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不易受孕
「宮澤,我的手機被拿走了,上面還有我身邊所有人的聯繫方式,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報復我們?」
葉臻臻的擔心,在宮澤眼裡看來,完全就不算什麼事情,讓人保護她的家人就行了,如果那些逃掉的人真的敢對臻臻家人做什麼的話,那不就是自投羅網么。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葉臻臻點了點頭,有他這樣的承諾,她就放心了。
可葉臻臻手機被別人拿走的事情,宮澤卻並沒有告訴江少勛,在他的認知下,他感覺江少勛會自己處理這件事情的。
宮澤沒有告訴江少勛,江少勛又怎麼會知道,就連長歡也不知道,長歡還傻傻的對著臻臻的號碼,問臻臻什麼時候有時間約出來見面。
可是臻臻不是用這樣的理由回絕她,就是用那樣的理由,然後還表現得很忙的樣子,有些時候根本就不會給長歡回復。
長歡心裡還在擔心,擔心臻臻是不是對自己很生氣,所以才對自己這樣冷淡。
長歡還在擔心著被葉臻臻討厭的事情,忽然間,葉臻臻給她回復了一條簡訊,讓她明天中午一個人出去,長歡在看見這條信息的時候,心裡只有高興,臻臻終於願意理會她了。
她連忙回復:「好,明天不見不散。」
在聶長歡回復完這句話后,拿著葉臻臻手機的人,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她的面前還有一個老女人,這老女人是從哪裡找到他們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而眼前的這個老女人,自稱姓秦,但卻怎麼也不願意將名說出來。
那女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剛從盒子上將煙拿了出來,就有人主動給她點燃火,她吐著煙霧,對眼前這位姓秦的老女人說道:「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們還怎麼合作?」
「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聶長歡和葉臻臻是好朋友,你們將聶長歡抓在手心裡,根本就不用擔心葉臻臻不出現。」
「我還聽說了,你們這麼差一點就被抓了起來,這都怪葉臻臻,正巧,我們也看不慣那聶長歡,雙雙聯手,這不是皆大歡喜么。」
那女人卻一雙眸子卻精明得很,她冷冷地掃過眼前的老女人,並沒有開口說話,不久后,她的手下就拿了一份文件過來,放在了那女人的手上。
她美目看向那份資料,掃了一圈后,漸漸露出了有趣的微笑,對眼前的老女人說道:「秦芳華?」
秦芳華渾身一抖,他們是怎麼知道是她的?
不是說不會知道是她的嗎?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和聶長歡的恩怨得從很久開始說起吧,可是,我現在只要葉臻臻,幫你抓來聶長歡,又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怎麼會沒有好處,你看,聶長歡這麼警惕的一個人,現在卻想都沒想就答應出來和葉臻臻見面,更何況,你們現在也找不到葉臻臻,不是么。」
秦芳華快速地說出口,她不知道是誰來讓她做這件事情,她只知道,對方答應她,她只要將這件事情做得很好的,對方就會將聶長晴從牢獄中帶出來。
聶長晴上次是被陷害的,她也是聽信了別人的話,結果最後那人卻將全部罪名推到了長晴身上,讓長晴背了一個天大的鍋,現在還在牢獄中。
秦芳華就指望和聶長晴相依為命了,她只要在牢獄中的一天,她的心就不得安生,所以不管這人是誰,秦芳華都司馬當活醫,只要能將長晴帶出來就好。
「我不信你,人我已經給你叫出來了,請從這裡離開。」
秦芳華沒想到居然不管用,她們這些綁架犯不唱主角,就算喊聶長歡出來又有什麼意思,當初長晴就是上了別人的道然後被抓起來的,她可沒有這麼傻。
秦芳華見事情無法辦妥,便輕嘆了一聲,還是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那女人諷刺地說了一句:「這算盤打得真好,讓我們去做這個出頭鳥,卻讓他們來坐享其成,對了,給葉臻臻的那些葯,是不是都換了?」
「已經換了,老大,你就放心吧。」
「江家那宋綿綿也不是善茬,只可惜手段還是太溫柔了。」
那女人一邊抽著煙,一邊拿起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江少勛等人少年時代的一張照片,他們在沙灘上,卻只有她一個女性,傅子遇是老大,那個人是老二,她是老三,江少勛是老四,秦晉揚是老五,宮澤是老六,曾經,他們是玩到最好的一群人了。
只是現在,她露出了譏諷的笑容,然後將照片丟在了一旁,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讓他們將一些東西還回來了。
江家。
張婉然正在收拾一些東西,卻不小心翻出一本相冊,她想起長歡那次不小心流產,被老爺子接到江家后,她怕長歡無聊,就將這照片給了長歡看。
張婉然順手翻了翻,卻看見裡面掉出一張照片,看見裡面的那群少年和少女,她眸底里流露出一些懷念,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她輕嘆一聲,將這張照片收好。
在收好這些照片后,江老爺子出現在房門口,對張婉然說道:「宛然呀。」
「怎麼了,爸?」
「我看最近綿綿情緒不好,你去找醫生來給她看看身體,順便給孩子檢查檢查。」江老爺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掩唇咳嗽了一聲。
張婉然點了點頭:「知道了,爸。」
江老爺子正要走,忽然又回頭:「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少勛陪著她一起去看孩子,看了孩子后,也許他會回心轉意的。」
江振海認為,沒有哪個父母是不心疼孩子的,也許江少勛在看見那個孩子后,會對宋綿綿有所觸動,如果能對宋綿綿舊情復燃那就最好。
張婉然又怎麼會不知道老爺子心中所想,她只是輕嘆一聲,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強扭的瓜不甜,儘管知道這個道理,她還是讓江少勛陪同宋綿滿一起去醫院。
再怎麼不喜歡宋綿綿,這孩子都是江少勛造下的孽,都得由他去處理這些事情。
江少勛看見張婉然要自己陪同宋綿綿去醫院,他心裡是拒絕的,但一想到曾經吩咐過尹管家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后,便應了張婉然的這個要求。
陪同宋綿綿去把孩子拿了,再將宋綿綿偷偷送走,這樣既不會讓爺爺的面子受到影響,還能讓長歡消消氣。
「對了,少勛,媽剛才收拾東西,看見了一張照片。」
江少勛皺眉:「什麼照片?」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幾個人的照片啊,只可惜現在就只有你們四個了,少勛,你跟媽說說,你現在還會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嗎?」
張婉然的話裡帶著試探,江少勛思忖了一會,然後很篤定地說道:「媽,都過去這麼久了,都快忘了。」
「真的忘了?你們這可是十幾年的交情了,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啊。」張婉然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小,只要有時間,就全部都聚在一起幹壞事,讓他們這幾家的長輩都非常頭疼。
曾經的往事,總是伴隨著甜蜜和痛苦。
「行了,媽,公司事情這麼多,哪裡會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真的都快忘記了。」
張婉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忙,也確實不像是那種沉浸在回憶里的人,她說了聲:「好吧,那你記得帶綿綿一起去醫院,檢查孩子什麼的。」
彷彿怕江少勛會對孩子做出什麼事情一樣,張婉然繼續補充:「少勛,孩子是無辜的,如果長歡不願意要這個孩子的話,媽媽可以將他養大的。」
「媽,我和長歡還能生。」如果真的讓宋綿綿生下這個孩子的話,就不是長歡原不原諒他的問題了。
「可當時醫生不是說了,歡歡的體質不容易再受孕,你看……」
張婉然還要再說點什麼,卻渾身都感覺到了涼意的襲來,她渾身一抖:「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行。」
說完這句話后,張婉然便收了線,她擦了擦自己的肩膀,儘管隔著這麼遠的地方,她聽到江少勛那沉沉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到他的生氣,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她卻要這樣提心弔膽的。
江少勛現在的表情不太好看,後悔的事情么?
讓宋綿綿的孩子拿掉,是他絕對不會後悔的事情,忽然很想長歡,他將要處理的文件都推開,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還沒有走到門口,宋恆就抱著一摞加急文件走了進來,他看見江少勛不在座位上,彷彿要去哪裡的姿態,眼皮一跳,立馬說道:「江少,這裡有些加急文件需要處理。」
「放一邊。」江少勛說得很隨意。
宋恆欲哭無淚,這些可都是加急文件啊,他不處理,那誰去處理?
特別是前幾天陪同聶長歡和丟丟一起去了玩,這工作可不止落下一點半點。
「江少,這些真的都是加急文件,都需要你親自審批的,還有好幾個好幾億的合同,對方都已經催促了。」宋恆真的很想看見曾經那個工作狂的男人。
江少勛再沉聲說道:「放一邊。」
這一聲中,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宋恆立馬說道:「剛才我聽趙程沁說,聶小姐可能要來公司,如果你這個時候出去,就見不到她了。」
這一句話,直中江少勛的軟肋,他挑了挑眉,乾咳一聲,重新坐在了辦公椅上,宋恆鬆了一口氣,將那些要處理的文件都放在了江少勛的面前。
為了這不想工作的男人,他真是操碎了心。
江少勛在審批文件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沉沉地看了一眼宋恆:「如果下次趙程沁再說出要帶著長歡跳槽的話,我就將她調去負責那些被雪葬的藝人。」
宋恆連忙點頭,這趙程沁,真是一天不給他整點事情出來,她就一天都不舒服。
宋恆見江少勛已經重新埋頭工作,便鬆了一口氣,悄悄離開了辦公室,聶長歡並不是要來公司,而是去了商場,宋恆連忙讓趙程沁帶著長歡來公司。
他騙了江少勛,如果長歡不來公司的話,那他就慘了。
長歡是和臻臻約好了明天見面的地點,而她現在又沒有接到片源,閑情得很,乾脆就自己出來買點東西,好明天送給臻臻作為彌補,畢竟她回來后沒有對臻臻報平安,就是她的不對了。
就在長歡逛著街的時候,趙姐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歡歡,你在哪裡?」
「我,我在購物啊,趙姐,你打得正及時,你說我買的賠禮道歉禮物,是手鏈好呢,還是項鏈好啊?」
長歡猶豫不決,她很想將全套買下來,但是資金有限,特別是她現在工作幾乎在停止,前些時間和七七的緋聞,又讓她賠付了不少違約金。
趙程沁卻以為長歡是要送給江少勛的,她爽快地說道:「項鏈手鏈什麼的,都比不過你送給他強。」
「啊?趙姐,你在說什麼?」
「你別買了,趕緊過來公司,我有急事。」
趙姐都說有急事了,那就是真的有急事,長歡將自己挑選的東西放下,然後打車去了一趟公司,越是抵達公司,她的心情就越是複雜,江少勛在辦公室欺負她的那一幕,在腦海里漸漸清晰了起來,好像怎麼也忘不掉。
如果可以,長歡真的不願意去公司,可趙姐的聲音又很急。
抵達公司后,長歡邁著灌了鉛一樣重的雙腿往公司門口走去,然後就看見站在大門口處,正翹首以盼的趙程沁。
趙程沁在看見她的時候,連忙對她招手,將她往公司裡帶。
「趙姐,這麼急著讓我來公司,是因為什麼呀?」
趙程沁認真地看著長歡:「你去芬蘭玩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老闆對你這麼不好,還跟別的女人舉行婚禮,我這就給老闆遞辭職信,順便談談你的違約金是多少。」
長歡還以為趙姐當時說的只是氣話,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趙姐,這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