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點了這麼久的火,哪裡能這麼容易熄滅下去
她們都比他更性感,比她更會討好人,自卑莫名其妙就在心頭湧來,江少勛高不可攀,也許,她不過就是他眾多情人之一。
長歡站在那沒有往前挪動半點,音樂聲震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江少勛微微一笑后,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他過得這麼好,反正,他也不需要她。
還沒走到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驚呼聲響起:「江少。」
長歡回頭看了一眼江少勛,他凜若冰霜的坐在那,他的面前,桌面的玻璃碎了一塊,他生氣,是因為她來了又走所以才生氣么?
他這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容忍得了自己的情人對他的忽視。
長歡僵硬著雙腿朝著他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踩著一樣,生疼無比。
她剛走過去,江少勛身邊的人就讓開了位置,她卻並沒有坐在他的身旁,而是站在那,看著江少勛。
江少勛的兄弟都識趣的把包廂里的人都給帶走了,留下空間給這兩人。
片刻后,屋裡就只剩下江少勛和聶長歡。
他身邊散發出來的寒意是這麼的冷,長歡忍著要被凍傷的心,輕輕地半蹲在他面前,伸手將他抱住,連懷抱都是冷的。
她在他懷裡悶悶地喊了一聲:「四哥。」
江少勛點燃一支煙,含在薄唇間抽了起來,些許煙灰飄落在她柔順的髮絲上,他伸手輕輕拍掉,卻察覺懷裡的人兒一僵。
他顰起劍眉,眸光微深,嗓音略啞:「你來做什麼?」
長歡收緊抱著他腰肢的雙手:「想四哥了。」
「呵!」
江少勛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長歡鼻子一酸,她鬆開抱著他腰肢的手,膽大的爬上了他的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身上還有其他女人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讓她恨不得他讓他脫了這件外套。
長歡驟然一怔,他身上僅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她就想這樣,換位思考,她被陸向遠碰過,所以他也想洗掉嗎?
她可以這樣想嗎?
長歡摟上江少勛的肩,靠近他,在唇上僅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她漸漸停了下來,他唇上沒有酒的味道,只有香煙的氣味。
欣喜在心頭如煙花般綻開,長歡摟著他的肩,輕輕地笑出了聲,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唇角上翹,唇旁還有兩個小酒窩,誘人沉醉。
她真是太高興了,他沒有喝她們遞過來的酒,他還是高冷的他,還是堅持原則的他。
江少勛渾身的冰冷氣息,在她這個笑容的融化下漸漸消失,他墨眸劃過一些無奈,卻還是面無表情著,想把他推開就狠狠推開,想讓他回來,難道他就會屁顛屁顛回來嗎?
她笑夠了,卻發現江少勛的臉色保持著原來一樣陰沉,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更像一個傻子了。
她垂眸:「四哥,今天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不是跟他說對不起,就是跟他說謝謝,他要的是這種嗎?
長歡久久都沒有等到江少勛的回答,眉頭輕蹙,她都說了這麼多話了,他為什麼還不說話?心裡還是不開心嗎?
「四哥,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沒誠意。」
長歡倏然抬頭,是說她的謝謝沒有誠意嗎,她露出了苦惱的眼神,她要怎麼做才能有誠意?
「四哥,你缺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長歡越說越沒底氣,江少勛什麼都不缺,她能滿足他的,他都有辦法得到。
江少勛目光灼灼的看著聶長歡,剛才主動要吻他的動作,倒是很取悅他,可是還沒有碰到他的唇,就躲開了。
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自己想。」
「啊!四哥,我比較笨,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長歡扭頭,故意小聲嘀咕,「誰知道你要什麼,身體的性感程度我又比不過那個影后,性格的爽朗我又比不過那個花旦,我的全部家當還不夠你吃一頓飯。」
長歡說著說著都快把自己說哭了,在江少勛身邊,她就是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物了,彷彿就是塵埃里的一粒沙,被風一吹就不見了。
她也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有多酸的醋意。
她故意念叨給他聽的柔柔聲音,還把自己都說委屈了,江少勛唇角上揚起點點弧度,聲音卻還是冷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江少勛的這句話,化成了一把利箭,扎入了長歡的心裡,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好疼。
也許江少勛把她留在身邊,只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嘗一點蘿蔔青菜,如果哪天連她這個蘿蔔青菜都嘗膩了,那她就可以收拾背包滾蛋了。
一想到真的有那麼一天到來,長歡就鬱鬱寡歡了起來。
她愛他,她想他能給她和丟丟一個家,可他卻不愛他,只會給丟丟一個家,而把她攔在門外,長歡收了收自己落魄的心,反正,他現在也不知道丟丟是他的兒子。
「四哥,很晚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她眼眸含著亮光,天然的唇色健康誘人,江少勛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笑非笑:「你這是在邀請我?」
長歡臉色頓時就飄上了兩抹紅:「我哪有,明明就是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明天還有工作,早點回去休息,才不會這麼累。」
江少勛拉長聲音:「原來你不是在邀請我。」
長歡急得手忙腳亂的,他的體力這麼強悍,每次都會把她折騰到大半夜,現在都凌晨兩三點了,再折騰,豈不是要到凌晨了?
「四哥,一個吻行不行?這次就先欠著,讓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眼裡都是乞求,江少勛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長歡一喜,摟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他總算是沒有生氣了。
蜻蜓點水般的碰過他的唇后,長歡就要離開,可江少勛卻沒有給她退開的機會。
她被壓在了軟綿的沙發上,雙手被高舉,她在他的腿上晃來晃去坐了這麼久,點燃了這麼久的火,哪能這麼輕易就熄滅了下去。