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我們還是夫妻
因此葉臻臻在看見那兩個牛郎的時候,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眼裡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像宮澤這樣的雌雄莫辯的臉龐實在是賞心悅目,那兩個牛郎,實在是不好看。
那兩個牛郎站在門口,嘴角輕輕扯了扯,他們尷尬地看向經理,經理指了指門內的聶長歡和葉臻臻,讓他們好好伺候這兩位小姐。
倒是葉臻臻更放得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倒酒。」
宮澤的變裝已經沒有需要了,他將舞會面具丟在一旁,看著葉臻臻的方向碎碎念,而葉臻臻知道那個是宮澤后,與陌生男人的相處還更加融洽。
倒是長歡,一直默默地喝著陌生男人給自己倒的酒,也不敢摘下帽子,眼鏡也將自己的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心裡一直在念叨著,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她就是聶長歡。
長歡身邊的牛郎倒著倒著,頂著江少勛帶給他的巨大壓力,在長歡耳邊小聲問道:「你是聶長歡小姐嗎?」
真是越不想什麼就越是要給她來什麼,長歡當頭一棒,差點就被敲暈了過去,她扭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搖頭:「我不是。」
「我是你粉絲,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眼前這個牛郎顯得很興奮,長歡對粉絲一向很寬容的,可這次,她真不能給人家簽名,這簽名了,不就表明了她和江少勛離婚後不久,就出來找男人,這樣的消息被曝出去的話,會毀掉她的。
長歡語重心長地辯解道:「你好,我真的不是聶長歡,你認錯人了。」
她將自己的酒杯遞了過去,並示意牛郎倒酒,不再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可牛郎已經認定眼前的人就是聶長歡了,對她格外的熱情,言行舉止都很尊重長歡,並時不時地對長歡說出了一些笑話,逗得長歡櫻唇上揚。
江少勛一直在忍著,忍著,忍著。
他真的很想將長歡扛起來帶走,可卻久久沒有行動,他看著長歡的方向,危險地眯了眯眼。
「那個是江先生吧,你們吵架了?」
長歡身旁的牛郎又問了,長歡輕蹙眉頭,深吸一口氣,對牛郎笑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真的看錯人了,我真的不是聶長歡,至於那位先生,我更加不知道他是誰。」
長歡的聲音沒有特意壓低,江少勛聽到這句話后,神色頓時就扭曲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緊咬牙關,倏地從角落裡站了起來,往長歡的方向走去。
長歡看著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神色陰沉,讓長歡不由地咽了咽自己的唾沫,這是什麼眼神,彷彿要將她吃干抹凈一樣?
她欲抱緊葉臻臻的手臂,朝葉臻臻尋求幫助,葉臻臻正和陌生男人玩得特別開心的時候,被長歡這麼一抱,抬頭一看,這才看見江少勛站在他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倆。
江少勛的身姿像一座大山一樣不可邁過去,長歡和葉臻臻同時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江少勛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滾。」
長歡連忙拉著葉臻臻,準備帶著葉臻臻滾路。
江少勛卻看向長歡身旁的牛郎,一字一頓,充滿了駭人的氣勢:「我讓你滾。」
宮澤在一旁嘆息,又讓人來伺候聶長歡,又把人給轟走,也就只有四哥才能做得出來,彆扭的男人到哪裡都是彆扭的。
牛郎不敢正面對抗江少勛,在江少勛氣魄的施壓下,不帶停留的,連滾帶爬地滾走了,江少勛的眼神又看向了葉臻臻,葉臻臻咽了咽自己的唾沫,經過心理的糾結,果斷地將長歡攔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少,長……長歡已經跟你離婚了,你沒資格要對長歡做出點什麼事情。」面對氣勢如山的江少勛,天不怕地不怕的葉臻臻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在江少勛開始動怒之前,宮澤一個健步走到葉臻臻身邊,將葉臻臻護在自己的身後:「四哥,臻臻不懂事,我這就把她帶走。」
四哥的怒火就由聶長歡去承受,他還是快點帶著葉臻臻逃路才是最緊要的。
宮澤強行將葉臻臻帶走了,葉臻臻的力氣沒有宮澤大,只能被宮澤給拖走。
「江少,你把長歡放在警察局裡一天一夜,現在來找長歡算什麼?你對不起長歡,你不能珍惜長歡,大把人會珍惜她。」
儘管江少勛曾經在葉臻臻的面前,對陸向遠做了這麼殘酷的事情,葉臻臻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要說的話給喊了出去,她是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女人。
宮澤帶走了葉臻臻,葉臻臻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包廂里,空氣中還散發著濃濃的酒香,長歡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慢慢地淡定地端起酒杯,開始喝自己的酒,全然無視江少勛就在眼前。
一口一口喝著酒,剛好放著一首抒情的歌曲,長歡陶醉與此,她忽然抬頭,朝著江少勛揚了揚酒杯,巧笑嫣然地說道:「江先生,要一起喝酒么?」
所有堆積如山的怒意,在長歡的巧笑嫣然下,忽然全都消散開來。
江少勛站在長歡面前這麼久,還是選擇坐在了長歡的身旁。
長歡給他倒了一杯酒,現在這個場合,品著酒,也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談談事情了。
「雖然味道沒有你收藏的紅酒好喝,但偶爾喝喝這樣的酒,也不錯。」
長歡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江少勛碰了碰杯子。
江少勛卻沒有喝酒,他對長歡解釋道:「你在警察局那天晚上,我……」
長歡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她在警察局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宋綿綿就讓聶長晴拿了錄像給她看,宋綿綿身上的吻痕,還有江少勛躺在宋綿綿身邊毫無防備的樣子,一想到這些,長歡就輕笑出聲。
她對江少勛笑道:「我知道,你跟宋綿綿在一起。」
江少勛那晚確實是跟宋綿綿在一起,他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對,綿綿她……」
江少勛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宋綿綿的遭遇,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好的詞語,畢竟女性遭受到那種事情,不好開口。
長歡等著他的解釋,可見他眉宇皺起的樣子,整顆心漸漸沉入了谷底。
她收回瞭望著他的視線:「江先生,我不管宋綿綿怎麼樣,你還可以和她再生一個孩子,我想宋綿綿也會很樂意給你生孩子的,丟丟從小就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且……」
長歡頓了頓,似諷刺地說道:「丟丟是你曾經不要的孩子,現在丟丟長大了,你又跟我說丟丟是你的,你不覺得太霸道了么?」
江少勛無話反駁。
「我只要丟丟。」
長歡說得很堅定,江少勛聽到這句話后,額頭又開始疼了起來,他輕輕地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要丟丟可以,把協議簽了,我可以讓你隨時去看丟丟。」
協議,又是讓她做他情人的協議,長歡感覺自己很委屈,眼眶也很酸澀。
她看向江少勛:「我要丟丟的撫養權,你來看丟丟,不也是一個道理,為什麼非得讓我做你的情人?江先生,比我身材好的人這麼多,比我會更會討爺爺歡心的人這麼多,你為什麼就不願去找她們?為什麼偏偏要來折磨我?」
長歡控訴地看著江少勛,江少勛伸手捏住長歡的下顎,長歡被迫抬頭看著他,長歡彷彿要陷入進他深邃的瞳仁中。
他陰鷙地看著她:「我對你的愛是給你的折磨?」
對她的愛?
長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她用力拉開江少勛捏住她下巴的手:「你對我的愛,也僅限於對寵物的寵愛。」
從一開始,從簽訂了她是他情人協議開始,她就是他精心飼養的金絲雀。
跟葉臻臻好好的喝酒就被江少勛和宮澤給打亂了,長歡不悅地看著江少勛:「江先生,你慢慢喝,再見。」
她已經微醉了,一站起的時候,頭暈目眩,加上江少勛一直在拉著她的手,轉眼間,她又跌坐了下來,還跌進了江少勛的懷裡,他用力地擁緊她,彷彿要融入骨血般地抱緊她。
她被他的擁抱勒得有些生疼,眉頭輕蹙了一下,嬌柔地喊了一聲:「疼。」
江少勛將自己的力度放鬆了一點,長歡眼眸垂下,掙扎了一會卻掙扎不開,還被江少勛越抱越緊。
她不掙扎了,額頭靠在他的懷裡,還聞到了他身上還有宋綿綿的香水味,她屏住呼吸,不想讓宋綿綿的香水味侵入她的鼻尖。
江少勛見長歡一動不動地靠在自己的懷裡,這麼乖巧的長歡可不是他印象中的長歡,他皺著眉推開長歡,長歡一遠離他懷裡的時候,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終於遠離宋綿綿的香水味了,長歡還挪了一下自己所坐著的位置,遠離江少勛。
「江先生,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要報警了。」
江少勛見長歡避開他的模樣,忽然想起了一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長歡:「歡歡,雖然我們簽了離婚協議,但是我們的結婚證還在,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