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極致的快樂
江少勛聽到長歡帶著生氣的說話聲,唇角揚起些許笑意,他篤定地說道:「再等你五分鐘,不然我就算爬牆,也會爬到你房裡去。」
江少勛對長歡留下這句話后,就將電話收線了,長歡錯愕地看著收了線的手機,不是說等不到她出去他就不走了么,現在又來威脅她,還爬牆。
她從來就沒有擔心過江少勛不能爬牆,她現在擔心的是,如果江少勛爬牆了,搞不好被沈家人發現后,他會被沈家的人給攆出去,要麼明天的頭條就變成了,江少勛爬牆,只為夜探聶長歡的閨房。
長歡看著窗外的雪景,然後咬了咬牙,又轉身折回了房間,將落地窗鎖上,然後走到衣櫃面前,將自己的大衣外套拿了出來,她將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抓著手機就走了出去。
路過影廳的時候,她還偷偷往裡看了一眼,見裡面的人都全神貫注看著電影,她便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處,把鞋換掉,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屋裡,在醫藥箱里翻了翻,然後抓著自己要帶上的東西,往屋外走去。
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長歡冷到渾身一哆嗦,她腳步加快地往大門口走出,腳步踩在積雪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她遠遠地就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車上,車頂上落下了厚厚的積雪,而車門處倚靠著一個人,他的指尖上還有一簇暗紅色的小火苗。
長歡走了過去,才看見江少勛身上也有不少的積雪,也不知道他到底這裡站了多久。
他看見她來了,連忙將指尖的煙掐滅,唇角含笑看她,並微微張開手臂,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看著長歡,並等待著長歡撲進他的懷裡。
長歡朝著江少勛走過去的腳步漸漸變得緩慢,她站在江少勛的面前,看著他的臉,然後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上,他的手掌心上還沾有點點淤血,雪落在上面,融化成一灘水。
長歡看了一會,便收回了視線,將自己拿出來的葯放在江少勛的手上,江少勛看見長歡如此關心自己,內心浮現出一種對長歡強烈的擁抱感,想法賦予行動,他張開手臂,欲將長歡摟在自己的懷裡。
長歡卻彷彿知道他要做些什麼,微微彎腰,就從他的擁抱中如泥鰍般溜了出去:「江先生,我來給你送葯,請你不要想太多,天氣這麼冷,你還是先回去吧。」
「歡歡,我手疼。」
長歡愕然看向江少勛,他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歡歡,你把我的手包紮好,我就離開。」
聽到江少勛這宛如孩子氣的要求,長歡哭笑不得,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重新從江少勛的手心上將葯拿了過來,並示意他張開掌心,她好上藥。
江少勛卻一直緊握著拳頭,長歡有點生氣,將自己的手觸及到他的掌心的時候,卻愕然發現他的掌心冰冷一片,他是在雪中站了多長時間,難道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冷嗎?
長歡是又氣又惱,她也沒有說話,一直看著江少勛,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控訴。
江少勛接收到長歡的眼神,伸手將長歡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並輕笑出聲:「歡歡,別這樣看著我,我會控制不住的。」
長歡被抱了個正著,所有的風雪都被他寬厚的肩膀給擋住了,她一直強忍的委屈,好像忽然間就潰堤了一樣,她用力咬著自己的唇,啞著聲音說道:「給程祁啟道歉。」
江少勛沉默著,許久才回答長歡:「不。」
他即便給她擋了不少風雪,可長歡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感覺很冷,非常非常的冷,她冷聲:「江先生,你還要抱我多久?」
太過於疏離的聲音,太過於疏離的態度,又讓江少勛感覺到各種不愉快,他鬆開懷裡的長歡,低頭看著她,飄落的雪還是調皮地鑽進了她的頭髮上。
江少勛輕柔地將她頭髮上的落雪掃落,也沒有說話,拽著長歡,就將她拽上了車。
長歡被丟在了車子裡面,她惱怒地看著江少勛,江少勛也隨後從車上進來,並鎖好了門,車內很暖,他沉默地朝著長歡伸出了自己的手。
長歡所有要掙扎的舉動,在看見他手心上傷口的時候,都停止了。
他的手心上的鮮血已經幹了,只是那些傷口有些血肉模糊,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讓長歡心裡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她微微蹙眉,江少勛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便將手給收了回來。
長歡卻又手快地拉住江少勛的時候,小小又溫暖的手將他的手給握住,並將藥水塗抹到他的掌心上。
她一臉的嫌棄和一臉的忍耐,讓江少勛心裡暖暖的,天氣帶給他的寒意也驅散了不少,他真想親親長歡的臉。
「歡歡,丟丟還好嗎?」
長歡正仔細給他包紮傷口,就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手裡的動作一頓,這段時間,丟丟都在沈家,江家也從來沒有要來將丟丟接走,長歡心想:也許是宋綿綿有了孩子,所以江家才沒有把丟丟看得這麼重要。
她「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江少勛的話。
「歡歡,今天在影院,我碰上綿綿,只是巧合。」
巧合還是不巧合,長歡感覺已經不重要了,宋綿綿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長歡一想到宋綿綿肚子里有江少勛的孩子,她心就忽然像是有把尖銳的刀給劃過一樣,生疼無比,她將江少勛掌心的傷口處理好了后,便放下了他的手,她抬眸看他:「江先生,已經包紮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歡歡,能笑一笑嗎?」江少勛心裡很疼。
長歡露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笑容,這個笑容很假,江少勛已經不知道該拿長歡怎麼辦了,她又是假笑,又是刻意的疏離他,就連他找回來的戒指,她也沒有戴在手指上。
「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江少勛說完后,便打開了車門,長歡也好像沒有一點留念一樣,抬腳就下了車,她裹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進了沈家。
江少勛沉痛地目送長歡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而沈家的大門也重新關閉,他低頭看著掌心上被包紮好的傷口,握了握拳,歡歡會從屋內出來表示心裡還是有他的,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不就是綿綿么。
三天的時間,也不知道綿綿會考慮得怎麼樣。
長歡在進入沈家后,拐了個彎,便躲在了樹后,她抱著自己,冷到哆嗦著站在樹下,過了不久后,她就聽到了江少勛車子啟動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他終於離開了。
長歡也再次邁開腳步,往屋內走去。
沈家人還在家庭影廳里看著電影,長歡連忙將外套脫了下來,再次進入影廳里,沈家所有人都知道長歡去見江少勛了,卻全部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丟丟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放滿了一桌子的食品袋,在丟丟還要將小糖果放進嘴裡的時候,長歡將全部小零售都收了起來,太晚了,不宜吃這麼多小零食。
丟丟看著長歡,張開小小的掌心,掌心上還有一個小糖果,長歡正要拿走,丟丟卻將小糖果的包裝紙拆開,並舉起自己的小手,要喂長歡這顆剩下的小糖果。
長歡看見丟丟這個舉動,差一點就感動到哭了,她微笑看著丟丟,並輕輕揉了揉丟丟的小腦袋,在江少勛那裡受到的委屈,在丟丟的面前,這些委屈都算不了什麼,她有兒子就行,江少勛和宋綿綿會發展得怎麼樣,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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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綿綿與陌生牛郎在酒店裡,從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在翻雲覆雨,她第一次享受到了這種極致的快樂,以前江少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江少勛一直在剋制,從來都不會很用力,也許是怕傷著她,而今天,宋綿綿渾身的細胞都還處在這快樂中。
她躺在床上,牛郎已經睡著了,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宋綿綿渾身酸軟,如果這次能一舉中標,那和江少勛在一起的日期也對不上,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宋綿綿摸黑將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然後穿在了自己身上,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後,便離開了酒店套房。
在門一關一開的時候,床上的牛郎忽然睜開了眼,他將燈打開,露出了意猶未盡的眼神,今天這筆生意算是賺到了,對方表現得像是不經世事的女人一樣,他也好久沒有摸到這麼細膩的肌膚了。
渾身都只有一個爽字,牛郎慢吞吞地將衣服穿上,然後離開了房間,走到另外一間套房裡,他伸手敲了敲門。
那門從裡向外打開,裡面站著了一個英俊的男人,只是可惜了,這男人腿不行,牛郎心裡再想,莫不是這男人不行,所以花錢讓他去滿足剛才那個女人?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情趣都不是他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