。
她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力地說道:「你要是不這麼用力折騰我,我就不會這麼累了。」
感覺一晚上下來,她都可以去跑個馬拉松,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休息,但現在葉臻臻來找她了,她不能去休息,也沒法休息。
江少勛轉移了話題,問道:「葉臻臻找你是做什麼?」
長歡轉過身,她很認真地看著江少勛,想從江少勛的眼裡看出他問這話的意圖是什麼。
「怎麼?不能說?」
長歡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能說,她會擔心江少勛將這件事情告訴宮澤聽,她拉開江少勛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我去見一見臻臻,怕是又和宮澤吵架了。」
從溫暖中的被窩裡離開,身後彷彿有許多懶蟲在拉扯著她,長歡完全就是堅持著自己的毅力從床上起來。
江少勛手臂一空,他悶悶地開口:「歡歡,你可以去應徵居委會大媽了。」
長歡站在衣櫃面前,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一邊問道:「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江少勛小聲吐槽,「居委會大媽都是管了這個人的閑事,又去管那個人的閑事。」
江少勛說得很小聲,但長歡還是聽見了,她也沒有理會江少勛的彆扭,換好了衣服離開房間
吃著范姨做好的精緻早餐,在瀏覽報紙新聞的時候,在娛樂的板塊中,長歡看見了有關牧思蕾的負面新聞。
長歡看見這負面新聞的時候,伸手放在自己的額前,有些時候,真是越怕什麼,就越是要給她來些什麼。
她吃過早餐后,拿著手中的報紙回了房。
江少勛站在衣櫃面前,修身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得更加頎長,三十多歲的他充滿了男人的魅力,越是看著他,她就越是心亂如麻,腦海里不由地回憶起他霸道又不失溫柔進攻,長歡臉色飄上了兩朵紅暈。
她單手貼於自己的臉頰,一邊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江少勛說道:「思蕾和我哥哥的這種消息,就麻煩四哥鎮壓下去。」
江少勛系著領帶,他看了眼長歡,又看了眼放置在桌子上的報紙,粗略地掃了一遍:「這也沒有將沈嘉紀的身份給曝光出去。」
「那思蕾就不管了?什麼被撿屍,這樣的話你能看下去,我可看不下去,我不管,你不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今晚就不理你了。」
還有今晚,江少勛眉宇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長歡。
長歡被他這邪氣的眼神所注視,朝他做了個鬼臉,這才去了醫院。
去醫院途中,長歡還找了一下沈嘉紀,得知沈嘉紀此刻就在醫院。
沈嘉紀昨晚從牧思蕾家中離開后,就一直沒有回沈家,而是在醫院裡過了一夜。
因為在醫院,沈嘉紀才能讓自己浮躁的心給平靜一些下來,而他也思考了一晚上,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對牧思蕾有反應。
最終沈嘉紀得出的結論,就是人身體里的最本能的反應。
沈嘉紀將地址告訴了長歡,然後一直等著長歡。
在等待的過程中,同科室的醫生走到他的面前,對沈嘉紀說了剛才所做的一個手術。
「沈醫生,剛才我去做的那台手術,這病人也真是太愛美了,居然為了整容導致大出血,你說現在這些女孩子,為什麼這麼喜歡整容?天生麗質的多好。」
沈嘉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像牧思蕾和長歡這樣的,就是天生麗質。
女醫生在看見沈嘉紀點頭后,更加賣力地說道:「我看那病人身材都挺好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真是可惜了,對方要求我們不能去拆開繃帶看那個女人的臉,我都懷疑那女人的臉都被毀了。」
「還有啊,她胸前還有一條傷疤,你說她是不是傻,花錢將胸口處的那條疤痕處理掉,也總比整容強。」
女醫生一直在跟沈嘉紀搭著話,沈嘉紀敷衍地應答著,他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
長歡帶著臻臻找到沈嘉紀的時候,就看見沈嘉紀正在和一個女醫生在一起,那個女醫生看著沈嘉紀的眼神里,盛滿了濃濃的愛意。
長歡不滿沈嘉紀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盯上,如果牧思蕾和沈嘉紀真的有什麼貓膩的話,她肯定是站在牧思蕾身邊的。
牧思蕾強大的外表下有顆柔軟的心,一定很適合她哥哥。
「哥哥。」長歡喊了一聲。
長歡的聲音對沈嘉紀來說,簡直就是治癒鬱悶的最好良藥,看見她這個人,他所有的煩惱都好像煙消雲散了,沈嘉紀也不再糾結自己為什麼會對牧思蕾升起反應。
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長歡面前,他伸手輕撫著長歡的頭髮,又微笑看著葉臻臻:「你們來了。」
長歡點了點頭,她餘光斜睨了一眼剛才和沈嘉紀一起說話的醫生,在看見她眼裡氣急敗壞的眼神后,長歡惡趣味升起。
她雙手勾著沈嘉紀的胳膊,揚起音調說了聲:「哥哥,嫂子呢?」
沈嘉紀不解地看著長歡,難道歡歡指的是牧思蕾?
呃……他怎麼第一個反應就是牧思蕾。
沈嘉紀輕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嫂子在哪裡。」
也許現在是別的男人的女朋友,也許還在學校讀書,又或許現在在工作,各種可能都有,又或者,他以後都是孤獨一人。
這個回答挺讓長歡滿意的,她又看了一眼那個醫生,就見那個醫生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長歡還不好意思指了指那個女醫生的背影:「哥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還是不小心把你的桃花給擋了?」
「那只是同事。」
沈嘉紀解釋后,他看見葉臻臻眼眶下的黑眼圈,這是多沒有休息好,感染了這種東西,最主要的還是要將自己的身體給休息好,還需要將自己的情緒給調理好,這才不會被病毒給打倒。
「跟我來,我給你檢查。」
沈嘉紀一邊往前走,一邊對長歡說教道:「歡歡,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朋友這樣的狀況,你都沒有直接告訴我,你若是直接告訴我了,我還能幫著一點什麼。」
長歡嘿嘿一笑,沒有反駁沈嘉紀的話。
這事哪有沈嘉紀說得這麼容易,當時宮澤全程都形影不離地照顧葉臻臻,她都沒怎麼和葉臻臻見面,而且她要是插手了,這讓宮澤面子往哪裡擱,所以她才一直拖延到現在。
而這次,還是葉臻臻率先來找她的。
長歡有點小愧疚,明明葉臻臻就是為了她才會遭到這種事情,看她卻做了甩手掌柜,將葉臻臻全部都交給了宮澤,只是偶爾問一問,也沒有做出什麼點實際行動出來。
長歡緊握著葉臻臻的手,對她誠懇說了句:「臻臻,對不起。」
葉臻臻詫然地看著長歡,她問道長歡:「怎……怎麼了?」
「就是覺得我不太關心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葉臻臻從長歡的眼裡看見了她的愧疚,她伸手在長歡的額頭上,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她的額頭:「傻瓜,我又不是丟丟,你要關心,還是努力關心丟丟。」
沈嘉紀帶著她們來到檢查室,在進去之前,沈嘉紀將長歡攔在了門口。
「歡歡,你就在這裡等著。」所有對長歡不利的因素,他都要徹底排除掉。
長歡被攔在了門外,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沈嘉紀:「哥哥,真的不可以進去嗎?」
「嗯,如果無聊的話,就去外面喝杯咖啡再回來。」
「那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長歡站在檢查室的門口,她對著檢查室翹首以盼,她希望臻臻身體沒有事情,最好就沒有事情,她坐在椅子上,身旁卻隨後坐下了一個人。
長歡抬頭看去,就看見了宮澤:「小六,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在臻臻的身後。」葉臻臻支走他,原來是不相信他。
宮澤也不相信他自己,如果臻臻身體真的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他也還是一樣會選擇隱瞞臻臻。
長歡問得很認真:「小六,你是真的選擇和臻臻共度一生么?」
宮澤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弔兒郎當的一個人,她只怕現在是臻臻推開他,以後他玩膩了臻臻,會轉身就將臻臻拋開。
宮澤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嫂子,如果我不愛葉臻臻,沒有想過要和臻臻共度一生的話,我就不會和臻臻在一起了。」
如果只是為了單純的發泄自己的生理慾望,那他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他只是認定了葉臻臻,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宮澤看著長歡的眼神夠堅決:「嫂子,我是真的想和臻臻共度一生。」
長歡鬆了一口氣,她娓娓道來:「臻臻現在是一心想要將你推開,你也對她擔待一些,昨天她為了推開你,還在伯母的面前,說了一些很不好聽的話,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和伯母解釋解釋。」
「臻臻這是在將自己的退路給堵了,如果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
宮澤點了點頭,心平氣和地跟長歡說道:「嫂子,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見一直都很堅決,不堅決的是臻臻,臻臻會躲閃,所以還要麻煩嫂子你幫忙勸勸臻臻。」
宮澤拜託了江少勛,也拜託了聶長歡。
他是想自己解決的,然而現在他說的任何話,臻臻都會選擇性的不聽,宮澤會去求助別人,也是無奈之舉。
「我會的,你放心吧。」
「謝謝嫂子。」宮澤站起身來,對長歡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嫂子,我來這裡的事情,你不要告訴臻臻,就當在這裡沒有見過我。」
「好。」
長歡看著宮澤離開的背影,她在心裡嘆了一聲。
宮澤心裡是愛著臻臻的,臻臻心裡也是愛著宮澤的,他們現在的感情,是不是當初宋綿綿和江少勛之間的感情一樣,明明不舍,卻還是想要推開對方。
被推開的人是痛苦的,推開的人也同樣痛苦。
長歡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撐著自己的腮幫子,宋綿綿從牢獄中出逃后,也不知道現在去了哪裡。
這麼大的一個人出逃,又沒有楚楚那樣的催眠術,除非整容,要麼就在黑暗中苟且偷生一輩子,不然不會找不到她。
長歡倏然想起陸向遠也在醫院裡休養,上次他在家門口中彈的消息,後來只是聽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了。
長歡問道陸向遠的所在病房,她朝著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門口沒有人把守,長歡從門口往裡看的時候,卻看見了病房裡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警覺性很強,在長歡看進去的時候,她立馬就回視了過來,那雙眼銳利如老鷹,彷彿被她看中的獵物一個都跑不掉。
長歡堪堪躲開,心慌得宛如做賊般。
僅一瞬間,長歡就看出了那人是誰,那個女人不就是楚楚么。
一個通緝犯,是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上次沒有對陸向遠做出什麼,這次是來補刀的?
病房內,楚楚慢條斯理地看著躺在病床上還未曾醒來的陸向遠,她知道葉臻臻來了醫院,也知道聶長歡來了醫院,她本來還想守株待兔的等待著聶長歡的到來,卻沒想到,聶長歡倒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