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可怖的傳聞
陸向遠被楚楚催眠了,等他回神過來后,看見楚楚手裡打響指的動作,他知道這是楚楚催眠別人後慣用的動作,他眉頭皺了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楚說得輕描淡寫:「你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而我,只不過是讓你忘記一些事情罷了。」
說完后,楚楚拍了拍陸向遠的肩膀:「行了,你現在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用處,如果不想死,現在就從這裡離開。」
楚楚原本以為陸向遠會更加有志氣一點,更加男人一點,可誰知,陸向遠居然是這麼懦夫的一個人,被江少勛傷害了腿,讓他現在無法正常行走,可陸向遠看起來卻好像一點都不怨恨江少勛。
這樣的男人,她實在是不想放在自己的身邊,心裡沒有仇恨的人,是做不了什麼事情的。
陸向遠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楚,然後問道:「你在趕我走?」
「趕你走,對,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陸向遠留在這女人身邊,只是想從這女人身邊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但是她要他離開,這離開后,他將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楚楚見陸向遠還站在原地,嗤笑一聲:「怎麼,不想離開?不想離開,那就將自己的命給留下來。」
楚楚說完,從她的方向丟出來一把匕首,匕首直接落在了陸向遠的棉鞋的正前方,緊挨著他的鞋子,如果匕首在往前一點,也許現在紮上的就是他的腳了。
陸向遠看著離自己鞋不遠處的匕首,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強做鎮定地說道:「這裡是我家,你讓我離開了,那我要去哪裡?」
楚楚卻沒有回答陸向遠的問題,她直接冷冷地丟出一個「滾」字。
陸向遠躊躇了一會,他看了一眼宋綿綿,宋綿綿還坐在沙發上,一副失神的模樣,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轉身進入自己的卧室。
陸向遠在進入自己的卧室后,他輕撫自己的額頭,楚楚對他催眠,又是想讓他忘記什麼事情,可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覺得被催眠忘記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陸向遠使勁去想自己忘記的事情,因為他擔心自己忘記的事情,有可能對長歡造成不利。
他曾經做了這麼多對不起長歡的事情,現在的他只想去彌補,然而得不到長歡,又讓他覺得不甘心,每天的他,都在這樣矛盾的心情里度過。
陸向遠用力抓緊自己的頭髮,他看著桌子上長歡笑靨如花的照片,深吸一口氣,罷了,餘生還是以長歡的開心為主,只要她開心了,他也會跟著開心,心裡的罪惡感也會漸漸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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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勛當晚沒有回來,長歡也沒有睡多長的時間,第二日天邊剛微亮的時候,她就撥通了江少勛的號碼,江少勛略帶疲憊卻又很清脆的聲音響起;「歡歡,怎麼這麼早?」
江少勛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一夜沒睡,長歡心疼江少勛,便開口說道:「四哥,你是不是沒有睡覺?」
連續兩天都沒有睡好覺,這樣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了。
「睡了。」謊話張口就說了出來,江少勛在傅子遇的書房裡,桌子上放置的杯子里,還有一點咖啡的碎渣沒有喝完。
江少勛從追蹤器上,看見楚楚在陸向遠的家中待了一夜,並沒有離開過。
而且警察也發現宋綿綿從醫院中離開了,她剛犯下這麼多罪名,現在卻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給逃跑了,這樣的事情發生,讓警察局的人兢兢戰戰的,生怕江家怪罪下來。
可江少勛卻一點都沒有給警察施壓,他只是在等待時機。
江少勛安慰長歡:「別擔心我,我是真的睡了,倒是你,現在這麼早,難道是睡不好嗎?」
長歡從床上翻了個身,她看著天花板,然後對江少勛應了一聲:「嗯,是有點睡不好。」
因為昨晚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她擔心,而且他還總是這個瞞著她,那個也瞞著她,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江少勛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那再睡會,我待會要去公司。」
江少勛的言下之意,他今天是不會回來吃早餐了,而他的這句話也給長歡透露,江少勛昨晚不在公司,長歡很想問問他是去了什麼地方,看可話剛到嘴邊,卻又全部都咽了下去。
「那你忙吧,先掛了。」長歡將江少勛的電話掛斷,她無力地垂下自己的雙手,然後嘆了一口氣,好半響后,她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后換上正裝。
一大早,江少勛的二叔江顯宏就出現在江家,在葬禮現場被警察帶走的他,讓他在所有人的面前失了面子,這不,趁著江少勛不在家,他一大早就過來了。
長歡本來就有點煩躁,看見江少勛二叔后,她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一大早就見到晦氣的人,這樣怎麼能讓她開心得起來。
在江少勛的二叔江顯宏看見長歡后,他尖酸的嘴臉立馬就顯露了出來,他陰陽怪氣地看著長歡:「真是還有臉住在這裡,老爺子剛走,也不怕做噩夢。」
長歡不予理會,她吃著自己的營養早餐,將江顯宏當成了空氣。
江顯宏看見自己被無視,他恨的牙痒痒,但他又不能對一個女人怎麼樣,他只能將目標轉移。
「江少勛呢?讓他出來。」江顯宏說得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大吼大叫,「居然讓警察把我送進去警察局,這樣做將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長歡已經儘力去無視江顯宏了,但是他的那種喊叫聲傳入她耳邊的時候,還是讓她難受了起來,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長歡放下手裡的吐司,正要開口說話。
可她還沒有開口呢,張婉然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向溫柔的她也忍不住懟江顯宏,她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非得在這裡大喊大叫?這裡可不是菜市場,要大喊大叫,麻煩你去菜市場里吆喝。」
「嫂子,少勛呢?少勛現在在哪裡?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惹惱我的後果。」江顯宏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作勢挽起了衣袖,彷彿要找到江少勛,要狠狠地揍江少勛一頓。
張婉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不輕易察覺的輕視,到底是誰在惹惱誰?
長歡看見張婉然來了,便又繼續拿起自己的吐司,默默地喝著牛奶,吃著吐司,而後優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繼續把江顯宏當成了空氣,對張婉然說道:「媽,我去工作了。」
長歡說完后,提著自己的小提包便要往門外走。
江顯宏看著長歡的背影,他冷哼一聲:「工作工作,我看這工作就是陪人吃吃飯喝喝酒,一點都不檢點,噁心。」
長歡聽到這句貶低自己的話,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江顯宏,她笑得人畜無害,好像一點都沒有被江顯宏的話給激怒:「二叔,你被警察帶去欺凌少女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洗清嫌疑了嗎?要不要讓少勛在警察面前給你說說好話什麼?」
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江顯宏聽到長歡懟自己的話,臉色漲到通紅,他氣喘吁吁地看著長歡:「伶牙俐齒,真以為你能得到老爺子的遺產,真是好笑。」
長歡提醒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得到爺爺的遺產,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更何況,爺爺也沒有把遺產交給我,他只是將百分之三十的遺產管理權交給我去處理罷了。」
長歡繼續臉不紅心不喘地懟道:「倒是二叔,你張口閉口都是遺產,請問是你想要遺產,還是我想要遺產?」
江顯宏氣到連髒話都說出來了:「屁話,我想什麼遺產?我是擔心你將江家的遺產挖空才說這樣的話,你真以為你我不能把你怎麼辦。」
江顯宏說不過長歡,便抬起自己的巴掌,準備動手,長歡看著他抬起的掌心,正要往後推一步。
關鍵時刻,還是張婉然開口阻止了江顯宏的動作:「行了,歡歡,你要去工作就去工作,不用在這裡浪費口舌。」
長歡點了點頭,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應了這一聲后,她提著自己的小包徑直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長歡還能聽到身後傳來江顯宏爭吵的聲音;「憑什麼讓她離開?這樣的女人要是離開后,指不定去找什麼小白臉,將家裡的錢財什麼都給挖空。」
「挖空挖空?你見過長歡幾回?至於對她這麼大的意見?再說了,少勛賺的錢就該給長歡花,就算長歡要去花多少我都不會說一句,我都不說,二弟你又站在什麼立場去說我媳婦。」
聽到張婉然這樣護著她的話,長歡心裡感覺暖暖的,可她沒有回去勸架,只是讓范姨幫忙處理一下這兩人爭吵的事情,然後才讓司機送她去公司。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工作一拖再拖,再拖下去,可就真的變成靠熱門和頭條來維持曝光度的不專業演員了。
江家的司機將長歡送到了公司,在長歡從大廳里進去的時候,保安看著長歡的表情,很怪異甚至有點害怕的模樣,就連靠近她都不敢靠近,彷彿她是什麼會吃人的猛獸一樣。
長歡在發現這個問題后,繼續往前走,卻發現公司里的其他員工,他們看著她的眼神也都變了模樣,害怕又有點輕視的眼神。
長歡心裡好奇,但卻沒有將自己疑問的情緒給表達出來,她踩著高跟鞋進入總裁專用電梯里,在進入電梯后,她的眉頭才輕蹙了起來。
趙程沁聽到長歡來了公司的消息,連忙走到電梯門口,站在電梯門口親自等待著長歡的出去。
在電梯字數跳到當層樓層的時候,趙程沁眼神一亮,在長歡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趙程沁一把就把長歡給擁抱住:「長歡,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長歡被趙姐這個熱情擁抱給擁抱暈了,她輕拍趙姐的後背,有點受寵若驚,但她還是佯裝板著臉對趙姐說道:「趙姐,你也就口頭說想我,如果真的想我的話,就不會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
趙程沁鬆開長歡,她近乎埋怨地看著長歡:「我微信有給你留言啊,可你也沒有看一眼,再說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又有多少次是接過我電話的?」
長歡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沒有接過多少次,那也是她當時太多事情了,而且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她都全部回復了。
為了安撫趙程沁,長歡連忙認錯:「好好好,趙姐,這都是我的錯,你也知道,我是大忙人嘛。」
長歡俏皮地說出這句話,讓趙程沁眉笑顏開了起來:「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今天來公司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你要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就下去接你了。」
「趙姐,我又不是什麼懷孕的婦女,更不是什麼手腳不便的人,這有什麼好接的。」
長歡想到來公司的時候,公司里的員工看著她的那種奇怪的眼神,她不由地問道趙姐:「趙姐,為什麼公司里的人都用別樣的眼神看我?難道我又有什麼緋聞?」
莫非是因為她和江少勛的事情,但那也不應該啊。
長歡還在疑問中,趙程沁就拉著長歡的手,還神秘兮兮地看了一下四周,這才壓低聲音對長歡說道:「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消息,說你從你的朋友那染上了HIV,現在公司里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呢。」
無風不起浪,一定是有人在暗地裡傳播了什麼。
長歡皺眉問道趙姐:「趙姐,你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嗎?」
「我也不清楚,傳了有挺久的,那個……」趙程沁說著,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長歡看趙姐這樣扭扭捏捏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