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小姐請自重
「喂,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睡著?」沈嘉紀的臉上寫滿了不滿。
牧思蕾也同樣不滿,這寬厚的肩膀怎麼一直在動來動去,她霸道地喊了一聲:「我要你背我。」
這一聲,讓沈嘉紀單手撐著車門,他到底是攬了個什麼樣的苦差事來做?
「喂,牧思蕾,你是不是在裝醉?」
牧思蕾沒有回答,她臉蛋蹭了蹭沈嘉紀的後背,這蹭過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沈嘉紀渾身一僵,異樣的感覺從心底里蔓延了上來。
好半響,沈嘉紀才妥協道:「好,背著你,被狗仔拍到,可就與我無關了。」
沈嘉紀說完后,將車門關閉,轉身就離開。
長歡瞪大眼睛看著這忽然變化的一幕,怎麼都打開車門了,卻沒有開車離去,這是在搞什麼?
江少勛卻一眼看穿的模樣對長歡說道:「怎麼樣,我說得對吧。」
「不是啊,之前警察局來沈家調查我,我去思蕾家住了一晚上,可我哥來找我時候,和思蕾並沒有什麼互動啊,怎麼可能……」
長歡還是不相信,江少勛伸手撫摸她的頭髮,看著她這辯解的可愛模樣,對她笑道:「沈嘉紀怎麼可能對你說這些事情,再說了,也許他們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見過面也不一定。」
長歡心裡悶悶的,她看著沈嘉紀背著思蕾遠去的背影,從思蕾身上掉下來一副墨鏡,她指了指他們的方向:「不怕被狗仔隊拍到什麼?」
「這就不用擔心了,你哥肯定會處理的。」
江少勛對這件事情頗為上心,只有讓沈嘉紀心裡有人了,他才不會經常長歡前長歡后的一直盯著長歡。
「可是,我就這樣放任牧思蕾和我哥在一起,等思蕾酒醒了后,會不會埋怨我?」
總覺得現在這樣的做法並不妥當,長歡心裡在無限地糾結著,直到額頭傳來一點疼痛的感覺,她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江少勛:「你這是在幹嘛呀?」
江少勛收回自己彈長歡額頭的手,他眉頭上揚:「你哥幾歲了?牧思蕾幾歲了?你覺得他們的事情,需要你去操心?」
長歡被江少勛給說服了過去,也對,牧思蕾的年齡比她的大,沈嘉紀的年齡也一樣比她的大,不管怎麼說,都好像輪不到她去管這麼多。
長歡還是不確定地問道:「真的不用嗎?」
江少勛點了點頭:「不用,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回去,你還沒吃晚餐吧,回去讓范姨給你做點好吃的,昨晚累么?」
江少勛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撫長歡纖細的腰肢,想起昨晚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的臉頰就泛紅了起來,她將江少勛的手從自己的腰肢上拉了下去,弱弱地說道:「我不累,現在也沒有什麼胃口。」
「不累啊。」
江少勛說得意味深長,這言語里好像還藏著點什麼,長歡立馬回頭看著他,就看見他唇角上似笑非笑地揚起,她伸手捶打了他一下:「流氓。」
「歡歡,你都說我流氓了,我要是不將這個身份坐實了,豈不是辜負了你。」
長歡哼了聲:「不理你了,」
江少勛失笑地看著如此嬌羞模樣的長歡,將話題轉移:「今天怎麼忽然想起去喝酒了?」
長歡想起葉臻臻對宮澤母親說的那些話,心情瞬間就沉重了下來,她將早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江少勛。
說完后,長歡擔憂地嘆息道:「現在要怎麼辦?臻臻對伯母說了這麼嚴重的話,就算以後宮澤還要跟臻臻在一起的話,那肯定得不到婆家的喜歡。」
江少勛無語地看著長歡,先是在心裡擔心沈嘉紀的事情,現在還來擔心葉臻臻的事情,她難道就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
他想要一個孩子了,儘管醫生曾對長歡檢查過,說她接下來很難受孕,但他總相信奇迹的存在。
江少勛將手放在長歡的腹部中,對她溫柔地說道:「歡歡,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長歡整個思緒還在擔心葉臻臻中,忽然聽到江少勛說出的這句不要臉的話,她扭頭看向江少勛,卻撞進他滿是期盼的眼神中。
「丟丟一個人也挺孤單的,我們再努力努力,給丟丟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什麼的。」
可她要工作,長歡欲開口這樣說,江少勛又問了:「好不好?」
他這樣期盼的眼神,她可不願意去將他的期盼打碎,長歡點了點頭:「好。」
反正也不會這麼快就受孕,受孕到生下孩子,總需要一段時間的,這些時間,她也能將自己手裡頭的工作完成。
但是鑒於第二次不小心將孩子沒掉的情況,長歡還是決定這次要警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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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紀背著醉酒後的牧思蕾走在大馬路上,這還是他三十多年來,第一次背女人,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靠得這麼近,只是背後的這個女人,口中一直喊著一個名字。
她在喊七七,時不時的就喊一下,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七七是誰。
「牧小姐,我走累了,可以回去了么?」
沒有聽到她的夢中呢喃,倒是聽到了她沉穩的呼吸聲,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沈嘉紀又說了一句:「你要是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牧思蕾倒是回答了,但她回答出來的聲音,還是兩個字:「七七。」
「所以說七七到底是誰?」
沈嘉紀自言自語,轉身,背著牧思蕾回到酒吧的停車場。
這次打開車門放牧思蕾放進車內的時候,牧思蕾也沒有再掙扎,她側躺在座椅上,睡得深沉。
沈嘉紀覺得自己整個肩膀都輕鬆了下來,他看見躺在座椅上睡著了的女人,這樣毫無防備,難道她就不怕自己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么?
「還好你碰上的是我,如果你碰上別人的話,一定會吃得連渣都不剩。」
沈嘉紀說完后,將車門關上。
在他關上車門的時候,牧思蕾輕聲喊了一句:「妹控。」
可惜這一聲,沈嘉紀並沒有聽見。
沈嘉紀開車將牧思蕾送回家,在他們離開停車場后,兩個狗仔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們拿著最新拍下來的消息,紛紛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他們沒有拍到沈嘉紀的臉,但現在牧思蕾在酒吧里喝得爛醉,也沒有經紀人在她的身邊,這完全可以捏造成是牧思蕾被撿屍了。
關鍵牧思蕾今晚還和那個醜聞一大堆的聶長歡在一起,這就更加又說服力了。
明天又可以掀起一輪新的娛樂圈風浪了。
沈嘉紀在送牧思蕾回到家中后,他將牧思蕾公主抱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喂,你的鑰匙在哪裡?」
牧思蕾搖了搖頭,口齒不清地對沈嘉紀說出了一串數字出來。
「這是什麼?我在問你鑰匙。」
牧思蕾一臉難受,她的臉朝著沈嘉紀的方向,溫熱的呼吸隔著襯衫,讓沈嘉紀心裡浮現出異樣的感覺。
他看見門口的密碼鎖,試著將牧思蕾剛才說出的那一串數字按了上去。
在按下這些數字后,門被打了開來,沈嘉紀嘴角一抽,這女人是多沒有防備,不僅喝得爛醉跟一個陌生男人離開,還將自己家裡的密碼告訴別人。
「一個影后級別的地位,卻沒有一點警惕性,還和網上一起遊戲的男人互換了聯繫方式,你這是多沒有防備?」
沈嘉紀一邊說教著,一邊抱著牧思蕾進了屋。
他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問道:「牧思蕾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需要我給你做一碗醒酒湯嗎?」
牧思蕾家中所養的那些寵物,全部都繞著沈嘉紀身邊,對沈嘉紀搖著尾巴,比對待牧思蕾還要表現得更加親熱。
牧思蕾扯了扯自己衣襟上的扣子,口乾舌燥地對沈嘉紀說道:「渴。」
又喝這麼多酒,又在KTV里一直扯開嗓子嘶吼,怎麼可能不渴,沈嘉紀熟門熟路地走到廚房裡,給牧思蕾倒了一杯溫水出來,再次出來的時候,他看見牧思蕾將身上的外套已經拖了下來。
牧思蕾此刻隻身穿一件bra,高聳的小山將她的身材顯露了出來,她反手放在自己的身後,並且一臉難受的想要將身後的扣子解開。
眼看最後一顆扣子就要被扯開,沈嘉紀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從沙發上抓起毯子,用力地蓋在了牧思蕾的身上,並找出繩子,連著毛毯將牧思蕾一起捆綁起來。
牧思蕾掙扎著:「我好熱,你放開我。」
沈嘉紀看著在毛毯下扭動的身軀,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水,要是再晚出來一會,也許他的貞潔就不保了。
「你忍一忍,把這些水給喝了,我待會給你準備一點醒酒湯。」
牧思蕾渾身難受,她睜開柔情似水的雙瞳,可憐楚楚地看著沈嘉紀:「我好熱,你把我鬆開,好不好?」
那一刻的沈嘉紀,差點就陷阱了牧思蕾那溫柔的雙瞳中,身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橫衝直撞,迫切地想要從他的身體里衝出去,這種微妙的感覺,即便沒有和女性經歷過的他,卻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求求你了,把我鬆開好不好?」
軟香細語的聲音繼續響起,讓沈嘉紀緊繃著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沈嘉紀深吸一口氣,從桌子上將水杯拿了起來,並端在了牧思蕾的面前,他板著一張臉對牧思蕾說道:「喝了。」
牧思蕾示弱不成,她用力地蹬著自己的腳,水也不喝,轉身面向沙發背椅上,身體又熱,胸腔里還很噁心,腦袋也很疼,還感覺身體里都是黏糊糊的。
牧思蕾越想越難過,她抽了抽鼻子,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沈嘉紀正準備給她去做醒酒湯呢,就聽到身後傳來抽泣的聲音,他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轉身看著牧思蕾。
他伸出手戳了戳牧思蕾的後背,試探性地問道:「喂,你哭了?」
牧思蕾往沙發裡面更加挨了進去,像是要拒絕沈嘉紀的觸碰一樣,但那抽泣的聲音卻沒有因此停下去。
沈嘉紀也沒有和女性這樣深入交流過,這樣的情況,讓他有種要奔潰的前奏。
他看著牧思蕾,又看了眼窩在自己腳邊的小貓咪,如果把牧思蕾換成是長歡的話,那他一定是捨不得將長歡綁起來的,更加不捨得長歡在哭泣。
想通后的沈嘉紀將牧思蕾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來了,解開之後,牧思蕾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空氣有一瞬間的微靜,在這靜謐的空氣中,沈嘉紀好像聽到了一瞬間的崩斷聲音,然後在他的視野里,他看見了牧思蕾後背上那一大片光潔的後背。
他倒吸一口涼氣,牧思蕾bra最後的一根拉扣被崩斷了。
牧思蕾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海藻般的頭髮灑落在她的後背上,倒是遮掉了一些美好的風光。
沈嘉紀的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這和在手術室里看見的女人不一樣,眼前的這位,一舉一動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撩動他心底里最深處的感官。
牧思蕾回頭看著沈嘉紀,她胸前還遮住一點毯子,可那點毛毯,卻好像要在下一秒就能從胸前滑落下來一樣。
沈嘉紀立馬轉移眼神,耳根子都紅了起來,牧思蕾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她好像認識這個男人,卻又不記得這男人叫什麼名字。
心生一點捉弄的念頭,牧思蕾挨近沈嘉紀,手指冰涼,好玩般地朝著沈嘉紀的耳朵伸了過去,他的耳根在發燙,摸起來的觸感還很柔軟。
牧思蕾抓著毛毯,挨近沈嘉紀身邊,她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都看見了,對不對?」
挨近他的地方,柔軟而溫熱,讓沈嘉紀鼻子一熱,彷彿有什麼要從鼻子里出來一般,他用力推開牧思蕾:「牧小姐,請自重。」
牧思蕾被推開,本來就一直強忍著胸腔中難受的她,捂著自己的唇,她再次將堆積在胃裡的酒水給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