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宋綿綿懷孕了
可他都跟宋綿綿經歷過了那種事情……
長歡心裡複雜極了,她不願意,卻又不能讓人把江少勛給轟出去,丟丟只是來傳個話,見江少勛不願意離開,他便邁開小腿,往樓下跑去。
片刻后,丟丟又跑了上來,他對江少勛說道:「爹地,曾外公說要找你聊聊天,讓你下樓去。」
江少勛也正有此意,他從長歡的房間離開,並對長歡說道:「我待會再過來。」
長歡沒有應聲,她看向江少勛送過來的花,輕輕地感嘆了一聲,江少勛現在是什麼意思,她怎麼也看不明白,手指旋轉著指尖上的戒指,如果江少勛真的示弱的話,那她要原諒……
考慮了許久,長歡還是原諒不了江少勛,畢竟跟別的女人懷孕這件事情,她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都接受不了。
叮咚的鈴聲,讓長歡的思緒回神,她看向放在床上的手機,看著來電提醒,然後將手機輕輕地放在耳旁。
「你好,我是聶長歡。」
「長歡。」
程祁啟溫煦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長歡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程祁啟找她做什麼?
「七七,忙完了嗎?」
「嗯,忙完了,長歡,恭喜你!」程祁啟輕笑著,「我看了直播,很搞笑,很有趣。」
「謝謝你。」長歡一邊說道,一邊卻在心裡不解,程祁啟不是忙嗎,怎麼還有時間看直播?
程祁啟忽然沉默了,長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良久,程祁啟才問道:「長歡,能邀請你去看一場電影嗎?」
邀請她去看電影?
這個有點讓長歡措手不及了,長歡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什麼電影呀。」
程祁啟的輕笑聲從手機里傳來,聽樣子他好像很開心,他說道:「還能有什麼電影,就是我們拍的電影呀。」
經過程祁啟的提醒,長歡才想起來,對了,她和程祁啟一起拍的電影要上映了,給電影做完宣傳后,就碰上了江少勛和宋綿綿的那檔子破事,讓她完全就忘記了電影要上映。
她也沒有去看後期製作,程祁啟約她去看電影呀,長歡忽然想起葉臻臻的遺憾,唇角上揚,爽快地回答道:「好呀,哪天?」
程祁啟也沒有想到長歡會答應這麼快,欣喜打心底里浮現,他飛快地說道:「明天,明天首映。」
說完后,程祁啟又彷彿覺得自己太過於急促了,便又試探性地問道:「明天有時間吧?」
「有。」看個電影的時間還是有的。
和程祁啟約好后,收了電話后,長歡找出葉臻臻的號碼,等了許久,葉臻臻才將電話接了起來,她的呼吸有些微喘:「歡歡,怎麼了?」
宴會上才見面不久,怎麼忽然就有時間打電話給她了?葉臻臻在電話的另一頭,一邊推著宮澤的臉,一邊回復著長歡。
長歡在聽到葉臻臻那微喘的氣息后,微微挑眉,狡黠地說道:「臻臻,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打……打擾,怎麼會,我剛跑完步呢。」葉臻臻說完后,用力朝著宮澤的手臂捏了一把,宮澤吃疼,剛要張開口哎呦一聲,就被葉臻臻的視線用力瞪著,宮澤這才沒有喊出聲。
長歡則看穿一切一樣輕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明天約你去看電影,看我剛剛上映的那部電影,七七也會來唷!」
長歡調皮地說完,就聽到葉臻臻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尖叫聲,她激動地說道:「真的嗎?真的嗎?歡歡,太好了,等著,我現在立即回去睡個美容覺,明天我去接你哦!」
葉臻臻說完這句話后,就和長歡收了線。
葉臻臻坐在車上,宮澤一直摟著她,在她的脖子上輕啃,酥酥麻麻的感覺侵入毛孔中,葉臻臻推開宮澤,抱怨道:「都怪你,長歡肯定誤會了。」
宮澤唇角上揚:「她誤會是她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孩子都已經生了,又怎麼會……」
宮澤的話越來越令人面紅耳赤,葉臻臻連忙捂著他的唇,用力瞪著他:「你再說,再說我不管你。」
她也沒有和宮澤做那種事情,只是她從沈家的宴會出來后,宮澤就一直抱著她不願意鬆手,而她因為拿到了程祁啟的簽名,一時高興就捧著宮澤的臉輕吻了一下,結果惹來的是宮澤瘋狂的親吻。
葉臻臻想,她現在的嘴唇一定是紅腫了。
氣惱不過,她又伸手狠狠地掐了宮澤一把。
宮澤吃疼,輕輕地喊了一聲:「臻臻,我疼。」
宮澤說得曖昧不清的,葉臻臻氣惱地又用力掐了他一把,她都快忘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接受宮澤的,除了最後一步,宮澤把該做的都給做了。
「臻臻,剛才聶長歡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這麼開心?」
葉臻臻美滋滋地回答:「嗯,明天去看電影。」
「看個電影有什麼興奮的。」宮澤也是不能理解,他吃味地看著葉臻臻手裡一直捧著的簽名照,這男人有什麼好的,還沒他長得帥氣呢。
在宮澤心裡腹誹的時候,葉臻臻輕哼了一聲,不屑地開口:「你懂什麼,我說他好就是他好,不接受反駁。」
宮澤又輕咬了一口葉臻臻的脖子,恨不得立馬就在這裡把她給辦了。
剛有這個念頭,葉臻臻就好像察覺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樣,用力地將他推開,並正了正臉色:「宮澤,你給我正經一點。」
宮澤黯然傷心,他到什麼時候才能吃點肉,他哀怨地看著葉臻臻,葉臻臻眼不見心為凈,哼著歌將程祁啟的簽名照收好,她決定了,這張簽名照她要裱起來,好好珍藏。
另一邊,長歡和葉臻臻打完電話后,又八卦地刷新了一下微博上的言論。
以前網上到處都是黑她的人,現在黑她的人要少了很多,大部分是對她演技的肯定,還有沈家給了她一個堅強的後盾,讓她的形象有點微微轉變。
困意漸漸襲來,長歡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那她也早點睡個美容覺,今天招待賓客也確實是太累了。
房間充滿了花香味,她看著放在地板上的那束鮮花,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著嬌嫩的花瓣,她唇角洋溢起美美的笑容,也不知道外公找江少勛是談什麼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看江少勛。
而此刻江少勛的面前,放著一份協議書,從來只有江少勛給別人談條件的份,現在反過來了,他看著桌子上的那份協議書上面的事項,可以說很苛刻了。
「怎麼?快簽呀。」沈然不悅地看著江少勛。
協議書上有三條。
第一條:無條件聽長歡的話,並且不能跟人發生任何緋聞關係,身心從此以後都不能有任何出軌的跡象。
第二條:在江家還仇恨沈家的一天,長歡可以不用去江家孝敬他的長輩。
第三條:把宋綿綿送走,並揭露她夥同聶長晴,給江振海下毒藥的真相。
宋綿綿曾將鸚鵡送了回來,沈家答應過她一個條件,護她周全,現在讓江少勛去揭開真相,和他們之間給出的條件互不衝突。
江少勛看見第三條,露出些許為難的神情,他知道宋綿綿做錯了事情,也慶幸現在還找不到宋綿綿夥同聶長晴的證據,第三條讓他這樣做,讓他為難了。
沈然看見江少勛的不情願,冷笑一聲:「怎麼?不願意。」
江少勛指著最後一條:「沒有宋綿綿陷害的證據,這樣等於誣陷了她。」
江少勛這句話一出,就惹來了沈嘉紀嘲諷的笑聲,當初宋綿綿要沈家護她周全的時候,他們就將宋綿綿暴露出來的對她不利的東西都給處理掉了,結果江少勛居然找不到。
沈嘉紀譏諷地開口:「江少,你是對你的初戀情人網開一面呢,還是承認自己沒有實力?」
江少勛沒有說話,也許,他私心裡還是對宋綿綿網開一面,所以沒有繼續深究下去,他將協議書推了回去:「抱歉。」
不管怎麼說,宋綿綿都是他的初戀情人,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初戀情人被毀掉,畢竟曾經他們這麼相愛過,而宋綿綿下毒藥陷害爺爺的事情被曝光出去,那綿綿這輩子就毀了。
江少勛有自己的考量,沈然和聶長歡的哥哥們則失望地看著江少勛,他們只是讓江少勛去揭露真相他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資格去讓長歡幸福。
「請你離開。」沈然下了無情的逐客令。
江少勛起身,有禮貌地說道:「我還會再來拜訪的。」
沈然不以為然,等江少勛一離開,他就吩咐保安,以後不允許江少勛踏進沈家一步。
長歡根本就不知道沈然和江少勛說了什麼話,等她處理好那些鮮花后,就發現江少勛已經離開了,落寞在心底里浮現出來,心裡一有事情,她就無法安然睡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
而江少勛從沈家離開后,他開車回了一趟江家。
江少勛去沈家的事情,網上直播都將全部的過程都錄製了出來,等江少勛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江振海聽到江少勛回來了,還起床坐在客廳里,打算跟江少勛好好談一談。
結果江少勛進門的時候,喊了一聲爺爺后,就往樓上走。
江振海冷呵一聲:「站住。」
江少勛回頭看著自己的爺爺:「爺爺,怎麼了?」
「過來,我們爺孫倆好好談談。」
江少勛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江振海面前。
「宋綿綿現在也懷孕了,以前你不是挺喜歡宋綿綿的嗎?現在我都把宋綿綿接回來養胎了,你也該收收心了。」
「爺爺,我沒有想過要跟長歡離婚,至於綿綿,還不是沒有確定已經懷孕了么。」
只是有早早孕的反應,但不一定是懷孕了,在沒有確診的一天,他就對宋綿綿沒有懷孕存在幻想。
宋綿綿從被接來江家后,就一直沒有看見江少勛,今天她看見江少勛給聶長歡送一大束鮮花的時候,正失眠中,然後就聽到江少勛回來了,換上性感的衣服來找江少勛,就聽到江少勛說的這句話。
她的手輕撫自己的肚子,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儘管騙過了醫生,但肚子一直空空的也不是個事,她無法讓少勛對自己動心,難道她真的要跟其他男人那個?
宋綿綿忍著噁心的念頭,有了江少勛之後,她一點都不想跟別人有什麼,可現在卻好像容不得她選擇了。
自己埋下的種,只能自己去吃了。
江少勛將自己的態度跟江振海表明后,上樓就看見宋綿綿失神的模樣,正好,他也有話要對綿綿說,他經過宋綿綿身邊的時候,對宋綿綿說道:「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和情義,宋綿綿傷心地看了一眼江少勛,然後小步跟在他的身後。
江少勛忽然站定,薄唇輕啟就說出了這句話:「綿綿,離開這裡,我會每個月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無憂。」
宋綿綿聽到的時候,整顆心好像放入了冰窖中,脆弱得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原本還糾結的心,在江少勛的這句話后,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不管了,得不到江少勛的孩子,她總得去得到別人的孩子。
現在江少勛的爺爺好不容易看在她空空的肚子份上把她接來了江家,這裡是江少勛的家,豪華奢侈還能見到他,她說什麼也捨不得離開。
「少勛,我不要錢,我只要你,等孩子出生后,你會愛上她的。」
江少勛轉身,目光落在了宋綿綿的肚子上,沉聲開口:「綿綿,以前我設想過我們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可我帶你尋醫問葯兩年,你都沒有懷孕過,現在……」
江少勛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意思卻不言而喻,他也在懷疑她肚子的真實性。
宋綿綿後退一步,失望地看著江少勛,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嗤笑一聲:「少勛,以前你帶我尋醫問葯的那兩年,你又在我的房間里跟我睡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